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阅读_第 90 章
,笨拙如狗熊,想要拽住他又无从下手:“怎么啦?谁欺负你了?” 糯糯心态bàozhà一边抹眼泪一边小跑,也不跟霍潜说话。心中叫嚣“滚滚滚,我不想看见你喵”,可是嘴上哭嗝不停,根本不能说出半句狠话。于是越急越气,越气越要哭,越哭越打嗝,越打嗝越不能说话。倒霉催地形成了一个根本说不出半句狠话的死循环。 气急之下脚下被小石头一绊,顺势就沿着斜坡在草坪上滚成了一个圆润的猫球。 糯糯:……qaq连石头都要欺负我。 霍潜赶忙去接,半路给他拦腰抓起。直男属xing的霍潜一根筋地想要将糯糯抓牢了带离危险的斜坡。中途试图把他放在肩膀上,顶到糯糯的胃;翻面,硌到糯糯腰;想着九十度旋转给他放直了抱回山坡上去,撞到了糯糯的头。 他以前从未发现要在自己身上安个小年轻是如此艰巨的任务,当下更手忙脚乱了。 糯糯被摆弄来摆弄去,还在哭唧唧掉眼泪。霍潜撞了几次就不敢多动了,烫手山芋一样把他往地上一放,自己半蹲在他面前:“怎么哭个不停?” 爱而不得这等心酸事,当然是不好对被偏爱那个人说的。不然自己不仅要爱而不得,还会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笑料,让自己沦落得更加一文不值。糯糯这般告诉自己,强令自己只做无事把此事翻篇。 忍了又忍,还是过不去这个坎儿。 “你,你,你,”糯糯哭嗝未消,说话十分滑稽,“你的第四重魇境,是不是属于你的妻妻,妻,妻妻,妻子?你心中已经有个人占据了妻子的位置你怎么不跟我说?看我笑话很好玩吗,嗝呜呜呜。” 霍潜差点脱口而出:“是,魇境属于你,妻子也是你。” 余光瞄到不远处鬼鬼祟祟偷看的老树精,他才赫然醒悟:是了,他方才身处于幻境之中,见到的都是假象,这猫精并不是自己的妻子。 既没有夫妻之名,也没有夫妻之实,怎么能算是妻子?何况自己早前立志孤家寡人了此残生,并没有接受他求欢的意思。他是不应该有妻子的,何苦自寻烦恼给自己找一位…… 糯糯在等他的答案,亮晶晶红乎乎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全心全意。霍潜与他眼中的自己对视,忽地就迷了眼:猫精的脸颊是他在幻境中啄吻过无数次的弧度;双唇依旧是那适合被亲吻的形状;脖颈很嫩,到胸前这一块皮肉都嫩地不能用大力气触碰,不然就会留下难消的暧昧痕迹;腰很窄很嫩,掐一把会留下被□□过的手印…… 这个人,他日夜相对过,耳鬓厮磨过。 糯糯无辜地对他眨眨眼。 霍潜脑内“轰”一下zhà开了:不不不霍潜你醒醒,没有日夜相对,没有耳鬓厮磨。 怎么可以这么龌龊?霍潜自我唾弃道:我怎么可以对着这么小一只猫精起这般龌龊的心思。 人家小猫精明明就不是自己的妻子,自己却在幻想他是。幻想他与自己组建家庭,幻想他与自己过普通的夫妻生活,还在幻想中与他共享鱼水之欢,要他在自己身下辗转吟哦。 卑劣心思,一目了然。 他在糯糯面前突然心虚起来,魇境中的场景如同巴掌一般打在他的脸上:你不是要拒绝他的吗?这就是你的拒绝? 他干巴巴解释,不愿暴露自己的私心:“也不算妻子,就是一个幻象而已。”他仗着糯糯看不见他的生境,避重就轻:“你也看到了,那个女子形象,她是我二十来岁时幻想过的妻子形象。” 糯糯傻眼:“嗝?幻想?” “是,我见到了年少时幻想的理想的妻子形象,又在幻境中看见了他的死相。”霍潜坚决不松口,在糯糯面前心亏不已,是每个少年在自己春闺梦里人面前惯有的死鸭子嘴硬和窘迫气短。 糯糯果然好骗:“没这个人?”他完全没有注意到此时的霍潜在他面前是没有底气的,比不倒翁还要站不直,随便踢两下这堡垒就要土崩瓦解。 霍潜垂眸,一口咬定:“没有。” 好骗的人也格外好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