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9节
宁涛眉头一皱:“哼!如果不是看在你们几个一把年纪的份上,就你们这般不知道,我灭了你们。你们要搞清楚,我是来救你们的。你们既然知道些什么,为什么还要瞒着我?” 他的神念一动,一头扎进了那个没把话说完的花藤人长老的脑子之中。 几个老头子跪了下去。 金松长老说话吞吞吐吐:“神啊,不是我们不想说,只是……” 宁涛没有打断他,而他也没有接着说下去。 他的神念在那个花藤人长老的脑海之中翻找着相关的记忆。 那个花藤人长老刚刚想说什么,脑子里自然就会浮现出先关的内容,他很快就找到了他想要的内容。 那是一句没有说完的话:那是杀生树。 杀生树? 宁涛第一次听说,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可听这个名字就给人一种黑暗向的感觉。 他的神念很快就在那个花藤人长老的脑子之中找到了杀生树的相关的信息,也就是这信息让他的眉头皱得更高了。 杀生树是湿地星上的一种极其古老的树种,只要有它在,周围的生灵都会死去。它的寿命长达十万年,浑身都是剧毒。它五万年开花,十万年结果,所结的果实名叫幽灵果。传说,每一个果实都有一个幽灵,喜噬人魂。 这样一棵杀生树为什么会生长在天龙人的飞船之中? 宁涛的心中一片困惑,他想要获得更多的信息,可这个花藤人长老的脑袋里再也没有与杀生树相关的信息了。 忽然,樱木长老惊呼了一声:“小丫头,你干什么?” 宁涛慌忙转身,却看见湿木润花已经悄悄的用一条花藤摘下了一颗杀生树的果子,而且那条花藤已经卷着那颗幽灵果到了她的嘴边,而她的嘴巴已经张开了。 我去! 在吃这方面,你比你姐强大好多啊! 这么邪恶的果子你都敢吃! 要是带你去凡间地球,路过农资店,你是不是还要喝两瓶敌敌畏啊? “快放下它!”宁涛呵斥道。 湿木润花被吓了一跳,那条卷着幽灵果的花藤颤了一下,那颗鸽卵大小的幽灵果顿时掉进了她的嘴里。 咕噜! 那颗幽灵果被她吞了下去。 宁涛心中有千言万语,可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湿木润花抿了一下嘴唇,然后说了一句:“冰冰凉凉,就像是一块冰,没什么味道呀。” 宁涛:“……” “我的天啊!”樱木长老从地上站了起来,眼神之中满是恐惧,说话的声音也颤得厉害,“小丫头,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湿木润花说道:“我又没有过来,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金松和另外几个花藤人长老也从地上站了起来,不断的往后退,一个个的神色凝重,眼神之中也明显有着恐惧的神光。 “小丫头,你就死在这里吧,不要出来,不要害了族人,我、我现在就去跟你爹和你娘说清楚。”说完这句话,金松转身就跑。 几个老头子也都跑了,慌不择路,端端正正,那画面好像生怕跑得慢了,他们就会被瘟疫沾染上一样。 宁涛的心里本来没觉得有什么,哪怕湿木润花吃了剧毒的果子,只要有他在,他一点造化之力就能治好她。可是看了几个长老的反应之后,他的心里不禁也有些紧张了起来,感到担忧。 湿木润花翘了一下嘴角,鄙夷地道:“几个胆小鬼,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成为长老的。” 她的一句话刚说完,她的身子忽然颤了一下,差点因为没站稳而摔倒在地上。就这么一转眼的时间,她身上的原本白皙娇嫩如花瓣的皮肤竟然变黑了。那景象,就像是她的血瞬间被换成了黑色,然后从她的血管之中流到了她的身体的每一个地方。 白花变成了黑花。 “啊——”湿木润花尖叫了一声,眼前一黑,往地上倒了下去。 宁涛慌忙冲上去,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同时一掌拍出,混沌之印落地生辉,瞬间将这个仓库封印了起来。 第1450章 诡异的线索 沙沙沙! 漆黑如墨的杀生树上,每一颗幽灵果都颤动不休,散发出仿佛虫子啃食树叶的声音。一转眼,每一颗幽灵果之中都释放出一缕缕黑气,张牙舞爪,一道道扑向了宁涛和湿木润花。 “哼!我是神,你一棵凡间的妖树也敢在我面前兴妖作怪!”宁涛探手一招,一颗幽灵果落在了他的手中,他用力一捏,那颗幽灵果顿时碎裂,一团黑沙从果壳之中涌了出来,从他的指缝之中滑落,地上的金属地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就如同是被强酸腐蚀了一样! 宁涛顿时愣在了当场。 这是死亡之沙,吞噬仙界的沙粒。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棵杀生树结的果子,它里面装的不是什么幽灵,也不是剧毒的毒液,而是死亡之沙! 凡间也出现了死亡之沙,难道智慧女神希米亚早就对凡间下手了? 如果这事与智慧女神希米亚有关,那这个计划在他出生之前就已经开始开始了。而他,他却一直认为智慧女神希米亚只是在用死亡之沙吞噬仙界,要让神山失去“地基”,自行崩塌。 这是一个误判! 仙界是神山之基,而凡间却是仙界之基,智慧女神怎么样要毁灭三界,她怎么可能只动中间的仙界,而不动凡间? 就在这个时候湿木润花睁开了眼睛,两只眼睛全黑,没有半点神采,就像是两个黑洞,要吸人神魂。 “吼!”湿木润花的喉咙里发出了一个野兽一般的低吼声,忽然伸手抱住宁涛的脖子,张嘴向他的脖子妖去。 宁涛没动,任由她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就在她咬住他的脖子的时候,他将一股造化之力注入到了她的身上之中。一起进入她的身体之中的,还有他的神念。 湿木润花的身体正处在一个无比糟糕的状态下,黑暗能量侵蚀了她的每一个细胞,她的每一个细胞都被渲染成了黑色。她本是一个活泼可爱的花藤少女,可是就这一转眼的功夫,她与一个死人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至于她的灵魂,她这一睁眼就连她的姐夫都咬,她的灵魂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换作是任何一个神在这里,湿木润花恐怕都没救了,可是此刻在她身边的是宁涛,身有造化之印的送子神,新生代的造物主。 造化之力开始清除湿木润花身体之中的黑暗能量,恢复她的生机,帮助她的细胞再生。造化之力所过之处,黑暗能量犹如退潮一般溃败,领地越来越小,最后彻底消失。 最后,他的神念带领着造化之力大军来到了湿木润花的脑海之中,她的每一个脑细胞也都被侵袭,被渲染成了黑色。她的灵魂已经被深埋进了意识的最深处,就像是被装进了棺材,订上了棺钉,埋进了泥土里。 他的神念一动,造化之力如清泉一般清洗着她的每一个脑细胞,摧毁黑暗能量,帮她重获生机,将她的灵魂从泥土的最深处挖出来。 这个过程看似很复杂,可从开始到结束,宁涛用了不过一分钟左右的时间而已。 比起造物,眼前这活只是小意思,轻车熟路。 湿木润花又睁开了眼睛,她才发现自己还抱着宁涛的脖子,也咬着宁涛的脖子,她顿时愣在了当场,忘记了应该松开手,还有她的牙齿。 宁涛伸出一只手抵住了她的胃,然后往上一推,再推,接着推。 湿木润这才松开宁涛的脖子,目瞪口呆的看着宁涛,忽然猛一偏脑袋,张嘴就吐:“哇!” 一团黑色的东西从她的嘴里吐了出来,那是几块没有融化的果壳,还有一小堆黑色的死亡之沙。 这团脏东西北的吐在地上,金属地面顿时冒起了一股黑烟,伴随着的还有刺鼻的酸腐的气味。 “我……”湿木润花一脸懵逼的表情,语气也很夸张,“奶奶个花呀,我居然吃了一堆沙子?” 宁涛没好气地道:“你吃的不是沙子,是寂寞。” 湿木润花眨巴了一下眼睛:“老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宁涛说道:“这果子吃下去就得死,你不能再吃别的东西,也不能跟任何人说话,难道你不寂寞吗?” “我不是很好端端的活着吗?你不要吓我啊,我胆子很大的。”湿木润花说。 宁涛忽然觉得跟这货说这些毫无意义。 说白了,包括他救她这事在内,其实也没有意义。因为这是过去时空,他终究是要离开的,而当他离开之后,他所介入的一切都会静止,眼前的一切只是一个又一个的虚影。包括眼前的她,她也只是一个虚影。 不过,他终究不是那么理智的人,他是有感情的男人,哪怕只能让她多活一会儿,他也要救她。更何况,她还是他的小姨子。以及,他还射了她一箭。 一箭之恩,当涌泉相报。 突然,杀生树上所有的幽灵果纷纷往地上坠落。一串啪啪啪的声音里,一颗颗果实碎裂,果壳和死亡之沙四处飞溅,飞船的金属地面上黑烟缕缕,转眼就融到了熏人的地步。 “咳咳咳……老大,我们离开这个鬼地方吧,这气味好难闻。”湿木润花捂着鼻子说。 宁涛说道:“现在还不能走,我得把事情调查清楚才能走。” “你要调查什么?”湿木润花问。 宁涛却没有解释,他张嘴一吹,一股风顿时将仓库之中的黑烟吹散。地面的黑沙也被他吹成了一团,合成了一只人头大小的沙球。 宁涛想那沙球走去,走到沙球前,伸手将它抓在了手中。 沙球之中的死亡之沙蠕动着,想要逃出宁涛的束缚,可是根本就逃不掉。 宁涛的双手突然冒出了一团金色的神火,沙球在神火的灼烧下快速溶解,化成一粒粒,黑色的飞灰洒落下去。 杀生树剧烈的摇晃了起来,抖动的树枝发出了细密的沙沙声。给人的感觉,它仿佛是一颗拥有灵魂的妖树,而它现在很愤怒。 宁涛移目看着杀生树,冷哼了一声:“你这是在向我求饶吗?如果你有妖魂,出来说话,或许我会饶你一命。” 杀生树安静了下来,可是并没有什么妖魂从树中走出来。倒是漆黑如墨的树干上突然浮现出了一串串细腻的符文,每一个符文都黑的发光,散发着神秘可怖的气息。 宁涛顿时吃了一惊。 这符文序列他是何等的熟悉,他从天空神庙的三个守护神的脑核之中看到过,从两个镇守神墓的岩石神灵的脑核之中看见过。此刻从杀生树上浮现出来的符文序列,虽然没有那五个伪神的符文序列复杂和高级,可也有着许多相似之处。 他的脑海之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难道这所谓的杀生树被制造出来的? 不但他把这个问题想明白,杀生树的漆黑如墨的树干上突然出现了道道裂痕,强大的黑暗能量从那些裂缝之中渗透出来,每一个符文越发闪亮。 宁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神念一动,混沌之印撑起的能量护罩瞬间收缩,将杀生树封印了起来。 也就在那一瞬间,杀生树突然爆炸。 狂猛的能量向四面八方冲击,可根本就冲不开混沌之韵的能量护罩。结果,大概能摧毁一座城市的爆炸的能量,只是在快速缩小的能量复杂之中发出了啪的一个响声,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放了一个鞭炮。 混沌之印下是宁涛的绝对领域,别说是这一颗杀生树,就算是一枚核弹在他的身前爆炸,他也能将之变成一个鞭炮。 爆炸的火光和能量都消失了,混沌之印的能量护罩再次撑开,从新疆这个仓库笼罩了起来。 一片片黑色的飞灰从空中洒落下来,那是杀生树仅剩下的东西。 湿木润花惊呆了,愣了好半晌才冒出一句话来:“老大,发生了什么?” 宁涛还有点走神,只是随口说了一句:“你不是都看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