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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叫我小屁孩!”白望舒跳脚。 傅知雪住嘴,微笑道:“好的,小朋友,几年没见,长高不少啊。” 白望舒:…… 傅知雪跟随白望舒来到一处寂静所在,苏格兰风格的小圆桌上,他就草莓雪域舀了一勺。 白望舒看起来焦躁不安,穿着一双白色跑鞋,搭配一身西装,看起来不伦不类,明显是刚步入成年的样子。他从侍应生那里拿了一杯香槟,想要借此平复紧张。 傅知雪礼貌地问:“你成年了吗?白望舒,如果没有,最好不要喝酒。” “你管我?”白望舒炸毛,“我四月份就成年了!” 傅知雪打量他一圈,诚实道:“看起来不太像。” 白望舒:…… 他憋闷一会,闷声闷气道:“你跟傅爷爷和好了?什么时候?” 傅知雪:“唔。” “那式千哥哥呢,他是不是同意你俩交往了?” “唔。” 白望舒:“我问你话呢,你个混蛋!” 傅知雪吃完最后一口蛋糕,满意地舔了下嘴唇,才道:“好吧,作为交换,我告诉你,你告诉我我们家到底出了什么事,deal?” “deal。” “和好。一周前。没同意。好了,该你了。” 白望舒不情不愿:“你知道,你离家出走后,傅爷爷跑到徐爷爷面前大闹一场吧?” “我知道,爷爷还骂徐式千是什么来着,”傅知雪憋笑,“对了,是狐狸精。” 周围顿时一片寂静。白望舒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来。 傅知雪心头涌上不详的预感——该不会这么巧吧? 他回过头。 通明灯光下,一道身影站在逆光处,居高临下。光在他身旁大了一圈光,看不清表情,却能看到桀骜不驯的短发,和对方凌厉的脸部线条。 男狐狸精——徐式千。 “望舒,”徐式千面无表情地掠过傅知雪,径直望向白望舒,“走了。” 徐式千身后一群群众,正津津有味吃瓜。 白望舒努力压住勾起的唇角,但小得意还是从少年人的眼睛里飞扬起来,简直让傅知雪没法看,他轻快喊:“知雪哥,那我就走啦。” 傅知雪:“等等,你还没告诉我——” “你要来吗?”徐式千问。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我有些短小…… ☆、献给爱丽丝(下) 傅知雪头顶打出大大的问号。 徐式千下颚绷得极紧,又重复一遍:“你要来吗,赛车。” 白望舒的笑容僵住,而周围吃瓜观众的内心活动如果能具象化,大致是哟~哟~的大写。 “呃,我吗?”傅知雪也没想到,指指自己。“那就来吧,要不?” 徐式千低低应一声,大步走了。 他的背影一如往常。 在傅知雪“暗恋”任务的八年来,他仰望徐式千的背影要多过正面、侧面,暗恋是一场没有终点的马拉松,奇迹是梦想成真,大概率则跑向无疾而终。 没有回应的日子,换做任何一个真心的人,也要疲惫。 所幸对傅知雪来说,这只是任务。 平心而论,傅知雪想,作为哥们,徐式千真是再够格不过。少年时他身材瘦弱兼之过分漂亮,是同龄人霸凌的对象,徐式千犹如忠诚寡言的骑士,逗他开心、车接车送、替他出气,甚至为了与他分同一班,交了一大张白卷,教导主任的鼻子都气歪了。 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变得呢?大概是十八岁那年的夏天,与他表白已有两年。那天,徐式千托人约在校园香樟树下见面,大雨倾盆,傅知雪等了一夜,无果。 两人的关系骤降零点。 “剧情啊……”傅知雪感慨道,抛下过往记忆,紧跟着。 别墅不过十里的距离,是一条盘山公路,被改造为私人车道。巨大白炽路灯轰然大开,照的柏油路有如莽林中盘旋的巨龙,亮如白昼。 徐式千的一众朋友正在喝酒,酒瓶叮当,欢声笑语,见到来着的三人,起身迎来,笑声戛然而止。 “式千?他怎么也在这?!”手上还提着一瓶黑啤的男人惊怒,一身红白赛车服,傅知雪认出来了,是徐式千的好友之一李轩。 傅知雪并不想与他起冲突,耸肩:“盛情难却,就来了。” “你还有脸来?”黄轩怒极反笑,讥诮地打量他:“让我看看,傅小少爷这是坚持了几天就灰溜溜认错回家了?你不是一直标榜要爱情不要面包吗,怎么?看来你伟大的爱情保质期也不过两个月。” 傅知雪彬彬有礼地反驳:“总比你初遗的时间早些。” 黄轩脸色涨红,周围顿时爆出一阵心照不宣的笑声。 黄轩面子挂不住,大吼道:“你知不知道式千,为了你——” “黄轩。”徐式千沉声道,黄轩意识到失言,闭嘴不说了。 “他怎么了?”傅知雪好奇追问,事实上,他也想知道徐式千为什么与他形同陌路,毕竟,做不成恋人,朋友总还是可以做的,剧情又没说不让做朋友 。 李轩忠诚地闭嘴,不再多言。 白望舒的脸色也不太好,像是知道什么内情,拽住徐式千的袖子,央求:“式千哥,我们赛车吧,好不好?我很早前就想开你那辆Koenigseg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