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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时候,慕安柒便可以一脸无辜又难过地走出来:“我根本没出院子!虎子可以作证!你们非说是我干的,难道你们有证据吗?” 也许是因为红包,也许是为了自保,狼头夫妇也为慕安柒开脱起来。那狼头妇人一叉腰便气道:“她被关在屋子里关的好好的,你们要泼脏水也不用这样吧?山神都选中我们家了,我们家是被山神庇佑的,她更是山神的新娘!” “我觉得……这应当是山神发火了吧。”慕安柒捂着脸故意吞吞吐吐地小声道,“你们那样将我抓回来,限制住我的自由,山神觉得你们对祂的新娘不敬,小惩大诫也是可能的。” “我明明看到那穿着长衫纵火的人!” “可我家根本没有那种长衫啊。” “我家的衣服被偷了!” “可我家也没有你家被偷的衣服啊。” 扯来扯去,那帮村民根本没有证据,再加上“山神村”的封建迷信,倒还真有一部分人觉得是他们惹怒了山神招来惩罚。 “你们这样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山神知道了,说不定还会发怒的。” 此话一出,部分村民被激怒,部分村民心里一虚,便退走了。愤怒的人没有证据,慕安柒还有人证,此事自然不了了之。 当晚,那些咄咄逼人指着慕安柒鼻子说她纵火的村民家就再次走了水。 半夜跑了一圈又赶回来的慕安柒深藏功与名。她想:以前的黑镜旋涡里,她似乎都没这么大的运动量。当然,在做这些之前慕安柒有跟将军说一声,不然她前脚刚回来后脚就被重置——慕安柒可能会想哭。 既然村子里的人这么怕山神发怒,那山神还是多发怒几次比较好。至于缘由——总归是这帮害人性命而不知的村民自己惹恼了山神,这是他们该考虑的事情,而不是慕安柒考虑的。 慕安柒找到了农药,失火的后半夜,她就连夜去喂给了村长家的家畜和村子合伙养的几头牛,直接毒翻一片,叫他们连肉都不敢吃。 第二天清早,村子里的人再度崩溃。有人觉得是慕安柒搞事,却又没有证据,再说慕安柒马上就要嫁给山神,他们根本拿她没办法。慕安柒则一口咬定:“你们肯定是在某些方面触怒了山神,不然不可能引下如此神罚!” 慕安柒不知道这次黑镜旋涡的主人有没有自我意识,又是否只剩下了执念。但如果没有重置的限制,她那农药就直接拿桶倒入村口水井了。 如果没有发出红包,她大概会被锁在屋子里连出去都困难,这些人肯定不会给她食物和水,只要饿着她让她有一口气在,她也就没有力气逃跑反抗了。他们都知道她会死,只是要她死在该死的地方。 慕安柒想到这身份下那么多之前被献给山神的“妻子”,她便觉得愤怒极了。既然都以山神说辞……在不能杀死村民的前提下,能让这些村民惶恐一日也是好的。 怎么膈应怎么来,趁着没人的时候偷宰了自家几只鸡,抽空便翻进村长家将鸡血糊了他们满墙。 做了这些不算,慕安柒还捡了不少大石头,只要没人注意就跑出去砸人砖瓦——这村子房屋顶都是瓦片,砸出个窟窿就真开了个天窗。 直到那帮村民忍无可忍,派了两个妇人在慕安柒屋子里盯着她——慕安柒依旧有办法,她只是花了400贯司,就让这两位妇人也成了“睁眼瞎”,替她打起了掩护。 村子里这两天发生的倒霉事,怕是比两年发生的都多。 只可惜,不管慕安柒怎么捣乱,随着两天的结束,慕安柒依旧走向“出嫁山神”剧情。 在这剧情发生时,慕安柒惊讶地发现自己并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了。她从中午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然后被关在屋子里打扮,化妆?喜袍?盖头……等一切都准备好,已是黄昏时分。 她被押上了花轿。 一上花轿,慕安柒才获得身体的控制权。她猜测这黑镜旋涡主人的用意,难道是为了让她安分所以特意分出力量控制她?可为什么上了花轿就收回了这控制,难道是必要剧情走完,接下来她可以自由发挥了吗? 慕安柒是这样想的。就在她打算掀开盖头瞧瞧情况时,慕安柒猛地背后一寒,哪怕没有掀开盖头,她也感觉到有凌冽的刀气擦着轿子斩过—— 摇晃的轿子停了下来,下一瞬,盖头被挑开,季淮初甲胄加身战袍飞扬,只低头看着她:“我来找你了。” 慕安柒很快理清了关系,背后那存在用大部分力量维持阵法控制季淮初,然后发现自己也不是个安分性子,如果放任她自己行动,这出嫁剧情八成不会顺利——于是,那位便挪用力量去控制住了她。 季将军很好的抓住了这个机会,直接破开阵法跑了出来,并找到了她? 慕安柒下轿抱住季淮初,见将军没有受伤才放心下来,疑惑道:“剧情……为什么没有重置?” “我伤了祂。”季淮初说,她扶住慕安柒的肩膀,认认真真打量着小摇钱树这身装扮,她收敛眼底晦暗情绪,只克制而轻柔地低头蹭上慕安柒口脂,将嫣红一点点吃掉,“但我想先来找你。” 慕安柒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柔“侵占”惊得眼尾微红,她脸颊、耳尖都不由自主地发烫起来,季淮初揽住她腰身支撑着她叫她不至于腿软滑下去……这份亲昵一直持续到慕安柒唇色从口脂的嫣红变为另一种红,季淮初才抬起头来,难耐地又亲了亲慕安柒耳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