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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也在上阵隆重的父子局。 人形核武器·五条里见已抵达战场,目前感觉良好。 她蹲在尖塔顶,手里握着一个只是装装样子的望远镜,津津有味地观望着自己的学生被他爹单方面暴打的世界名画,猪野都救不回来的那种。 五条里见的屑在此刻显露无遗。 “好歹是曾经差点杀了我的天与咒缚,哪有这么容易打倒。”五条里见甚至兴致勃勃地啃了一包瓜子,“惠还是失算了啊。” 不过话说回来。 五条里见抚着下巴,一脸深沉。 “惠居然连自家老爸的脸都没认出来吗,嘶,伏黑甚尔这家伙是不是太渣了点。”某人丝毫没有自知之明地进行评价。 伏黑惠和猪野面对的敌人,虽说是五条里见根本不屑入眼的诅咒师,但对于他们二人来说,实乃难缠的大敌。 尤其是他们手握的底牌,曾经的体术第一强者,伏黑甚尔。 “不过,”五条里见又磕了个瓜子,把奶茶吸溜得咕噜作响,“伏黑甚尔可不是那么好控制的……哦豁,翻车了。” 是人是鬼都在秀,只有惠惠在挨揍。 失去理智的伏黑甚尔简直乱杀,不分敌我,试图操纵他的诅咒师被他一人一脑壳锤爆,他踩着不省人事的诅咒师的脑袋,阴森而布满杀气的眼神,直直地朝伏黑惠投了过去。 天与暴君狞笑着,把自己的儿子从顶楼直接砸穿! 他的眼白处尽是黑色,再没有人能操控他,伏黑甚尔此时就像一个没有理智的杀戮机器,专挑他认为的强者下手。 可怜伏黑惠,一而再再而三地挨揍。 无理智状态的伏黑甚尔可不知道手下留情怎么写,他抡了抡胳膊,第二击蓄势待发。 这一拳下去,伏黑惠就算抗击打能力再强,也得被他爹当场捶死。 一声轻飘飘的叹息,突兀地在他的耳畔响起。 伏黑惠连嘴角的血迹都忘了擦,愣愣地坐在断裂的石砖上。 “五条……” 轰—— 巨大的冲力在他的身前戛然而止,周围扬起的灰尘呛得伏黑惠不住咳嗽,气流呼啸吹过,女子披散的白发随之飘起,尘埃落定后,又施施然乖顺地贴在了她的背后。 由天与暴君全力挥出的一拳,就这样被她轻描淡写地接住。 不……与其说是接住。 细看之下,伏黑甚尔的拳在距离五条里见的手掌仅有一寸之隔的时候,像是陷入了泥沼里,动弹不得。 无下限展开。 伏黑惠看着挡在他身前的女子,许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老师?” “哟,惠,刚才的表现老师都看见了,发挥很不错哦~”五条里见回过头,笑眯眯地对他打了个招呼,“不过还有进步空间就是了。” 伏黑惠没有回话。 他的脑子已经被庞大的信息量搞成一团乱麻。 和情报不符。 不是说五条老师被关进狱门疆里了吗?难不成是假的,让敌人放松警惕吗。 这不太像是五条老师的风格。 但如果情报是真的,眼前的五条里见……一个货真价实的、会使用无下限术式的五条里见,这又该怎么解释? 看到自家学生难得呆滞的表情,五条里见忍俊不禁,含笑的眼睛转向了前方,那仍在竭力挣扎、试图突破她的无下限封锁的伏黑甚尔。 老对手,又见面了啊。 “可惜了。”五条里见不无惋惜地叹道,“你如果还活着,还在进步的话,说不准真能成为我的对手。”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十年一晃而过,她已然成为了天上天下当之无愧的最强。 而伏黑甚尔,只能借由他人的身体暂时“复活”,成为一介傀儡。 失去理智的伏黑甚尔,可比十年前的他要好对付得多。 五条里见一脚踹上他的腹部,把伏黑甚尔整个踹飞,嵌进了墙内。 她回头瞥一眼伏黑惠。 “这个时间,硝子应该赶过来了。”她嘱咐道,“你先过去疗伤。” 伏黑惠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他并没有拒绝。 虽然被暴揍了一顿,但他脑子还很清醒。 他留在这里,对五条里见而言,绝对是个拖累。 “……好。” 目送学生和猪野会合,五条里见收回了目光。 她看向对面把墙壁砸出一个窟窿的男人,他笼罩在灰尘中的身影。 “故意把他支开。” 黑发男人嗤笑一声,随意地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真是想不到啊,你居然还有和女人相似的细腻的一面。” 五条里见礼貌微笑。 “人生攻击就太过分了,我怎么就不是个女人了?”她一手捂着半边脸,笑嘻嘻地说道,“人家可是男朋友都有了,目前正朝婚姻关系迈进中~” “嘎?” 五条里见的对面,不论她之前怎么锤他都岿然不动的伏黑甚尔,第一次露出了震撼我全家的碎裂表情。 “你这疯女人居然也有人敢要??” 伏黑甚尔喃喃着“不可置信”,上上下下把五条里见打量了一番。 “愿意要你的是哪家的勇士?值得载入史册里的壮烈之举啊。” 你就继续阴阳怪气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