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混乱
火药的出现，大大改变了战争的形态，从冷兵器转变为热武器。 而在这个世界，这是普通人得以对抗忍者的利器。 不过木叶不会允许这东西流传出去，不然以忍者为主导的世界，将会增添许多变数。 七夜也没打算要把这东西传出去，世界大乱对他没有什么好处。 他还想要躲在神社里过日常的生活呢。 说到底，七夜也没觉得战争有什么好玩儿的。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就算是疯狂的科学家，也只是为了研究而疯狂，而不是为了战争而疯狂。 那些打着疯狂科学家的幌子去弄得世界大乱的，都不是真正的疯狂科学家，而是野心家。 七夜没有什么野心，他从来都是得过且过的，从来不会考虑明天的事情。 这一次介入战争，仅仅只是因为要将神社的光辉洒向没有信仰的地方。 是的，就如同当年的十字远征军一样，是传道布教来的。 神社，就是信仰。 然而愚蠢的砂隐忍者，还没有认识到神社的伟大。 所以这一次，七夜是站在木叶这一边的，因为木叶很多忍者信仰神社，是信徒。 信徒有困难，作为神社的白衣大主教，七夜当然要伸出援手。 嗯，好像有什么不对。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七夜带着死神的凝视，降临到砂隐忍者的上空。 砂隐似乎还没有发现不对，或许是因为没有人仰望天空的原因。 所以才说他们是没有信仰的人，都没有人向往天空、向往自由。 飞艇缓缓下降，地面上的一切，也看得越来越清楚。 至少七夜就看得很清楚。 红色的左眼毫无波动，就仿佛只是在看着微不足道的蝼蚁。 或许在他看来，那些确实就是蝼蚁，轻易就能覆灭的蝼蚁。 “三百米！” 一个忍者喊了一声。 指挥室里，奈良鹿久也在看着甲板这边。 在那里，可以清楚的看到趴在栏杆上的七夜。 就算战斗快要开始了，七夜依旧还是漫不经心的样子。 是有绝对的自信？还是根本没有认识到战争的残酷？ 奈良鹿久不明白。 仔细一想，似乎从来就没有人能够弄明白七夜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就算是三忍，也不能。 而七夜最大的秘密，就是那闭着的右眼。 是瞎了？还是因为某种原因不能让外人看到？ 是前者还好说，如果是后者的话…… 那还真的不算是一个好消息。 “两百五十米！” 监测高度的忍者再次喊了一声。 两百多米的高度，实际上是很高的，就算只是几十米，对于人类而言也是很高的，十层楼高的地方，摔下去除非有奇迹，不然死定了。 下面，依旧看不清楚。 七夜却摆摆手。 “设定爆炸时间。” 七夜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声音虽然不大，却很快的传遍了整个飞艇部队。 设定爆炸时间，其实就是导火索、定时器。 特殊制作的导火索，就算几百米扔下去，也不会影响使用。 定时器也不算什么，这个世界早就有钟表这种东西。 此外还有一些遥控器，可以自由的控制起爆时间。 每艘飞艇上，都准备了超过千个的炸药包，七十艘飞艇，全部算起来，将近十万个。 相当于十万发的炮弹，完全可以将一座城镇化作一片火海。 “两百米！” 监测高度的忍者再次喊了一声，已经到达七夜预先设定的高度了。 而下面，似乎也终于有了反应。 或许是有人发现今晚的星星太过诡异，在他们的头顶上，密密麻麻的，而且似乎朝着地面接近。 但这个时候才发现，已经晚了。 “点火，扔！” 七夜“啪”的打了一个响指，随即打个哈欠。 这样的战斗，太无聊。 飞艇上的忍者和工作人员们，立刻就开始将一个个的炸药包朝着飞艇外扔出去，也不需要准头，随便扔。 在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炸药包很快就朝着地面砸下去，速度越来越快。 这是这种武器第一次投入实战，奈良鹿久对此有些紧张。 不仅是他，除了七夜之外，其他人都有些紧张。 虽然知道这东西和起爆符差不多，但真的能够将敌人炸死么？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以后的战斗方式岂不是要发生很大的改变？ 甚至不说这个，这东西普通人就能够制作、普通人就能够使用。 如果忍者部队在这样的打几下溃不成军的话，那还辛苦修炼忍术做什么？ 如果配方流传出去，被那些大名得到，凭他们能够调动的人力财力物力，能够轻易的武装起一支大军，到时候忍者村都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不过仔细想想，真正，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获胜的吧。 或许只是杞人忧天了呢。 然而七夜对于能不能胜利却一点都不担心。 仅仅只是看着那些炸药包，像雨点一般的掉落。 “轰轰轰……” 一个、两个、接二连三的，先是火红的光芒迸发出来，随即则是密密麻麻的爆炸声。 爆炸的冲击、隐藏在炸药包内部的不规则铁片、铁钉之类的，伴随着冲击四射飞溅，钉如土地、石头、木头、以及忍者的身体之中。 近距离的爆炸，非死即伤，砂隐驻地瞬间哀鸿遍野。 战斗了一天，本来还以为能够好好休息的砂隐忍者们，没有想到祸从天降，很多人都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意识就陷入永眠。 爆炸的火光很快就点燃了帐篷。 今晚是一个好天气，没有雨，很干燥，没有人去扑灭燃起的火苗，于是很快就发展成汹涌的大火。 有会水遁的忍者想要灭火，但源源不断掉落下来的炸药包，却让他们不能很好的行动。 而砂隐之中，会水遁的忍者，终究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他们大多都是擅长风遁之类的，这和生活环境有关。 五大忍村之中，只有木叶，各种遁术的忍者数量才比较均衡，其他的偏科太严重。 更何况，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攻击。 看着一个个掉落的炸药包，想要用风遁将其吹走。 然而驻地那么大，就算吹出几十米几百米，也没有太大的用处。 而且没有统一的行动，各种气流乱七八糟的，然而加剧了混乱。 甚至火借风势、风借火威，早已燃烧的大火变得更加汹涌，风遁忍者们的行为，反而害了自己。 “嘛，也该开始了！” 飞艇上，看着到处都已经烧起了大火的砂隐驻地，七夜咧开嘴，勾起一抹略显残忍的微笑。 被疯狂科学家养大的人，内心深处也是有一些疯狂的基因的。 而另一边，木叶忍者驻地。 看着远处闪烁的火光，听着隐隐间传来的喧闹声。 大蛇丸，也露出了同样的微笑。 “传令下去，全军出击！” “是！” 早已枕戈待旦的木叶忍者，三五成群的朝着砂隐驻地冲过去。 此时此刻，只需要冲过去杀、冲过去破坏就可以了，不需要过多的战术。 而他们，将会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虽然七夜对炸药包很有信心，但终归，还是要依靠忍者来解决。 反正七夜是不会亲自去冲锋陷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