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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很饿,可是在不确定蘑菇是否有毒前还是用浆果当午餐吧。 酸甜的浆果含的维生素c肯定不少,但可惜并不能饱腹。 午后她躺在岩洞里休息了一会儿,等阳光不那么烈了再次出发。这一次她要下山向着海滩的另一边走。也许那里能找到些吃的,或者水。 她怕有别的动物跑来吃掉小俘虏,就把它的笼子也悬空吊在树上。 回到昨天登陆的海滩,还离得远远的,她就吓了一跳——岩石上坐着几个抱着婴儿的大胖子妇女!这星球上有人! 再仔细一看,狗屁的原住民!那是些胖乎乎的动物。 它们长得有些像海豹,后肢很短,但它们可以直立而坐,脑袋上还长着狮鬃似的深棕色卷毛。其实把它们错看成妇女也很正常,它们胸前长着两个那啥(正经名称不让写,写了会锁章,所以以后凡是这类词汇都写成“那啥”大家自行填空即可),像人类或是灵长类动物那样用两只前肢抱着一个幼崽哺乳,再加上那头深棕色卷毛,可不就像一群烫了头的妇女么? 看到她走过来,这些动物也不怎么害怕,似乎不觉得她会造成威胁,也对她毫无好奇,等她走得更近了,才有几只用短短的后肢拍拍屁股下的岩石,扬起脑袋。直到她和它们距离只有十几米时,一头大约是雄性的才稍微感到警觉,它用金鱼一样鼓鼓的圆眼睛看着她,嘴边短短的小胡子轻微抖动,但它并没发出任何示警的声响。 她数了数,它们一共有十七八只,有的抱着幼崽哺乳,有的肚皮朝天躺在岩石上晒太阳,还有一些在浅海中游着,它们的主要食物看起来就是海藻,有几只叼了一大团海藻从海中跃出,想要跳到较为平坦的岩石上,这么做的时候这些动物看起来笨拙极了,要跳个几次才能成功,跳上岸后,它们会趴在石头上,高高举起后肢,放下叼着的海藻发出“昂昂”的叫声,这时,它们远远看去就像一把散落在礁石上的香蕉。不过是一把在冰箱里冻得发黑的香蕉,因为它们通体长着灰黑色的短毛,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腹部的颜色稍微浅一些,是银灰色,两只鳍状的后肢颜色最深,有一些的嘴巴和两眼周围还有黑色斑点,眼睛上方还长着几根细长的黑色触须,但是妈妈们抱在怀里的幼崽皮毛颜色要浅得多,最小的那只几乎全身是银白色,只有她前臂那么长。成年的有一米多长,和一条大型狗差不多。 她觉得这些动物和海豹、海象是类似的海陆两栖哺乳动物,也许昨天在海边洞穴里躲避风暴的就是它们。 不知道是从来没见过人类,因此不觉得她会构成什么威胁,还是智商实在太低,当她走到岩石上,和几只哺乳的雌兽只有一只手臂的距离时,它们还是对她无动于衷,呆呆坐在那里抱着崽子喂奶,半眯着眼睛晒太阳,有时还和怀里的幼崽一起打个呵欠,露出两排大牙和粉红色的舌头喉咙,偶尔甩甩后肢赶走小飞虫。 她又凑近了一点,这些雌兽没有喂奶的一边那啥也在不停分泌乳汁,白色的乳汁顺着皮毛流到岩石上,闻起来和牛奶冰淇淋很像,引来了许多小飞虫。 这动物的奶能喝么?应该可以吧? 她犹豫了一下,掏出一支空瓶,大着胆子把瓶口伸到一头雌兽胸前接奶了。它居然也没反对!她还有点怕它会咬人呢! 奶水滴落的速度很快,没多久她带来的三个200毫升的营养液瓶子都接满了。 天哪!她决定了,给这动物起名“海牛”!这就是生活在海边的奶牛嘛! 她对大海牛妈妈小声说了句“谢谢”,跳下岩石,跑到近海的地方,找了头体型较小的海牛一槍爆头。 能量槍发出的声音很小,但血腥味终于让这群傻乎乎的动物感到不安了,它们发出“喔喔”的叫声,惊慌在兽群中蔓延开来,在礁石上晒太阳的、喂奶的海牛全都跳进了海里,游向更深的地方。带崽的雌兽游泳的时候姿势不同,它们肚皮朝上,把幼崽抱在肚子上,两条后肢快速拍打,竟然速度也不慢。 腿肉一定挺多的。她这么想着,咽了口口水。 海牛群游远后,她跳进被血染红的海中把猎物拉到了岸上。她挑的这头猎物是年轻的雄性,大约有十公斤重。这个体型的猎物她能很轻松地背到山上的营地。 她在沙滩上找了块空地处理猎物,把它倒置在一块岩石上,从腹部切开,剥皮,皮毛剥下来后用沙子擦掉血污,卷成一卷放在一边,接下来再开膛破肚。肚子剖开后内脏流了出来,它的胃肠里全是没有消化完的海藻,夹杂一些贝肉。 肉在海边洗净后,重新放在岩石上控干,趁着这工夫,她找到了一些盐收集好。 海水在岩石的凹槽中被反复晒干就会留下盐,但这些海盐是灰白色的,里面掺杂着岩石的灰黑颗粒,还有干掉的海藻粉末、尘土沙子等等。不过没关系,等找到水源,安顿下来,可以煮水过滤出精制盐。 等进到山里了,除非山里有盐矿,海盐就是稀有资源,到时说不定还能交换些什么。 兽肉晾干后,她捡了些大树叶胡乱贴在上面,背起肉向山上走去。 这时已经接近黄昏,海牛的内脏被海浪冲回岸上,引来了几只白色的海鸟,它们在沙滩上争抢起一条肠子。 远处,海牛群又恢复了平静,重新爬上了岩石,享受今天最后一点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