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六章 砸了宴席
苍琥珀笑眼看过去,嘲讽着:“过哪关?恐怕皇上现在美人关都过不了,瞧瞧身边的鸢儿姑娘,堂堂一个檀丝城的名妓,竟被如此冷落。” 被当中点命名妓的鸢儿,脸上一红一白的变换着,像是将她的脸面摔个粉碎。 “帝王,还请不要也难怪鸢儿来羞辱皇上,鸢儿是身贱自是配不上皇上九无之尊,鸢儿就是想在皇上身边陪侍就好。” 鸾凤傲娇的冷哼着开口道:“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就好。” 段景延将酒樽在桌上重重的一摔,怒目而视道:“苍琥珀,朕的人自始至终都是朕的热你,别有用心的人就算靠着下作的伎俩,也终究得不到。” 他到了一口酒,大口的灌了下去,这句意有所指的话,令殿内的人纷纷看向了姜瑶和司徒清胤,姜瑶的脸色很是难看。 司徒清胤神深吸一口气,将姜瑶的身子往怀中一搂,拎着神色道:“比起南安国皇上不堪肮脏的手段,孤可是不值一提,如今瑶儿已经是孤的人。” 像是平时一声闷雷,瞬间在殿内殿外众人心中响起,尤其是段景延他身子一个晃动,看着姜瑶的眼眶微微泛红。 “你……说什么?” 姜瑶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复而睁开对着段景延道:“你已经听清楚了,何须再说一遍。” 淡漠的话语,令段景延的眼眸越加的泛红,他立刻将手中的酒樽一摔,站起身一脚踢翻了酒桌,他怒吼着:“姜瑶,我让你亲口对朕说!” 这砸了酒席的举动,瞬间令孩子们害怕起来,刘尚仪赶紧带着孩子们往外走去。苍琥珀也站起身,冷着神色等着姜瑶的回话。 “是,没错。” 姜瑶依偎在司徒清胤的怀中,段景延一声怒吼一连踢翻了身后的几个宴桌,殿内哗啦啦的碎裂声。 “朕不信!” 姜瑶看着在殿内大闹的段景延,横眉冷目道:“你爱信不信,我无需为你解释。” “你就这么耍朕吗?从给朕下返老丹开始,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她的身子轻颤着,司徒清胤也将她揽进怀中,他低沉的道着:“段景延,你们已经结束了,如今瑶儿是我的人。” “你们联合起来做的局,以为就能骗过朕了吗?朕就算阿瑶躲到天涯海角,朕也会追她回来,你们休想……” 段景延不相信姜瑶真的会委身给司徒清胤,真的会完全的放弃他,放弃掉他们曾经的过往,姜瑶点着头带着怒气道:“好!你不信是吧,那你就睁开你的眼看着。” 说罢,姜瑶一个转身,将司徒清胤身子退到皇椅上,她坐在他的腿上,热烈的吻向他,手摸着他的脸颊,手伸向那衣衫内的胸膛。 段景延像是遭了晴天霹雳一般,整个人傻在当场,她看着司徒清胤眼神睨着他,他的手在姜瑶的身子上肆意游走。 段景延感觉自己的心,像是瞬间被撕裂,体无完肤的站在这里。 脑子里满是过去的誓言,所有都崩塌掉。 “姜瑶!你就这么缺男人是吗?你要是缺你告诉朕,朕满足你!你若是心里没有了朕,你明明白白告诉朕!你竟然在朕不顾一切回梵音国救你的时候,与他苟合!” 段景延的愤怒声,殿上的两人像是听不见一般,姜瑶的娇呼声音,真真切切的听在众人耳中,苍琥珀拿过锦盒,拉着苍玲珑拔腿往外走去。 云袖和初言也都是纷纷往外而去,鸢儿害怕的拉着段景延的衣袖道:“皇上,我们回去吧。” 段景延一甩袖子,将鸢儿甩在一旁,他看着姜瑶怒吼着:“姜瑶!你真下贱!” 姜瑶的心被如此辱骂,顿时疼的发慌,她错开司徒清胤的唇,胸口的怒气涌了上来。她从殿上走下来,看着瞬间走空的宴席,低垂着眸子苦笑一声。 “是我下贱,这么多年,就爱了你这么一个人,你对我好,我就该知足,你对我不好,那也是应该的。你出去找女人,玩妓子,毁了一切的不是我,是你。” 姜瑶用手指头戳着段景延的胸口,段景延浑身的戾气爆发着,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眉头紧皱着,一把死死地抓紧姜瑶的手腕,往外走着。 “段景延,你给我放手!” 她拖着身子不肯走,司徒清胤亦走过来,阻拦着,“放开孤的人!” 段景延逼视着他,“司徒清胤,今日朕就告诉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心里究竟有的是谁。” “段景延,你松手,你疯了!” 姜瑶惊慌的看着段景延,她知道这个人发了疯是有多可怕,她捶打着段景延的胸膛。段景延朝着她怒吼着:“姜瑶,怎么?连我们最后一次,好好说话的机会你都不肯?” “还是你想让朕当着他的面,说出你是怎么为朕承欢的?莫是你自己都忘了吧。” 姜瑶镇静下来,沉着脸色道:“好,我跟你走,但是只能在宫内和谈。” 段景延冷笑一声,看着司徒清胤一挑眉毛,“当然得在你能看的到听得到的地方。” 随后,他拉着姜瑶就往走,司徒清胤顿时觉得心里一空,看着二人越走越远的身影,姜瑶被拉扯的衣裳翻飞着,他也想看看姜瑶的心里还容不容的他。 出了清正殿,段景延拉着她就回了千凰宫,脚步不停的进了寝殿内,将她往床上一甩。段景延二话不说就开始解衣带,姜瑶吓了一跳。 “段……景延,你不要乱来,我们是和谈,和谈之后你好好回你的南安国。我在梵音国,我们会不干涉,过去的就已经结束了。” “哦?原来你是这么想的,真的不巧,朕觉得梵音国的山水还没看够,恐怕一时半刻还回不去。” 段景延此时已经将里衣褪掉,他一身酒气加上邪魅的笑容,向着姜瑶走来,姜瑶从床榻上坐起就要跑开。被段景延重新推倒,身子压了上来。 “朕的瑶儿真是张开了,胆子也大了,竟然敢在朕的眼皮子地下,找男人。” “段景延,你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做什么。” 姜瑶身子抵着段景延的胸膛,一脸沉郁的脸色,满是不情愿,她侧了头饱含怒气着。 “你知道吗?在你十六岁,朕知道你进宫的消息以后,有多高兴吗?朕激动的连两夜没睡,朕笨手笨脚的熬着油灯,躲着所有人为你亲手做了那支海棠步摇。” 姜瑶仍旧不为所动,但突然感觉脸上,多了两滴温热的水渍,一滴又一滴流到他的唇角。 是泪,苦涩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