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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这些人的武功水平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 她正想着,身后又围上来两个人,她在犹豫要不要出手,周楠及时从马车出来了, “到本宫身边来”。 司徒彻听话地往她那边跑,途中又有几个人向她这边靠近,剑风从她项上扫过去,她不得不迅速躲了一把,磕磕绊绊地好不容易才进了侍卫的保护圈,她不敢靠近周楠,这些黑衣人给她的感觉十分古怪,似乎不是朝着公主去的,反而……更像是针对她的。 周楠面色凝重,显然是也发现了这一点。 围堵马车的那批黑衣人武功平平,招式混乱毫无章法,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被侍卫消灭了一半,剩余的人见势不妙便往林子里跑了,周楠站在马车上目观全局,马车后面角落里的两个黑衣人联手解决侍卫后,其中一人竟趁同伴不备,对他下了杀手,这些都没逃过她的眼睛。 忌惮对方的调虎离山,没有人敢去追那些黑衣人,清理现场的时候,郑容将那些尸体的面巾一一扯下,都是些尖嘴猴腮满脸肥肉的山贼土匪,因为对方来势汹汹,他们只顾着杀敌,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公主,看来是我们吸引了此地山贼的注意”, “嗯”。 知道在这些人身上找不到什么线索,周楠并未多言,看了正在想事情出神的司徒彻一眼,便俯身回了马车内。 “贾公子可有受伤?” 面对郑容关切的目光,司徒彻茫然地摇摇头,一旁的邱埜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经过,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环视一周,果然发现侍卫们鄙夷轻视的眼神,这队伍中她和邱埜都是公主养的小白脸面首,可不会武功还要公主保护的,却只有她一个人。 司徒彻默默回到了马车上,一个人回放着方才突如其来的情景。 周楠拿着那份假奏折沉思,她有一事并未告诉司徒彻,吏部尚书王大人将名单给她后,不久便因病归西了,王大人已是古稀之年,身体也算不得好,这事儿本来也不奇怪,可她还是留心了。 看来这「携款潜逃」是个幌子,那个人也瞒了她不少东西,真相到底是什么,恐怕只有到南阳县才会知道了。 这一路司徒彻沉默寡言,哪怕是到了落脚的县城,住进了客栈也是如此。 对于山贼土匪的说法她是不信的,哪里来的山贼会笨到以卵击石,去劫禁卫军的车呢?恐怕他们只是被人利用混淆视听的工具罢了,她记得那两个围堵她的人功夫尚可,一看便知是受过特殊训练的杀手,对方来意不善,显然是冲着她来的。 “贾公子,你一个人住能行吗?” “可以”。 话音刚落,她就听见一阵哄笑声,若无其事地拿着行李上了二楼的厢房,在她的房间,左边是周楠,右边是邱埜,郑容这样安排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邱埜的不满写在脸上,这明显意味着贾云庆与公主的距离更近,南下之事已经将他对贾云庆的厌恶流露无遗,他也不用藏着掖着了。 一起用过晚膳后,司徒彻回了房间,之后再也没出来过,蜡烛也早早地熄灭了。 这让人不禁有些担心,郑容隔着门问她是否身体不适,司徒彻应声道没事,声音中气十足。 半夜三更,一缕白烟缓缓飘进了她的房间,床上的人一动不动睡得香沉,片刻后,门上的横栓掉落,黑影轻手轻脚地靠近床边,暗夜中闪烁着细碎银光,却并非月色,而是一柄冰冷的匕首。 将匕首快速准确地刺进心脏的位置,黑影愣了一下,一只手比他反应更迅速地掐住了他的咽喉,原来床上只是用衣物堆叠的人形枕头。 “谁让你来的?” 那人被她掐得透不过气,匕首也被她夺去,全力挣扎了一阵无果,只得发出呜呜的声音,表示有话要说。司徒彻稍稍松了手,将匕首抵在他喉口,又拉下了他的面罩,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是张陌生的面孔。 “说”, 贪婪地呼吸了几口,那人猛然一声大喊,却只发出了一半的声音。 大家都睡得浅,又是习武之人,纷纷被那半声叫喊惊醒,聚集在司徒彻的房门口,只有她的房间仍然一片漆黑。 “刚才是贾公子叫的?” 郑容披着外套提着一盏灯有些担心地问道。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罢邱埜破门而入。周楠皱了眉,再怎么说房内的人也是女子,这样贸然闯入实在是不合适,然而事已至此,她只好也跟着进了房间,屋里一切正常,床上的人被他们吵醒,整个人裹在被子里还有些迷糊, “怎么了?” “你房里传出奇怪的声音”, 邱埜冷冷说道,又在她房间打量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我不知道”, 她往被子里缩了缩,似乎有些害怕, “刚才睡着了,没听见什么声音”。 周楠微微耸了鼻子,空气中浮动着残存的迷魂香,又见床上的人一脸无辜,抿了抿唇,算是安慰, “没事就好“。 等他们都离开,司徒彻把床顶上绑着的人放下来,那人的喉道上被划开一道口子,有血沫不停地渗出,他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双目死死地盯着司徒彻,眼神狠绝。 “上次你们来试探我的武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