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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让影卫宰动作尽量轻柔了…… 第二天,伤员被发现死在了床上。 蝴蝶香奈惠叹息:同样的情况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 伤痛难忍的队员,重伤后即使经过治疗也于事无补,最终停止了呼吸。 “埋葬吧。”蝴蝶香奈惠准备安排这名队员的后事。 伊瞳坐在门边,阳光晒不到他,他托着下巴,目送那名死去的伤员被抬出蝶屋。 毒……是什么意思呢? 死去的人最终惊动了主公产屋敷耀哉。 据说是一名半夜起来上厕所的队员,目睹伊瞳接触过伤者,结果第二天伤者就去世了。 确实是有这么一个人,在走廊里一闪而过。伊瞳记得他,因为他很快就走了,所以之后才放心地唤出影卫。 可是为什么:他会把这种事情报告给主公? …… 主公产屋敷耀哉,早就对伊瞳有所怀疑。 他和鬼王无惨出生同族,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血脉无法抹去。产屋敷一族,天生对鬼的气息十分敏感。 尽管通过了入队考核、尽管连“柱”也分辨不出,可产屋敷耀哉,还是在伊瞳的身上,嗅到了不属于人类的气息。 在伊瞳进入蝶屋工作后,他也安排了眼线,时刻紧盯着这名很可能是“鬼”的家伙。 事无巨细,眼线把看到的关于伊瞳的事情都打了小报告。 一顿能吃五碗、不喜欢晒太阳……这些都没有什么,当代年轻人也不喜欢晒太阳。 “不能”和“不喜欢”是两个概念,产屋敷耀哉分得很清楚:伊瞳可以晒太阳。 原本这一点就足以洗清伊瞳的嫌疑。怪就怪在主公对鬼太了解,深知鬼的血鬼术繁多,没准其中就有扛紫外线的呢? 所以,在得知一名队员的死亡可能和伊瞳有关系后,产屋敷耀哉立刻让人把伊瞳带了过来。 带他过来的是“花柱”蝴蝶香奈惠,蝶屋的主人,也是一直在照顾伊瞳的人。 对于伊瞳是“鬼”的猜疑,蝴蝶香奈惠觉得简直是无稽之谈:“主公,这……”不可能。 “香奈惠,我明白你的想法。”产屋敷耀哉柔和道,“但事关重大,还是验一验比较稳妥。” 关于怎么稳妥的“验一验”呢,产屋敷耀哉有自己的想法。 …… 当伊瞳得知自己必须脱了衣服在阳光下暴晒一天、喝紫藤花茶、直面风柱的稀血诱惑时,伊瞳的第一反应是老子不干了! 裁员警告—— 伊瞳:……我认输OTL 总之,男儿有泪不轻弹,挺挺也就过去了。 当通过所有考验、虚脱地趴在蝶屋icu的床上时,伊瞳怀疑自己可能不是个鬼。 正当他怀疑鬼生时,锖兔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富岗义勇。 锖兔手上拿着治疗烫伤的药膏——伊瞳全身的皮肤被严重晒伤。 “瞳怎么可能是鬼?”富岗义勇给予伊瞳绝对是“人”的肯定。 伊瞳:……我谢谢你啊。 锖兔没有搭腔,一言不发地帮伊瞳涂药膏。 “锖兔你说句话啊。”富岗义勇试图从好兄弟身上找到认同。 “……不论瞳是人是鬼,他都是我们的朋友。”锖兔意外看得很开,“我说得对吗?瞳。” 伊瞳歪着头笑道:“嗯。” —— 是夜,捣药青子端了一碗龟苓膏进来:“起来喝药了,小瞳哥哥。” 伊瞳没有爬起来,恹恹地问:“是什么药?” “清热去暑的龟苓膏~香奈惠姐姐嘱托我端来的,她说你可能中暑了。” “龟苓膏?我爱吃。”伊瞳接过,却没有吃。 “呐,青子,真的是香奈惠姐姐让你端来的吗?” 捣药青子:“那是当然啦!” 伊瞳看向她身后:“她说的是真的吗?香奈惠姐姐?” 捣药青子猛地回头,蝴蝶香奈惠正站在她身后,表情隐忍而愤怒:“青子!” 蝴蝶香奈惠端走伊瞳手中的龟苓膏,拔下蝴蝶发簪放进碗里,没入的部分变得漆黑—— 有毒! “你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蝴蝶香奈惠发出质问,身体气得发抖。 捣药青子被抓了个现行,可她居然觉得委屈:“我是在帮他啊!香奈惠姐姐!” “他全身的皮肤被灼伤的那么厉害,一定很疼吧?后半辈子都毁了,活下去也会非常痛苦的!” 伊瞳:???不!我还能再抢救一下!!! “难道都是你做的?”蝴蝶香奈惠被捣药青子的三观震惊,“重伤的孩子们,难道都是被你毒杀的吗?!” “我是在帮他们啊!”捣药青子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就算勉强活下来,余生都会在痛苦中度过,帮助他们早登极乐,是身为医者的我应该做的事啊!” 捣药青子—— 伊瞳从来到蝶屋的第一天起,就觉得她是个异于常人的女孩子。 给花上色这种行为可以解释为无聊,但是捣药青子还会在花尚未枯萎之际,就将花剪下来做成干花。 “这样就可以长久保留住花的美丽和价值了。”捣药青子笑着将其中一朵花戴在头上,神色幸福。 类似的行径,还体现在捣药青子喜欢安乐死各种小动物,在它们失去生命前就将其彻底埋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