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人鬼同吃
我轻轻放下筷子，再没有动，叫来服务员，“那个青椒牛肉不用上了，我有点事。” “先生，您已经订了餐，菜都下锅了不能退。”服务员说道。 我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再说我也没打算不给钱，连忙给服务员说明了意思，她才放下心。 说实话这家店面不小，服务员也有四个，就是生意的确不是很好，这还是大中午，要是晚上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们这店里生意是不是一直不好，而且客人经常说你们这菜配不上这价格？” 我微笑着向服务员询问，没想到服务员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先生，你说什么呢，我们这店才刚开不到一个月，自然比不上那些老店，不过我们店老板可是五星级酒店大厨，还获得过厨师大赛亚军。” 见服务员这态度，我连忙说我不是这意思，可是对方根本不听，直接就离开了，我有些郁闷的坐在椅子上。 “先生您好，我是这家店的厨师，我姓吴，您是对我们菜的味道不满意吗，有什么意见您可以提？” 正在这时，从厨房的方向走出一个穿着厨师服的中年人直奔我面前，很显然是服务员告诉了他这里的情况，他以为是对他的厨艺有意见。 “不不，我不是对你的菜不满意，而是对整个店都不满意。” 我微笑回应，厨师的笑容瞬间就没了，这时我又补充道，“是不是你明明觉得自己是按照以前的做法做得，可是做出来东西始终差了点味道，你明明比别人用心，偏偏生意就是不好？” “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他有些懵逼，不知道我想做什么，不过我的话的确说进了他的心里。 “有没有感觉这家餐厅格外的冷啊，而且到了晚上更是冷，哪怕是开空调也镇不住，如果我没有猜错，这里有的客人偶尔有拉肚子的吧？” “你到底是谁？” 听我这样说，吴老板脸色变得郑重，我的每一句话都像插在他心里，这些问题他一直没有深思，可是此时被一个外人提出这就不同了。 “我对风水这一行略微有点研究，我感觉你的店很有问题。”我十分认真看着他，也只是想提醒他一下，并没有打算帮他，因为爷爷说过二十一岁前不让我动用风水玄术。 “我不知道你说得是什么意思，实话告诉你，我是这家店的老板，如果你是想诽谤我的店，请你出去。” 吴老板打量着我，也许是我太过年轻，他根本没把我当回事儿。 我也没多说，只是笑笑摸了摸兜就准备结账，可是一摸兜里就懵逼了，兜里的五百多块钱去哪里了？ 看我愣在当场吴老板似乎明白了我的处境，更加觉得我是别有用心，好笑道，“小伙子，没带钱吧，是不是想说钱被偷了？” 我尴尬道，“的确如此，不过我不是赖账的人。” 从小丢钱，我已经习惯了，此时也十分镇定，伸出手从上衣兜里掏出一张学生证对他说压在这里，晚上之前一定过来结账。 他拿起我的学生证看了看，然后一把扔在地上一顿踩踏，对我说道，“滚吧，你这种骗子我见多了。” 我没有说话，纵然此时内心十分愤怒，但明白是我不占理，要是别人真找人来肯定得给我安个吃霸王餐的罪名。 于是我转身就走，走之前又忍不住提醒道，“实话告诉你，你这店早晚出大问题，你们的菜品在未做成熟食之前就有东西吃过了，不信你可以尝尝昨天的西红柿和刚买的有什么不同。” 有东西吃过了？ 这句话就像是一道惊雷划在吴老板心上，他的脸色一瞬间露出一抹惊惧，连我离开他也没察觉。 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吴老板还在那里发呆。 看他越来越黑的脸色，我冷笑一声，直接往我租的房子回去。 来的时候坐车，回去的时候就靠两条腿，这给我累的，关键是还又累又饿。 我赶紧从枕头底下拿出银行卡取了三百块就在附近餐馆大吃大喝了起来，想起卡里还剩六百多块就压力山大，又开始抱怨为什么爷爷不多给点生活费。 吃饱喝足，往床上一躺就睡了过去。 梦里又梦见自己骑在龙身上，它带着我在村里遨游，当路过村那条河的时候，看见河边站着一个男人向我招手，感觉有些熟悉。 等我明白过来才发现那个人居然是死了好久的父亲。 “爸！” 一声惊呼，我从床上醒来，有些惧怕又有些奇怪，爸爸死后一直没有给我托过梦，突然出现在梦里真把我吓了一跳。 我走到房间里的镜子面前凝视着背上栩栩如生的龙形纹身，感觉太真实了，就像真的龙一般，不知怎的我突然看见镜子里背上的龙翻了个身。 “它又动了…” 这样的事其实我已经见怪不怪，从小到现在已经习惯了，甚至我都把他当成了错觉。 穿好衣服我就准备去那家餐馆，毕竟已经晚上六点多了，临走时我突然想起来从柜子里翻出一瓶牛眼泪，那是从爷爷的柜子里拿的，一直都不敢用，今天我想试试。 就这样，等我来到那家餐馆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这个时候正值餐饮服务行业的巅峰。 可奇怪的是这家餐馆此时却一个客人都没有，地面上散落着打烂的盘子碗筷，到处一片浪迹，而且吴老板此时正在前台的凳子上发呆，只有服务员在忙活。 “这是怎么了？” 我有些奇怪，没人回答我。 几个服务员只是看了我一眼没敢多话，反而是吴老板不经意抬头看到我，眼睛里有了光彩，他直接起身向我迎了过来，“小哥，怎么是你？” “当然是我了，我说过不会吃白食，算账吧。” 我没好气的回答，想起那张被踩在地上的学生证就有气，心想等把钱结清一定得让老板给个说法，长这么大从没有人在我面前这么嚣张。 “算什么帐，那一顿饭就当我请了，谁没有个难处的时候。” 吴老板一脸笑意，可我却不乐意了，说那我的的学生证怎么算。 没想到这家伙一听直接打开钱包从里面抽出一沓红红的人民币，约摸有十多张的样子，说这算是补偿我学生证的损失，我一听还有这样好事，连忙收了起来，又夸了一句‘老板真讲究’，就准备离开。 “哎，小兄弟等等，我有话说。”吴老板拉住了我。 “怎么，你还想反悔？”我一看以为这家伙想坑我。 听我这样说，他连忙摆摆手问我知道今天为什么店里这么冷清吗，我正好奇呐，连忙问今天怎么一个客人都没有。 “哎，你别提了，真让你说中了，今天晚上又有两个客人拉肚子，而且不是第一次了，当场就闹翻了天……” 通过他的叙述总算是明白了，有一桌客人连续两次在这里闹肚子，而且这次对方的女朋友身体本来就不好，直接虚脱晕倒了，对方气得直接带着人就把店砸了还报了案，当场就把其他客人吓跑了。 出了这档子事，吴老板真是心力憔悴，好不容易搞定。 这才想起我说的风水问题，明明卫生没有任何问题，为什么会别人吃了拉肚子呢，说句实话就连他自己也有拉过肚子。 “有没有听说过给鬼神吃的供品人不能吃这个说法？” “你说这句话什么意思，我这是给人吃的，又不是给鬼吃的？” 吴老板怒得大吼一声，就在这时餐厅里灯光突然一暗，只听“哐当”一声巨响，等众人重新看见光亮却见角落矮桌上一整昙泡酒摔在地上，玻璃撒了一地。 “这是什么情况，跳闸吗？” 吴老板愣住了，连他也不相信这个拙劣的理由。 “不是跳闸，恐怕是有人不高兴你刚刚说得话！” 我脸色从未有过的凝重，甚至产生了马上离开的想法。 “什么？” 吴老板后退两步，感觉一股恐惧从心底蔓延，他记得自己的话说得是不是给鬼吃的！ 那么不高兴的是谁脱颖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