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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秘密,只有她和师父还有贴身婢女明月知晓。 ”臣妾听说这「长虹」,还从未有人找到过“, 华妃垂着眼眸,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情绪难辨。 ”不管有没有,都要去试一试“, 周晟的声音洪亮,于他而言,只要能治好周楠,就算是把天底下都翻过来,他也要找到长虹! 周楠微微颔首, ”儿臣也是这样以为,江湖上有消息,有人曾在岭南一带的雪山上,见过一匹瞳色异常的雪狼,「沧浪之瞳,长虹之血」,这是师父的医祖留下的线索“。 长虹的确未曾被人找到过,可决明大师说十年前有一条彩虹横亘于世,那条彩虹屹立存在了三天三夜,即便在月光下也不失光彩,那是长虹存在的标志。 ”好!那你尽早出发“。 周晟目光炯炯地看着她,充满了希望。 ”明月姐姐,公主究竟是何时南下?“ 司徒彻拿着周楠的白裘放在火炉旁烘烤,公主进京面圣了,她和明月一起在厅堂等人归来,百无聊赖。 ”关你何事?“ 明月瞥了她一眼, ”反正也不会带你“。 ”唉“, 司徒彻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内心反倒轻松,她才不想要去什么岭南呢,只要趁着公主还在京城之时赶快把事情调查清楚,就能早点回漠北见到爹了。少将军算盘打得极好,待公主南下之际,她就立马把原来的贾云庆换回来,这“面首“不好当,还是做回她的少将军吧。 趁着明月背对着她收拾东西,司徒彻赶紧从怀中掏出一封她模仿司徒青云写的假奏折,奏折中写道,江平县的村官携招兵钱款不知所踪,把人员消失和大火的事都隐瞒了,毕竟天高皇帝远,她相信只要能找到那个村官,真相一定会水落石出。 从边关送过来的奏折都有途径驿站的章印,司徒彻现场写的奏折肯定没有,不过她自有办法,搞了几个足以乱真的章子,偷偷把假奏折塞到公主即将要批阅的小山堆中。 做好这些后,她的内心有些许不安,刚才反复检查过了的,应该是没有问题,她的字是司徒青云一手教出来的,连他都未必能看出端倪,公主再火眼金睛恐怕也难分出细微差别。 ”公主快要回来了“, 明月催促她起身去府外恭候,司徒彻不敢怠慢。 风雪夜归人,司徒彻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才在黑夜中看见一个亮黄色的身影,待身影逐渐靠近,她不禁感叹道,公主是真的受宠啊,她似乎根本不需要司徒彻手上的白裘,因为她身上的龙袍大氅,已经足够温暖了。 明月上前将她肩上的落雪拂去,司徒彻见没自己什么事儿了,也没有上前自讨无趣,默默地往后退了几步,准备回房。 ”站住“, 红唇微启,低沉的声音穿透风雪后仍然异常清晰,司徒彻不自觉地停住了脚步,还有些不习惯,因为她在这好几天了,公主殿下从未正眼瞧过她,更别提跟她说话了,她怀疑公主连贾云庆的名字都说不出。 ”拿来“, 公主殿下微微昂起下巴,目不斜视的样子带着皇家傲气,意味十分明确,少将军不得不”受宠若惊“地走到她面前,弯腰替她把明黄大氅解下来,又把那件白裘重新系上,旁边的明月紧紧盯着她,深怕她的手脚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苍天作证,司徒彻在心里暗暗发誓,她对公主绝无半点非分之想,如果有,就让她被公主看穿身份。 ”公主,这人油油腻腻的,你离她远一点,别叫她得了便宜还卖乖“, 回到书房后,明月跟在身后唠叨着。 ”油腻?“ ”是啊“, 明月一看便知她想不起这人之前是如何勾引她的了, ”就是那日敞胸露背接近公主的人“。 ”那你为何还安排她到这儿来?“ 周楠头也不抬。 明月一时语塞,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道, ”奴婢想着以她的性子,没个几天就要被赶出府内了,没想到她这几日倒还守规矩“。 前面被赶走的那些伴读,就是千方百计地接近周楠,一旦待在她身边久了,便克制不住地要做出逾矩之事,之前明月在香炉中发现过催情的香料,还有人偷走周楠随身的手绢,嫁祸给他人,想要霸王硬上弓的也不是没有过,闹出了各种各样的混乱,总之花样百出。她不得不由衷地感叹,世人都道女子善妒勾引男子,却不知男子的嫉妒心和手段根本不输女人。 性格优劣哪有什么男女之分?只是人的本性各有尊卑罢了。 经她这么一提醒,周楠也想起刚回京后不久,有一人胆大包天,借着磨砚故意擦碰她的手,被她连人带砚扔出去的事了。 从那场灾难开始,她就跟着师父习武,因为她再明白不过,所有的荣华富贵都不过是一场浮云,要在这世上活得有自尊,就要靠自己的双手和能力。 好好保护、爱护自己,是那个人教给她的最重要、最温柔的事情。 ”本宫不在府中时,她可有什么异常?“ ”异常倒是没什么异常“, 这个人指谁,两人心知肚明,明月仔细回忆着,有些不解道, ”不过说到南下不带她去,她的语气失落得很,实际嘴巴都快咧到耳后根了还不自知,甚是奇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