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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而复生这样的经历不管对谁来说都十分难得,或者说,对谁来说都是一种无可求的奇迹。这是灵魂与肉.体的组合,而不是他创造出来的秽土转生那种简单的土陶的人偶。 没什么能比再次沐浴阳光更美好的感觉了,就连长久以来一直沉甸甸的内心都轻松无比。 千手扉间不自觉抚摸上之前被刀贯穿的胸口。 他现在在他兄长他们那里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是失踪还是死亡?他不知道。离开之前,他只知晓他需要烧毁圣杯,并且及时赶回来,否则就会死亡,其他的一无所知。不过当初看见他受伤的人不在少数,这种情况下失踪,被当做死亡的可能性更大吧...... 可死亡对他们来说从来都是件寻常事。不管是在战场上还是家庭中,就连他自己手上也沾染了数不清的鲜血。他幼时就失去了母亲,在还没来得及长大的时候,又失去了两个弟弟,原本有着六个人的大家庭一下子只剩下了他们三个,就在他以为这样的情况会维持十几年的时光的时候,他的父亲紧接着也离开了,只剩下他和他兄长两个人。 千手扉间曾经想过,如果他的兄长先他一步离开,他会怎么样。 得到的答案是,如果他兄长先他一步离开,他会如同往常一样,甚至更加平静去处理好事务,接下委托,完成任务,将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条,在那个如同走马灯一般的场景中也证实了他的确如此。 如果他先他的兄长一步离开,他理所当然的也希望他的兄长如同他一样不会悲伤,接着将人生剩余的道路走完。 可他毕竟不能代表他的兄长,同样的他也不能代表宇智波斑。 他还从来都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千手扉间走在宇智波斑前面,宇智波斑会怎么样的问题。而现在这个问题忽然越过了一切想象,突兀的摆在他面前。 只要回去,一切都会有答案,这一点他无比清楚,但他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原因,竟然有些抗拒得到这个答案。 他什么时候变得有些陌生了呢? 吹着冷风,脚掌也开始变得冰凉,腿僵硬起来,心脏的跳动也不自觉放缓,血液的流动暂缓,好似重新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他不能一辈子都不去解开谜底,不可能一辈子不回家。心中一旦产生觉悟,就要将至付诸于行动。 他捶了捶僵硬的腿,步入森林中。 之前的战斗波及到了他的屋子,所以他不能保证被刻上飞雷神术式的部分仍旧存在,所以只能以寻常的方式回到族地。避开他人视线对他来说并不算困难,于是他很轻松地就进入了千手族地,回到家里,只要绕过庭院中那颗树就能看见他的房间。 他的房间应当做过修复。在战斗中损毁的屋子在外表上几乎保持了和原先一般无二的模样,就连门框上的划痕都清清楚楚的复原刻在上面。 拉开门,迎面就能看到他的办公桌,上面堆满的各式各样的卷轴,正上方还悬挂着一幅字,一副蓝色的铠甲正放在一旁的架子上,安静地等待着下一次的使用。 拐进内间,视线轻轻扫过就能看见藏在角落里的武器和轻铠。衣橱里,衣服和被褥之类的用品一件不落地叠放在一起,整整齐齐的,随意拎起一件,甚至还能嗅到上面阳光的气息。 这间屋子被保存的很好,就好似住在这里的人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一样。 可这同样也意味着,他的兄长或者是宇智波斑,有人没能接受他已经离开这个事实。 水滴啪嗒啪嗒掉在地上,不一会儿就变成了聚集成了一处小水洼。被丢下的湿衣服下一瞬将这些水洼盖住,笼盖住小部分地板。 “......扉间?” 影子被拉长,和他的交叠在一起,地板上突兀得多出了一大片黑。能够躲开他的感知,悄悄靠近的,除了他兄长外,没有第二个人。 他转过头。 是千手柱间。 他看上去憔悴了许多,但眼中还亮着光,灼灼生辉,仿佛黑夜中燃烧的火,和那个躺在床上暮气沉沉的男人一点都不一样。 千手扉间忽然有些欣慰,“......我回来了,哥。” 千手柱间张了张嘴,直到手指触摸到微凉柔软的皮肤之后,那种不真实感才消减下去,被酸涩所取代。 “回来就好。”千手柱间抱住千手扉间,双臂紧紧地箍住他的肩膀,“......还是‘哥哥’这个称呼好听,以后能这么叫吗?” 千手扉间有些哭笑不得,“为什么不行?” 千手柱间倒吸一口凉气,“假的吧?扉间怎么会同意?!” “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千手扉间长叹,“好了,可以放手了,兄、哥。” “啊......才刚刚回来就已经开始不想要哥哥陪了,果然弟弟长大了一点都不可爱。” 千手扉间凝视着蔓延到自己脚边的蘑菇,毫不留情跨过去。 千手柱间翻滚了两下,瘫成一条挡在千手扉间的面前。 “.......”千手扉间抬脚跨过,把桌子上的卷轴收拢起来,“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哥?” 千手柱间一激灵。 千手扉间看见他哥这幅心虚的模样就知道这段时间的工作可能都是宇智波泉奈一个人在做。 “最、最近一切都好啊哈哈哈哈哈哈......”千手柱间眼神飘忽,从地上爬起来,“房子都盖的差不多了,就等斑回来敲定名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