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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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兰德:“需要我提醒你吗施泰因上校!您现在开的这架飞机是您从空军基地借来的,上面根本就不可能有您要的信号弹!” 路德维希:“惠灵顿轰炸机的副油箱烧起来的火光就是我的信号弹。” 当路德维希与自己的老上司加兰德之间的对话进行到了这里的时候,这间地面作战指挥室里已经接连响起倒抽气的声音了。 而坐在林雪涅身旁的那位空军上尉则通过另一条线路呼叫起了正在执勤的地勤人员,并问他们自己的座机是否已经重新做好升空准备了。 当他得到了一个肯定的回答时,这名在走下座机后连飞行夹克都来不及换的年轻指挥官便在示意林雪涅摘下耳机后对她轻声说道:“我得回去准备升空作战了。但您不用担心,在施泰因上校回来之前,我们会照顾好您的。” 林雪涅很快便点了点头。而后这个年纪轻轻就已经性子十分稳重的空军上尉便起身要走了。 可他才迈出了一步,便又因为想到了什么而着急地走了回来,并问林雪涅愿不愿意和他出去说几句话。 对此,林雪涅所给出的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于是他们就在走廊上继续了谈话。 伦特:“雪涅小姐,您已经看见了,今天柏林遭到的空袭是此前还从未有过的。很多平民都躲在地窖里,对于现在的真实情况一无所知。” 林雪涅:“对,更可怕的时候躲在地窖里也未必有用。今天我和施泰因亲王出城之前就亲眼看到一枚炮弹在我们的眼前击穿了房子的屋顶和第二层楼,一直打到了通往地窖的扶梯上。” 伦特:“所以现在城里的情况可能比我们所以为的还要更糟糕?” 林雪涅:“我恐怕是这样。” 伦特:“那您愿不愿意让自己的声音出现在夜战部队临时加开的电台里?” 林雪涅:“您是说……我?” 伦特:“我们的联队长原本打算让我来负责这件事的。但现在看来,您显然比我更适合。您是和施泰因亲王熟识,知道他的很多事。并且您也显然知道一些我们的空战信息。 “轰炸刚开始的时候,您在柏林城里,而刚才您又听到了我们的内部无线电通讯。更重要的是,在这样的时候,一个能让人感到内心宁静的女孩的声音可能才是民众们更想听到的。” 林雪涅:“可是……可是我该说什么呢?我又能说什么呢?我是不是得现在就开始写稿子,然后等你们的新闻审查员?” 伦特:“看来,对于这些事您可能了解得比我更多?” 林雪涅:“因为我真的是一名记者!” 伦特:“那您一定知道近来的新闻审查尺度,您可以自己把握那些。” 伦特上尉的那些话简直让林雪涅感到不可思议,但是身上有着领袖气质却又平易近人的空军上尉此刻已经走出了这栋建筑,并把她托付给了和自己熟识的另一名军官。 而后,原本只是想通过空军基地内的内部无线电通讯设备,听到路德维希实时情况的林雪涅便被带去了另一个地方。 一个才刚刚运来了广播播音设备的地方。 所以说,对于今晚的林雪涅来说可以算得上是完全缺位了的帝国中央保安局现在又是如何的光景? 此时正在保安局里坐镇着的艾伯赫特的副手,缪勒中尉现在又是如何? 那真可以说是凄惨极了。 由于英国的皇家空军在今晚对柏林发起了千机空袭,他们得以一次性在柏林城内投入了包含燃烧弹在内的大量烈性炸药。在这样的袭击下,此时的柏林已到处都是大火了。 缪勒中尉很难想象,由他的长官托付给他的雪涅小姐如果没有他们的保护,又该如何安然地度过这个夜晚。 作者有话要说: 用来干扰明石雷达的“窗”式战术最早是1943年7月英国人轰炸汉堡的时候用上的。 同时他们也在轰炸之后在汉堡意外引发了世界上的第一起“轰炸性火风暴”。我琢磨着,既然“窗”都用在这年12月下旬的柏林了,是不是我也给柏林整个小一点的火风暴。 第317章 chapter 318 “缪、缪勒中尉……名单上的人除了已经失去联系的, 其他人都说他们今晚没和雪涅小姐在一起, 而且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直到这些英国的轰炸机投掷□□之前,我们已经去雪涅小姐平时常去的几个地方都看过了, 那里的侍应生都说今天没见到过她。” 缪勒中尉的军衔虽然不高, 但因为他身为艾伯赫特在帝国中央保安局的第一副官的身份, 当他召集了好多人手一起在柏林城里找人的时候, 这样的行动还是很够看的。 而现在,这些没能找到目标人物的小头目全都聚在一间办公室里,如此情形也是相当有意思的。 此时此刻,连带着缪勒中尉在内的所有人都低着头,一副心情沉痛的模样。 “这可真是让人难以想象。”缪勒中尉在沮丧中带着些许的不怒自威说道:“难以想象, 我们提前这么久就得到了柏林即将遭遇空袭的消息,又派出了那么多人,居然到现在都没能找到格罗伊茨局长心爱的女人。可这样的我们却还是整个帝国内最让人闻风丧胆的情报组织。” 这样的话让参与了行动的那几个小队长全都把头低的更低了。 一名擅长追捕逃犯的小队长憋了好一阵子的气之后说道:“以后只要格罗伊茨局长不在柏林, 我们就派人24小时跟踪雪涅小姐。这样我们就一定不会在关键的时候找不到她了!” 这实在是一个很好的提议,好到了缪勒中尉带头对那位小队长行以注目礼。 在被如此多的,与自己同级别的秘密警察如此注视之后, 那位小队长总算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并说道:“这……这只是一个不成熟的提议。” 缪勒中尉:“一个对于眼下的情况毫无用处的提议!我恐怕得提醒你, 只有等确定了雪涅小姐现在还活着,我们才能考虑以后应该怎么办!” 这样之后, 又一个人提议道:“要不……我们再打个电话问问战斗机部队总监部的人,问问他们找到施泰因亲王上校没有?” 缪勒:“你觉得这种时候他们还会认真回答我们的问题吗?” 说着,缪勒中尉还用手比出电话听筒的手势, 并提前模拟起了他们之间的通话过程。 他摆出了急切而恳求的表情说道:“喂,请问是战斗机部队总监部吗?是我,还是我,帝国中央保安局的缪勒中尉,请问你们的路德维希·施泰因亲王上校回来了吗?” 而后,他又很快换了一只手,假装自己是电话那头的空军军官,义愤填膺道:“怎么又是你们?没看到柏林已经都烧起来了吗?能不能拜托你们别在这种时候来给我们添乱?如果你们有时间,就赶紧组织人手去把那些着火点都灭了吧!” 等说完这些话语后,深入其境的缪勒中尉还把仍旧比着电话听筒手势的手重重地砸在了办公桌上。 缪勒中尉用手来砸桌子的那一下当然是掷地有声的。 而后,整间屋子里也就变得更为沉默了。 显然那些平日里在柏林城内的权利特别大的小队长们也明白,在空袭发生的时候所有和空军部相关的部门都会是这里的老大。 尤其是英国人在今天的空袭中用上了新的战术,这绝对会需要战斗机总监部的许多人和防空部队一起配合。 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施泰因亲王已经回去了,这些空军部的技术人员也不会愿意给他好好查看一下的。而更重要的是,他们在得到了施泰因亲王的消息后还会想要和这位空军部的高级军官通个电话,并聊聊和今晚的防空事宜没有关系的话题。 所以,现在的他们应该怎么办? 当那些小队长们都用热切的目光看向缪勒中尉的时候,这位已经遭受了半宿煎熬的保安局小头目说道:“准备给格罗伊茨副总指挥打电话吧,告诉他这里发生的事。” 可想而知,当这样的一句话被缪勒中尉说出口时,和他一起待在了这间房间里的小队长们究竟会有多么激烈的反应。 这些平时做起事来有一是一,有二是二的秘密警察们全都焦急又慌乱地说着“不不不不”。 也只有在这样的时候,才能够让人感觉到绿眼睛的贵族在这里究竟是竖起了多深的威信。 无论是出于恐惧还是出于内疚,他们都不愿意在这样的时刻给这么重要的事下一个定论。 可平日里总是跟在艾伯赫特身边的缪勒中尉显然更了解他的这位长官。 他说道:“就算我们在天亮后找到雪涅小姐了又怎么样?难道这就可以掩盖我们在今天晚上完全失职的表现了吗?我告诉各位,如果事后让格罗伊茨副总指挥知道我们有意隐瞒,我们更没法给他交代!” 房间里的那几位“表现失职”的小队长们紧张地看着他们的老大,喉结不住地上下挪动着。 在缪勒中尉放下狠话之后,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到了办公桌上的那台电话机上。 缪勒中尉的手就好像被冻住了一样地慢慢地接近起了那台电话机,他先是接近一点,又退后一点,再接近一点,又好像踏着舞步那样退后一下,等到小队长们的眼神都要变了味时,缪勒中文才一下抓起电话听筒,并要求通信人员把他的这通电话接到东部的前线去。 “你好,请帮我把电话接到东部前线去。” “你好,请给我接顿河集团军群。” “请给我接你们的特别行动队。” 这通由首都柏林拨出的电话就这样一级一级地往外拨,并在通往了错误的线路后又绕回上级。当想要帮助他的接线员询问他到底想要找谁的时候,缪勒中尉终于在一次深吸气后说道: “我想要找被派到顿河集团军群去的格罗伊茨副总指挥。” “艾伯赫特·海因里希·格罗伊茨伯爵,他现在可能在顿河集团军群的指挥司令部,我给您接到那里去。” “等……等等!” 缪勒中尉怎么也没想到这通电话居然会被接到顿河集团军群司令部,并且他也根本就没有做好心理上的准备。可电话那头的接线员却根本不给他返回的机会,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就直接把电话接到远在新切尔卡斯克的东线南翼主力军的司令部去了。 而后,一个听起来十分威严的冷硬声音便在缪勒中尉的听筒里响起了。 “我是曼施坦因。” “曼、曼施坦因元帅!” “是我,你请说。” 当缪勒中尉手下的那些小队长们听到了曼施坦因元帅简短的自我介绍时,他们全都十分自觉地在打开了房间的门后一个个地走了出去,并且在此过程中他们还全都默契地背对着缪勒中尉,让这位艾伯赫特的副手连瞪眼都没用。 缪勒:“您好,我是格罗伊茨副总指挥的副官。现在有急事想要找他,请问他在您这里吗?” 曼施坦因:“三天前他就带人去支援奇尔河下游的防线了。现在战事紧张,那里的电话线已经被苏军炸断了,但司令部可以通过电报和他联系。你如果有急事可以告诉我。” 缪勒:“是!柏林今晚遭遇了英国空军的千机空袭,格罗伊茨副总指挥的女朋友……不不,是他的未婚妻在空袭之前就和我们失去了联系,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 曼施坦因:“我可以现在就让人通过电报把这件事告知格罗伊茨伯爵。但作为一名指挥官,我有一个给你的建议。” 缪勒:“是,是的!还请元帅能够告知!” 曼施坦因:“在战局不明朗也不顺利的时候,先暂缓对于指挥官的汇报。” 缪勒:“可是这么严重的事,这么做真的可以吗?” 曼施坦因:“让你的指挥官知道这件事,对于事情本身有任何正面积极的意义吗?” 缪勒:“没有!” 曼施坦因:“那我认为你自己就已经回答了刚才的那个问题了。” 当曼施坦因说完那句话,他就挂断了电话。 此刻虽是半夜三更,但现在无疑是一个对于整个南翼而言的关键时刻。 因而不仅身为集团军群司令的曼施坦因这会儿还没有睡觉,甚至于他的整个司令部现在也都是灯火通明的。 在他接完那个电话后,他的参谋长便很快问道:“我们是不是给格罗伊茨伯爵发一封电报?” 曼施坦因的声音显得很困惑,他问:“刚刚他的副官有对我们发出这样的请求吗?” 参谋长:“倒是没有。” 曼施坦因:“那我们就不该自作主张。我们应该给那名年轻人一个翻盘的机会。如果他之后又得到了不好的消息,他肯定会再打电话过来。” 参谋长:“但如果他得到了好消息,他则会因为对于您的敬畏心,以及对他长官的敬畏心而放弃这种打算。” 曼施坦因:“是的,事情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