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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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你做的这个是什么?”小炉子问。 白得得看了看手里成型的铁爪道:“可以叫它飞天爪。”白得得把衣服卷成条系在飞天爪后, 又将呈花瓣状的飞天爪合起来,看起来像个圆锥,然后走到洞口给小炉子演示了一下,抡圆了手臂往对面的山壁甩过去。 没有元气,白得得就像个普通人,准头就没那么精确了,连试了二十来次,才让飞天爪成功地钉入了对面山壁的岩石缝里。白得得再将衣服条往后使劲儿一拉,那飞天爪的机括就打开了,再次成为爪子型,牢牢地爪在了山壁上。 白得得用力扯了扯,确定能承受自己的身体重量就开始荡起了秋千,借着飞天爪的力量荡到了对面山壁。 这个落脚处白得得是早就看好的,恰好有一小块岩石凸出,白得得用手抓着岩石,脚下也在岩壁上找了个缝隙勉强贴紧了墙壁,再将那飞天爪取出来,往对面的岩壁扔去。 如此反复,在空中折线前进,总算是到了下棋洞洞口。白得得站到洞门口时,可谓是双股颤颤,她以前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有恐高症的。 下棋洞内,容舍和鬼王对面而坐,双双都像石头一般,对白得得的到来没有任何反应。白得得松了口气,只要容舍没被鬼王吃了就好。 看得出他们应该是在神海里斗法,而容舍眉头紧蹙,似乎陷入了不利境地。白得得仔细打量了二人一眼,拉开容舍的衣袍看了看他的脚,又看了看鬼王的脚,那十条吸神虫就连接在二人脚趾之间,还真像是月老的红线。 白得得想着如果容舍的红线真是牵给了鬼王,那才好笑诶,她捂着嘴自己偷乐了片刻,眼珠子转了转,已经有了主意。 白得得反身用手掀开鬼王的黑斗篷,在他光秃秃的头盖骨上敲了敲,没有反应。 白得得看了看对面的容舍,又伸手在容舍的脸颊上狠狠地拧了一把,虽说容舍对她有恩,她这次也是来救他的,可两人之间一直有点儿不对盘,借此机会解解气也挺好的。 白得得见容舍的左颊都被她拧红了,这才乐滋滋地蹲下去拔掉容舍右脚上的那五条吸神虫。 鬼王能通过吸神虫吸食容舍的元神,白得得自然也可以通过吸神虫而进入鬼王的神海。 其实鬼王被白得得敲脑袋的时候自然感觉,只是苦于陷在容舍的神海里不能自拔,才由得白得得嚣张。 而白得得如今自寻死路地跑到他的神海里,那自然是鬼王求之不得的事情。立即分神朝白得得那黄豆大小的元神袭过去。 而白得得早料到了这一点,她之所以没把容舍脚趾上的所有吸神虫都拔掉,是因为她知道自己肯定不是鬼王的对手,而容舍既然能和鬼王对垒这般久,肯定自有他的法子。 果不其然,鬼王分神袭击白得得时,容舍的元神就追了过来。 离容舍给鬼王演化道之奥义的那个时辰已经过去了很久了,鬼王原本以为自己在得了奥义之后,随手把容舍给抹去就成了,却没想到容舍的元神之强大实出他意料之外,他深陷其中而不得其路而退。 白得得见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立即运转起阴阳修容花来,在离开万物生源的时候,她可是收集了整颗如意珠的生气。 鬼王现在是前有狼,后有虎,没想到白得得居然敢净化他的鬼气,也不怕撑着。 小炉子又欢呼起来,“姐姐,再多来点儿,多来点儿,我能感觉到,就快点亮了。” 但鬼王毕竟是鬼王,他有神智甚至还很聪明,白得得运转阴阳修容花吸取他的鬼气,他就干脆自损三千地送出大量鬼气,企图用鬼气侵蚀白得得的灵种。 这就好比水与火的关系,如果水多了就能灭火,而火大则能蒸发水。 白得得咬牙坚持着,任由阴阳修容花抽取自己本身的生命精元去对抗鬼王的鬼气,而将净化后的元神输送给小炉子。 “点亮啦!”小炉子欢呼雀跃起来,“姐姐,我有法子对付那鬼王了。” 神农星被点亮之后,就能通过自己的星核能量而运转了,反过来它就能加热炼星炉,让它可熔万物,虽然只亮了一颗还不能炼制星辰,但炼化鬼王的元神却不在话下。 鬼王到底是活了几万年的老鬼,立即意识到了危险,不敢在继续逗留,只能断尾求生。果断地切断了所有被容舍缠住的元神抽身而退。 鬼渊是鬼王的地盘,他要遁走,容舍和白得得是一点儿办法没有的,除了元身外,他们此刻的肉体在没有灵气的情况下就是凡胎罢了。 鬼王像一枚疾驰的箭一般射出了鬼渊,空中只留下一句,“容舍,今日的仇我记住了,来日定当奉还。” 鬼王一走,容舍的身体就软软地往后倒了下去,白得得赶紧扶住他,这才发现容舍的头发竟然全部白了,好在脸皮还依旧年轻。 容舍费力地睁开眼道:“鬼王参阅了奥义,让他这样逃出去,只怕天下有大难了。” “那怎么办?”白得得问。 容舍没说话,只面带斥责地看着白得得。 白得得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我知道,没有我你是宁愿自己死也不会为鬼王演化奥义的,我……”为一己之私而造成黎民之难是白得得没预料到的,她心里内疚得厉害,只能喃喃地辩解,“可是我哪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啊?我不可能见死不救的。” 容舍叹息一声,“不过鬼王此次损兵折将,没了这鬼渊,他的修行会大打折扣,而且他的元神也只逃出了一小缕,想要恢复如今的修为,还需要很久。你还有机会可以补救。” 白得得“嗯”了一声,然后突然想起来了,“为什么是我补救,那你呢?” 容舍道:“我本来就宁愿死的呀。” “你这是赖皮!”白得得瞪圆了眼睛指责道。 容舍没说话,但那表情绝对是在说:我就赖皮了怎么样? 就在说话时,突然感觉山洞摇了摇,白得得紧张地看向容舍,还没说话,就见容舍点了点头。 “鬼王临走前耍了手脚,鬼渊要崩塌了。”容舍道。 白得得赶紧扶起容舍,他的脚只剩下骨头,却又没有鬼王的道行,没办法走路,所白得得道:“我先带你去万物生源,那儿可以让你的血肉重生。” 容舍道:“不用,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两人走到洞边,山上的石头纷纷在往下落,白得得只是露出了一小半肩膀,就被小石子给砸了个血窟窿,疼得直抽气。 容舍抬头看了看天,那里乌云密布,像是有东西从天上罩下来,“不能从上面出去了,你是从哪儿进来的?” 白得得道:“我从元神宫进来的,元神宫恰好和鬼渊重合,还惹出了鬼月。” “那我们就从元神宫出去。”容舍道。 “可是你的腿。”白得得看了一眼鬼王居的方向,有些迟疑。 “坐轮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保命要紧。”容舍道。 白得得只得取出飞天爪,朝对面山壁抛去,只是才抛出去就被山上掉下来的石头击偏了准头。 “我来。”容舍从白得得手里拿过飞天爪,“你扔过去的时候不仅要看对面哪里有缝隙,还得计算天上落石的速度。” 白得得抬头看了看密密麻麻的落石,计算速度?她完全是懵的,却看容舍手里的飞天爪已经成功抓入了对面的山壁。 “抱着我的腰。”容舍道。 飞天爪就只有一个,现在可不是顾忌男女有别的时候,白得得也没矫情,立即死死地圈住了容舍的腰。 容舍抓抬头望了望天,选准了时刻荡了出去。 “别挠。”半空中容舍的声音有些紧绷,脸也几乎有些抽搐。 白得得一时没反应过来容舍的“别挠”是个什么意思,她挪动了一下手臂,就这么一点儿小插曲,让容舍分了神,天上落下一块人头大小的石头,砸在容舍的背上,当时他就吐了口血,但手缺没松。 因为失了时机,无数地石头砸在飞天爪那用白得得衣裳卷的长条绳上,下一刻那绳子就应声断了。 白得得尖叫一声,感觉自己和容舍急速地往下落去,白得得心里都没语言了,那么艰难都走过来了,以为就要逃出生天了,最后却摔死了。 只是容舍的手在她身上摸什么?这是临死前终于放开胆子了?白得得心想,但是因为下落得太快,她甚至都张不开嘴说话。 摔到鬼渊底部的阴河里时,容舍是垫在白得得身下的,帮白得得承受了一部分的冲击,不过即使这般,两人也在巨大的冲力之下晕了过去。 第103章 白得得比容舍先醒过来, 她是被岩壁上伸出来的一截石头给拦住才没被水流冲走的。 四周漆黑不见五指,白得得立即大声地喊着, “容舍,容舍。”但声音因为害怕和寒冷而抖得厉害。 除了水声,再没有别的声音回答白得得,白得得又高喊了两声, 容舍依旧没有回应。 幸亏白得得脖子上的小炉子还在,她拿出如意珠取出里面的夜明珠来照亮,这才看见容舍就漂浮在她旁边, 他的腰带牢牢地扣在她腰上,两人才没被水流给冲散。 白得得赶紧将容舍拉到自己跟前,只见他双眼紧闭, 脸色惨白一片。白得得哆嗦着手指放到容舍的鼻息,几乎感觉不到他的鼻息。于是白得得就哭了,一是为容舍的死而哭,另一个就是为害怕而哭。 这里完全就是叫天天不应, 叫地地不灵的地方, 身边再漂着个“尸体”,白得得就得疯了。 白得得深呼吸了两口, 告诉自己要冷静, 抬头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是两壁夹河的地势, 山壁高耸入天, 想上去是绝不可能的, 而四周没有一片可落脚的地方,河就贴着墙壁在流动。 白得得只能拽着容舍选了个方向往前不停地游,游了大约一里地,墙壁上总算出现了一块尺余见方的高于水面的岩石。 白得得费力地将容舍推到岩石上靠坐着,自己的身体却只能泡在水里,她再次把手放到容舍的鼻子下,可是因为浑身抖得太厉害,她还是感觉不出容舍到底在呼吸还是没呼吸。 因为探查容舍的鼻息,白得得才后知后觉地看到手指上的血迹,她赶紧将容舍推成侧靠墙的姿势,才发下他背上的肉烂了一大片,不停地在淌血。 白得得又去翻她的如意珠,拿出几瓶药粉来,洒在容舍的背上,又喂了他一颗丹药,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也不管容舍到底有气没气。 只是白得得的如意珠里没有绷带,也没有衣服。她本来有很多衣裳的,但是进了莲花庵之后,梵无音为了怕白得得不穿尼姑袍,所以把她的衣服都收走了。 如意珠里就剩下尼姑袍了,结果还全部用来做了飞天爪的绳子。 白得得低头去撕自己身上衣服的衣摆,却死活撕不动,她咬了咬牙,毕竟还是顾忌男女之别的,没敢把遮住全身的尼姑袍脱了,幸亏袍子下还有薄薄的纱裤。 但那上面有很多在鬼渊的血泥里沾染的脏污,被河水冲刷了这么久都没掉而呈现诡异的暗红色,白得得怕那上面有什么鬼东西,万一沾染了容舍的血出现什么变故就不好了。 所以从如意珠里拿出匕首来把那一大截都裁掉了,再用去缠容舍的伤口却有些不够,因为他的伤口太宽。 白得得看容舍昏厥不醒,咬咬牙又把外袍给脱了,现在她浑身上下就只剩下刚刚及大腿的天璇仙衣了。 白得得给容舍包扎好伤口,静下来才觉得冷,冷得刺骨,尤其是没在水里的腿,几乎已经没知觉了。 虽说白得得现在没有元气,跟凡人差不多,但修士的筋骨比寻常人可不同,等闲寒冷和炎热对他们都没有太大影响的。但这条阴河水却让白得得觉得自己腿里的血液都解冻了。 白得得想着自己都这么冷,那容舍呢?她也顾不得自己了,抬起手在容舍的胸口反复搓起来,希望给他胸口留点儿热气。 别说,这么一招似乎还真有用,容舍的眼皮动了动,睫毛扇了扇,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因为白得得将夜明珠塞进了旁边岩壁的缝隙里,容舍有些不适应光线地又闭了闭眼睛。 如此睁开,闭上好几次,才缓缓适应,而映入眼帘的就是白得得狂喜的神情,以及胸口那一大片的雪白和中间那道不算浅的沟壑。 其实这也不算什么,主要是白得得周身都是湿的,该看见的不该看见的反正都能看见。 白得得自己却没有发现自己的不妥,她笑着抓住容舍的手哭道:“你没死,你没死,我就知道你没死。” 因为太激动了,所以胸脯自然也会上下起伏得剧烈点儿,容舍没眼看地默默将头侧向了墙壁。 白得得愣了愣,不明白容舍为什么是这种反应,他不想看到自己吗?这什么怪毛病,是怪她让他陷入险境的? 可是白得得觉得自己特别无辜,她也是后来才反应过来的。她根本就没有挠容舍的痒痒,她就是圈住他的腰,顺便抓紧了他的衣服和一点点衣服下的肉而已,这不是害怕掉下去吗? 她哪儿知道那块刚好是容舍的痒痒肉啊?再说了平时看他那么冷淡,谁能知道他是那种一挠就痒的体质啊?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不过现在白得得只要容舍是活的,她就已经是千恩万谢了,这种鬼地方有个人陪总比没人陪好啊,再说了大丈夫能屈能伸,白得得于是低声下气地道:“对不起啊,我那时候没挠你痒痒,我不知道你那么敏感的,我错了还不行吗?这儿就剩下咱们俩人了,我们要其利断金才行。” 容舍无可奈何地闭上眼睛侧过头,既然白得得没有自觉,他就只好出声提醒了,虽然这位大小姐肯定会…… “你找件衣服先穿一下行吗?” “啊!” 容舍心想,果然,女人的尖叫真是杀伤力极强的法器,容舍的耳膜都在颤抖。 白得得很无助地双手抱住胸,“我没有衣裳啦,衣服都搓成条拿去绑飞天爪了。你不要睁眼睛。” 容舍很“本分”地一直没睁眼睛,“你不是一天换三套吗,怎么会才那点儿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