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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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李强不同意这件事，但是李彩华偷偷地用了李强的印章，让自己丈夫韩戴礼拿着盖好印章的申请资料，顺利地回了首都。 李强有韩戴礼的正确地址，他希望能知道自己女婿是不是住在这个地方，如果是，李强希望能更进一步了解韩戴礼的状况，他才能知道该怎么帮女儿处理。 李乐乐看了李强的来信，摇头叹息，又是一个被知青抛家弃子的案件，这个时代，只要有能力回城的知青，很多人一回到自己家乡，就立刻把乡下的妻子（丈夫）孩子抛在脑后，然后继续再娶，继续过自己的新生活，恨不得把乡下那段苦日子忘记。 这么做不只有道德上的问题，就算知青和乡下的糟糠没有领过结婚证，回城后又再娶，其实还是有法律上的问题，只是看乡下的糟糠要不要追究.... 李乐乐想找一天去探探韩戴礼的情况，再看看怎么回复李强。 关于刘建设的事情，村长建议李乐乐四人给刘建设一些养老费，现在村里的养老费平均支出并不多，一个月三十斤粮，七、八块钱就可以打发。 李乐乐为了让李伟忠一家在乡下的名声好一些，给了一个月三十斤粮，十块钱的现金。 虽然好像多给了一些，但是村里其他老人并不像刘建设这样，没房、没适合种植的土地、没任何家当，还满身是病，拿到的钱如果真想去医院看病，根本不够花用，刘建设只能去卫生所拿点止痛药，拿点治标不治本的药物，继续苟延残喘、满身是病地活着。 李乐乐不知道，刘建设是在劳改时就被折腾死，还是目前这样活着，哪个受到的折磨比较大，不过，李乐乐比较喜欢后者。 如果让刘建设这辈子如此轻易地死去，那么用刘建设这个渣爹的一条命，和前世李家一家子受尽折磨，然后惨死的命运相比，刘建设的一条烂命，是不够填补如此高的怨气。 佛教中有一种看法，认为，人如果在世时造太多孽，除了下辈子轮回转世后需要偿还，这辈子，年纪老了，也应该偿还一些孽债。 佛教中的看法认为让造孽的人受到病痛、受到年老体衰的折磨，也算是一种偿还方式... 李乐乐不知道这种看法是否正确，她只知道，她第一世的时候，生不如死是什么感觉，在严重的病痛之下，死亡并不可怕，相反的，死亡是一种解脱。 所以，刘建设，继续苟延惨喘地活着吧，继续尝尝年老体衰，众叛亲离，孤独地受尽病痛折磨之苦... 李乐乐抽空找了一天，想去探探韩戴礼现在的住处，还好村长李强聪明，之前韩戴礼收信的时候，李强就把信上的住址记了下来。 离开的知青，很多人连个真实住址都不愿意留下，人就走了，如果是那种情况，想要找人就难了，还好李强没有这么蠢，还知道该事先防范。 韩戴礼住的是筒子楼，筒子楼里住户很多，龙蛇杂陈，李乐乐看到一群妇女在前面的空地聊天，于是上前去询问。 “请问，韩戴礼是住在这边吗？”李乐乐脸带笑意地询问。 “你是谁啊！？”怎么会有这么年轻漂亮的女性来找韩戴礼，聊天的大婶们停了下来，大家都充满好奇地看着李乐乐。 “我是韩戴礼下乡插队时的同乡，目前在京里就读大学，韩戴礼乡下的爱人，委讬我来看看他的情况。”李乐乐简单直白地把所有的目讲了出来。 “乡下爱人，怎么会？韩戴礼不是最近才结婚。”有几个妇人轻呼了出来，然后众人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韩戴礼「又」结婚了？可是他之前在乡下，已经跟我们村长的女儿结过婚，而且生了两个孩子。”果然又是个狼心狗肺的负心汉，李乐乐直接把事情捅了出来。 “韩戴礼和税务局主任的女儿结婚，现在也到税务局当临时工了。”妇人直接说明韩戴礼的现况。 当初他们可是嫉妒死了，家里的孩子，有的还在乡下，根本无法申请回来，而家里有些馀力的，养着偷跑回来的知青，负担却十分沈重，因为没有正式的返乡公文，就是黑户，很难找到什么正式的工作，可是很多家长又舍不得让孩子回到乡下继续受苦。 偏偏他韩家，不但有返乡的正式文件，而且韩家虽然穷困，韩戴礼却长得一表人才，竟然被税务局主任的女儿看上，虽然这个女儿离过婚，可是韩戴礼一和主任的女儿结婚，立刻有了在税务局担任临时工，也住进了对方的房子，还听说韩戴礼只要工作上不出差错，过一阵子就能转成正式员工。 当时众人还真是既纪羡慕又嫉妒，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内情，众人不断地窃窃私语。 大家看李乐乐，穿着体面，气质出众，应该是京里的大学生没错，这样的人应该不会特地跑来这里说谎。 “韩戴礼在乡下已经结婚，那他怎么敢，怎么敢和税务局主任的女儿又再结婚一次？”妇人们开始八卦了起来。 “在乡下没有领证吧！？”另一个妇人抢着回答，现在回乡的知青，不少人其实在乡下都结过婚，但是依照乡下的风俗，当时都没有领证。 “韩戴礼的父母家是在这边没错，韩戴礼现在和税务局主任的女儿结婚了，住到了对方的房子里，这是他的新地址。”和韩家关系不好的妇人，一马当先地出面回答李乐乐的问题，并主动地提供了韩戴礼的新住址。 “我代替我们村长的女儿谢谢你，韩戴礼本来承诺只要一回城，就会把他们母子三人接过来，现在变成这样，我都不知道要该怎么跟李彩华说？”李乐乐叹气道。 所有妇人听到这件事，都兴奋地交头接耳，看韩戴礼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能干出这种狼心狗肺的事情，这是现代陈世美啊！ “方便方便把韩戴礼现在工作的地址一并给我吗？我再回去看看该怎么交代？”李乐乐想把韩戴礼的资料都摸清楚，尤其是工作地址，这可重要了。 和韩家有仇的妇人，又继续出头把工作地址给了李乐乐，她幸灾乐祸地想着，最好找人去闹，最好闹丢了韩戴礼的工作，韩家老太婆以后在她面前，就不敢像现在这么嚣张了。 李乐乐拿到了自己想要的资料，跟众人道谢，就转身离开。 知青返乡抛妻弃子的故事，这在这个时代并不少见，可是没想到会发生在李强的女儿身上。 李强给人的感觉，有些精明、滑头，懂得看人脸色，李强不是个坏人，做事还算公正，就是比较会为自己打算，但是李强怎么会养出这种傻女儿呢？竟然嫁给知青，然后还放韩戴礼返乡？ 李乐乐打听到消息，就把知道的讯息写进信里，寄给李强，剩下的，就看李强要怎么处理了？ 第68章 六零年代小媳妇68 那天去军营参观之后，一个月的时间过去，杜霖终于有时间休假回杜家老宅，那天在军营对打，李乐乐虽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技巧，可是杜霖总觉得事情有古怪，李乐乐身上有宝可挖？ 杜霖和四个孩子正在三合院前面的空地玩耍，杜靖宇和李乐乐前后脚回了老宅。 “爸，你怎来了？”杜靖宇疑惑道。 不是不久前才带着孩子参观过军营，爸才见过孩子，怎么舍得隔没多久，就专程请假来看孩子？ “我不能来吗？这也是我家。”杜霖有些心虚地反驳，自从参军之后，他就很少回杜家老宅了，不过，先声夺人，先发制人，是很重要的。 “爸，来了，今天有空在家里吃饭吗？”李乐乐询问，杜霖如果要留下来吃饭，就得让保姆再加两道菜。 李乐乐疑惑地看着杜靖宇，用眼神询问，爸今天到底来做什么的？这个军事狂人怎么舍得离开军营。 杜靖宇无辜地看着李乐乐，用眼神表示，我也不知道，你看，我不是开口问了，还被爸给训了。 “你看，你多不会说话，我儿媳妇这说的才是人话。”杜霖瞪着杜靖宇。 老子训儿子，天经地义，杜靖宇只好学杜霖应付祖父那招，傻笑：“嘿....嘿....” 反正所有不方便回答，不想回答的问题，就学杜霖的应对方式，傻笑就对了。 杜霖看着傻笑的儿子，就觉得杜靖宇看着真是碍眼，笑起来这么傻的儿子，竟然还能拐到身手这么好的儿媳妇，真是天理不公，怎么他两任媳妇的身手都没这么好呢？不然他们就可以整天切磋了。 唉！如果他第一任媳妇有这么好的身手，整天切磋之下，他当年身手一定会好上许多，也能完成更多的任务了。 还好杜霖的媳妇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然一定会被气得吐血，所以，娶媳妇的标准是身手吗？ “今天在家里吃饭。”杜霖回答。 “我去吩咐阿姨加两道菜。”李乐乐说道。 “不急，让糖糖去跟阿姨说就好，儿媳妇，爸爸有事情问你？”杜霖说出今天来的目的。 李乐乐好奇地看着公公，想知道公公有什么事情，竟然专程请假跑来问她，她一直觉得公公大脑的运行跟一般人不太一样，可能比较接近外星人的思考模式，所以他们这些凡人很难理解。 “你的身手怎么那么好，有练过吗？”竟然能打败他们负责格斗训练的王教练，儿媳妇的身手真是了得。 一直听两个孙女说，妈妈很厉害，可以跑得很快，举起很重的东西，比爸爸厉害，杜霖一直不以为然，以为因为儿媳妇出身农村，所以身强体健，而自己那个弱鸡儿子因为不肯来军营训练，所以被一个女人比下去。 原来，并不是这样，儿媳妇是真的很强，身手甚至比专门训练特种兵的王教练还好上许多，这让杜霖相当好奇？ “在乡下时曾经有机运偶遇高人，当时跟着学了一点武功。”李乐乐含蓄保守地回答，她那天在军营，没有用内力，也没有用一拳或一脚就把人踢十公尺远的打法，应该没有太出格。 “果然是练过，有没有兴趣跟我打一场？”杜霖询问。 “呵..呵...不了，爸，吃饭前还是别打了，运动过度会影响晚餐的胃口。”李乐乐安抚着杜霖，她用眼神向杜靖宇询问，不会吧！你爸今天就专程请假来跟我打架？ 杜靖宇无奈地点点头，就是这么回事，这就是我爸会干的事。 李乐乐用眼神暗示杜靖宇，你赶快阻止，你爸打不过我，我不想打公公。 杜靖宇觉得相当无奈，完全搞不懂，他爸今天就专程过来讨打？ “爸，别比了，那天那个王教练的身手应该比你好，他都打不赢我爱人了，爸！你就别讨皮肉痛了。”杜靖宇直话直说，完全不给自己老爸留点面子，谁叫老爸一直在儿女面前叫他弱鸡。 “你个好小子，别诋毁你爸，不试试看，怎么知道打不打得过？”杜霖嘴硬地说道，虽然他知道自己一定打不过李乐乐。 杜霖已经五十几岁了，体能从四十五岁开始就往下走，连三十岁的近身搏击教练都打不过李乐乐了，他现在年纪大了，虽然每天都有维持训练，但是没有特别钻研近身格斗的技巧，还真是打不过李乐乐，不过儿子太不给他面子了，竟然不像儿媳妇一样懂事，给他个台阶下。 “爸，你参军那么多年，经验老道，有自己特殊的打斗技巧，胜负当然很难说，您今天特别来看孙子孙女，就别打了，打了还影响晚餐食欲。”李乐乐看公公的脸色，知道公公后悔提出对打的要求了，毕竟输给儿媳妇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好了，刚刚就是随口说说，我怎么可能跟儿媳妇打了起来，今天就是来吃吃饭，来看看父亲和四个孩子。”杜霖打蛇随棍上，顺着李乐乐的台阶下来。 杜靖宇翻翻白眼，最好是这样，以前什么时候看到自己父亲特地回老宅吃饭了？每次回来都随便坐一会儿，聊个几句，被爷爷骂了之后，就赶快溜之大吉。 几人坐在客厅聊天，等着阿姨煮好晚餐。 “乐乐，你这么好的身手，有没有教导几个孩子？”杜霖关心地问道。 儿媳妇身手虽然好，但是年龄太大了，已经快三十岁了，根本就不能参军，但是，这么好的身手如果能传承给自己几个孙子那就..那就...杜霖做梦都会笑醒... “有啊！从糖糖六岁开始，每天都会带着他们晨练，不过几个孩子还太小，练不到什么武功，就是练练体能。”李乐乐说明。 “爸，你问这些干嘛，不会又想叫几个孩子去参军吧？”杜靖宇紧张了。 自从上次从军营回来，杜霖利用美食和零食洗清了几个孩子在军营不愉快的经验，虽然军人很伟大，但是杜靖宇希望自己的孩子千万不要去参军啊，军队实在太危险，也太累，太辛苦了。 雷锋先生的行为很值得令人佩服，但是没有父母希望自己的孩子是雷锋啊！ 那次回来之后，杜靖宇加速地对几个孩子洗脑，说军人叔叔竟然比妈妈还弱，一定是训练方式不好，糖糖和甜甜自己在家里训练就好了，不用特地去军营。 同时杜靖宇不忘为自己洗白，是妈妈太强了，不是爸爸太弱，以后不可以把爸爸当弱鸡，爸爸只是跟军人叔叔身手一样好，杜靖宇不忘为自己脸上贴金，他当然没有军人这么好的身手，不过只要是比李乐乐弱的人，咱们都把这些人归类做一个等级。 爷爷骗人，军队没有游乐园那么好玩，军人叔叔比妈妈弱...... 总之，杜靖宇费尽心机地利用各种突发事件，让孩子们对军队、军人不再向往，扭转杜霖一直以来的洗脑教育，除此之外，他还讲了其他许多其他职业妙趣横生的故事，让孩子们知道，除了军人外，世界上还有很多有趣的职业。 杜靖宇相信，胜利一定会站在他这边，这就是一场父子间的心机较量。 呵！...呵！...他胜在和孩子们相处的时间较长，杜靖宇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弄垮父亲的阴谋诡计，让几个孩子以后不去参军。 “问什么晨训？你又特别回来叫我曾孙们去参军？”杜松柏结束一天的工作后，从外面走了进来。 “没啊！爸，冤枉啊！我只是回来看看儿媳妇有没有好好训练几个孩子。”杜霖辩解道。 “好了，别整天军队、军队的，四个孩子以后喜欢做啥就做啥，军队太苦了，还是不要累着了几个孩子。”杜松柏一口气打破杜霖的计画。 “嘿...嘿....”杜霖拿出老招式傻笑，他才不会那么傻，直接反驳自己父亲。 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以后洗脑计画要进行地隐密一点，要趁父亲不在的时候，反正父亲总不可能每天一直待在几个孩子身边，总是会有空隙的，杜霖是个很有耐心的军人，他知道洗脑非一朝一夕就可以达成，这是个长远的任务，他的目标任重道远啊！ 杜霖把这样敏感的话题，用傻笑带开，不一会儿，阿姨煮好了晚饭，一家子和乐融融地一起用餐。 餐后，几人在客厅吃水果，喝茶聊天。 “乐乐，几个孩子你尽量严格训练，如果训练不过来，送到军营来，我帮你训练。”杜霖见缝插针，老话重提。 杜靖宇听了，在一旁翻着白眼，几个孩子最大的才九岁，最小的两个才三岁多，要怎么严格训练？ “爸，晨练就是让他们几个以后身体比较健康，让糖糖和甜甜遇到坏人骚扰的时候有能力反抗，现在就严格训练，不好吧！几个孩子还太小。”什么严格训练，她可不是后妈，而且在这种治安良好的现代社会，女孩身手好一点，一个人对付三四个大男人就不错了，再过多的身手，那就诡异了。 “好了，什么严格训练，不要再讲了，乐乐做的对，就练个身强体壮就好了。”杜松柏反驳。 他几个曾孙还小，讲什么严格训练，这是要虐待他的小曾孙啊！这可不行，几个孩子可是他的心头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