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救人一命
顾仁没有说话，思考着。可以肯定的是，机动三轮没有碰到老头，老头是自己走到三轮旁边突兀倒下，手臂正好放在三轮车轮子底。这里应该有摄像头，可以看到老头倒下去的一幕。 再仔细看这老头，七十岁左右，穿着整齐干净，不像碰瓷讹人的。 “这位大爷鼻子流血，身体也在抽搐，快不行了，赶紧叫救护车！” 一个围观行人喊道。 有人开始拨救护车电话。 顾仁眉头一皱，不论老头是碰瓷还是正好发病倒在这里，他都不能袖手旁观。 “让一下。” 顾仁蹲下来，抓起老头的手腕，一道紫气悄无声息地输入老头手腕。衣兜里面摸了下，没有巧克力豆，只剩下几个大白兔奶糖，本来是留给妹妹玉颜吃的。 大白兔奶糖在他们这一代人的童年记忆中，有着深刻的印象。现在大白兔奶糖虽然比不上阿尔卑斯之类糖果名气。但依旧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糖果。一斤还挺贵。 心里嘀咕，还在再做个样子吧。 掏出大白兔奶糖剥了糖纸，扶起老头，把糖放入老头口里。 也就在这个时候，两大一小三个身影从酒楼走出来，一对夫妻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这一对夫妻，三四十岁左右，都戴着眼镜，穿的很休闲，给人一种非官即富的感觉。 “爷爷！” 小男孩一眼就看见了这边，惊叫。 “啊，爸！” 中年夫妻也看见了，大惊失色，冲过来。 此刻，顾仁正好把大白兔奶糖放入老头口里。 “住手！” 冲过来的中年男子大声叱喝，蹲在老头身边，焦急的看着。 “你给我爹吃了什么？” 紧接着冲过来的妇人斥责道。 “大白兔奶糖？” 妇人看见顾仁脚边的糖纸，糖纸上的大白兔三字清清楚楚。 中年男子闻言骤然抬头看向顾仁，身上徒然释放出一股威势，目光冰冷，就像两把尖锐的刀。 “不要误会，我给他服用的是一种急救药。只是用糖纸包着而已。还有，我们没有撞上这位大爷，他原本站的地方离我们足有一米开外。” 顾仁解释道。 不是他示弱，他是来卖蔬菜的，不想惹麻烦。 “咳咳……” 躺在地上的老头吐出一团黑血，悠悠睁开眼睛。 围观众人长松一口气。 “爷爷……你怎又睡着了……” 中年男子身边的小男孩稚稚的说道，中年男女夫妇小心翼翼扶着老头半坐起。 “小伙子，谢谢了，要不是你，老头子的命就交代到这里了。” 老头晕倒的时候并没有失去知觉，只是不能说话，所以顾仁施救过程都清楚。 “大爷你客气了。” 顾仁微微一笑。 救护车过来，几个医护人员把老头小心翼翼抬进救护车，中年男女夫妇随之而去，没有对顾仁说感谢的话，也没找他麻烦。 围着的众人散去。 “哎呀，吓死人了。阿仁哥，你真厉害，昨天就听说你救了兰花婶，我还不信。记得山叔说你大学学的是什么公司管理。没想到这公司管理还能看病哈！” 磊子崇拜的眼神看着顾仁。 “呃，不是公司管理，是工商企业管理。至于看病，那是业余的……” 顾仁有些惭愧的一笑。大学学的是管理公司的专业，毕业后从事的是跑业务的小销售，四年大学基本白上了。 “阿仁，磊子！” 忽然一个熟悉女子声音从身后传来。 顾仁和磊子回头。 一个穿着丝袜制服女子从前面匆匆走来，意外的看着顾仁和磊子。 “你……是……小娜？” 顾仁思忖了下，认出了这个女子。 她叫顾娜，是小学同学，初中都没有读完就出去打工了，十七八岁就结婚，嫁到外地，很少回村子。去年听说她离婚，带着一个女儿回了县城。十几年来，一直没联系，也没见过面。 “还以为你这上大学的高材生早不记得我了。” 顾娜欣喜。 “怎么会你，我可是一直记得你，咱们还坐过几天同桌呢。” 顾仁微微一笑，仔细打量了一番。十几年没见，顾娜还是和记忆里一样清秀，不过因为结婚生过小孩的缘故，多了几分成熟和丰腴。 “娜姐！” 磊子嘿嘿一笑，顾娜的爷爷和磊子的爷爷是兄弟，两人是不远的堂兄妹。 “磊子，阿仁，你们来城里是不是有事情？先等一会，我去请个假，然后到我家坐坐，我给你们做饭吃。” 顾娜很是热情。 “请假？娜姐，你在阿林上班？” 磊子惊讶。顾仁也有些意外，刚才还想着怎么进阿林，把一三轮蔬菜瓜果卖出去，现在就碰上熟人了。 “是呀，我在这里当领班，有两个月。你们是来阿林的？” 顾娜问道。 “嗯。小娜，你认识阿林采购部的人不？家里种了些蔬菜瓜果，吃不完。我就雇了磊子的三轮拉下来，准备卖。不料过了批发时间点，一时间卖不出去，所以来这里碰碰运气，看哪家饭店要。” 顾仁把情况简单说了。 “采购部不熟悉，不过厨师长王刚和我熟，他媳妇是我姐妹。一会给你问问。咱们农家自产的蔬菜瓜果，纯绿色，无农药，比大棚里面强多了，应该没问题。” 顾娜让顾仁磊子先等着，她进去请假，顺便找厨师长王刚，让他给采购部说说。 不到十几分钟。 顾娜从阿林酒楼出来了，一同出来的还有五个人。 其中一个男子和顾娜边走，边说说笑笑，穿着厨师服，应该就是顾娜说的厨师长王刚。还有一个戴眼镜，穿西装的中年男子，像是采购部的。另外还有三个后厨学徒。三个学徒小孩拉着两个地牛叉车，地牛上放着木板，看样子是直接出来拉蔬菜瓜果。 美女的魅力果然不容低估，纵然生过小孩离过婚，男人依旧趋之若鹜。 几个人来到三轮前，看到里面的蔬菜个头如此超级大，震住了。 这个农家蔬果倒是牛逼，能培养出这么大个头来，人才啊。就是不知道味道怎样？顾仁掰了一根青瓜分给几人。 味道不用质疑，超级棒。 几人赞不绝口，立马卸下蔬果拉进阿林。 顾仁顾娜跟着进去，过了称。蔬菜三千斤，一斤一块五。香瓜三百斤，一斤两块。总共五千一百块，顾仁只收了五千。 出了阿林酒楼，顾娜非要邀请顾仁磊子去他家，顾仁推脱不掉，就去了顾娜家。 顾娜住在电力公司家属楼上，房子很大，三室一厅。顾娜介绍，这房子是她另外一姐妹的，那姐妹的老公做生意的，挣了大钱，在省城买了房子。县城的房子空着没人住，就干脆租给她了。房租很便宜，象征性的给点。 下午六点左右，顾娜接了女儿，和顾仁磊子一起去饭馆，吃了饭。看着天色也不早了，顾仁告别了顾娜，和磊子一同去了批发市场。 磊子买了个抓蝎子的紫光手电筒，准备抓蝎子。顾仁买了几十包蔬菜瓜果种子。除了西红柿辣椒茄子等常吃的蔬菜之外，还买了圣女果，哈密瓜，生菜，莴笋之类种子。 两人上了三轮刚准备回家，那边桥头上有不少人围着。 “咦，收蝎子的，我过去问问价钱。” 磊子下了三轮匆匆忙忙跑过去，顾仁也跟了过去。 收蝎子的县城里的二道贩子，拿着一个塑料盆，几个袋子，一个电子称。一斤三百五。收蝎子的中年男子听说磊子和顾仁是石湾镇顾家村的，眼睛一亮，立马套近乎，又是递烟，又是递名片。 这顾家村附近可是几个产蝎子的重点庄子，每年都有大量野生蝎子出售。 这收蝎子的男子叫马卫国，别人常叫他老马。 老马告诉顾仁和磊子，他是替省城一家五星级酒店收的。 这几天刚开始，价位参考去年价位，后面还有上升空间。比如去年秋季，蝎子收购价钱涨到了四百三呢。 老马给顾仁和磊子交代，他们村以及附近抓到蝎子的，记得找他来卖，他保证给最高价。 顾仁听到那家酒店名字后，想到了那家酒店的知名精品菜品油炸全蝎。听说，一盘油炸全蝎，也就十几二十个蝎子，几百上千块。超级暴利。 就这样，还是有价无市。 顾仁又想起京城王府井那里的小吃，烤全蝎，一只二十元。 也难怪这几年蝎子价位这么高，就连经了几道分收，到县城二道贩子这里，也是一斤三四百。 看来，养殖蝎子也是一门赚钱的门道。回去琢磨下，紫气对蝎子有促进作用没，如果一晚上能让小蝎子变成大蝎子，大蝎子生出很多小蝎子……发财致富指日可待。 两人告别了热情的老马，开着噪音超级大的机动三轮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