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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攥着钱黑着脸给闺女送钱来的杨碗花扭身就走,回去就搁在家里抹眼泪。要结婚了没通知亲妈一声。自己把攒的钱从老杜那边取出来,想着偷偷给送过去,叫她添置个啥也行。结果自己生那孽障还恨不能认人家是妈。 卢淑琴可恨就可恨在这里了! 男人的心在她身上,闺女被她勾搭走了,连儿子的心也没人家闺女攥的死死的。 算了一圈,自己剩下谁了?只剩下小儿子了! 心里思量了一回,擦了眼泪,只要还有儿子,就没有什么是不能有的。老话说的好,有儿穷不长。换言之,只要有儿子,啥都会有的。 她把所有的热情都用在给小儿子准备婚礼上了。大儿子的婚房不能动,家里总得留一间的。小儿子要常住家里,上面两层老人,房间太小可不行。 之前金凤住的屋子,金保国一直在住。过年回来也没有进卧室,就一直在那屋住着,两口子还闹着分居。加上隔壁住着卢淑琴,她都不敢叫嚷的叫人知道。 如今,她才不管呢。把这屋子跟小儿子房间的隔断墙打开,再把金凤住的那屋子的门给拆了封死,给小儿子把两间屋子打通,分内外间。里面那间是卧室,外间做客厅。家具全套的,但自家家具厂的不行,得去县城买更好的。 她还振振有词,“人家那家里陪嫁的多呀!”说着还瞟了林雨桐一眼,“人家也陪嫁房子,还是全款买到的在省城的房子,县城陪嫁了一套二居室的,一套民居院,另外还有一个铺子……人家在咱镇上还买地皮建超市……亲家可说了,家具家电,陪嫁多少房子就陪嫁多少套家具家电,咱家啥都没有,但总不能叫人家亲家拉来的家具都没地方放吧。” 林雨桐都懒的掰扯了,那边啥也不图就只图你儿子长的好看的?我咋就那么不信呢? 那姑娘就不是个好糊弄的,人家那爹能把事干的那么大,不是个精明人?给陪嫁了这么多,所图必然大。只是不知道啥时候才会提要求,且等着吧。 你也还别借口给我们留屋子,“屋子可以不留,我们住隔壁挺好的。那院子是在我名下的,林家有老宅的,桥桥将来又不回镇上生活,一年回来不了两次,老宅修缮或是重新盖有个窝就行。真不必给我们留屋子。”不回来才好呢。 杨碗花其实想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就算不给老大留屋子,可老大现在那屋子在小儿子对面,也连不到一起的呀!如今大儿媳说不要了,那这屋子岂不是金保国回来就能住进去! 这坚决不行! 给嗣明准备个大点的婚房是目的,但逼着金保国住主卧也是目的。 大儿媳妇讨厌就讨厌在,每次只要一张口说话,自己心里想的都别想成,真真跟自己相克,乌鸦嘴说的就是这样的媳妇。 她赶紧接茬,“你说的这个不行,嗣业总要有地方的呀……” “我单位上分了一间,老楼,面积小,只要交五千不到就拿到手了,钱我已经交了。”离开家里不是没地方可去的。钱交了,房子就正儿八经归到自己名下了。一居室带厨房带卫生间,这个地段比较好一些,但楼比较老,以后拆了再盖,不掏钱至少能换一套两居的,他是当投资买的。 行吧!这个暂时不说了。我就给你们留着,我就不信他金保国真好意思去住。 反正是给小儿子争取更大的婚房的目的达到了,谁都没有意见。 再就是婚房的布置,这个可以谁都别有意见,冲着儿媳妇那些陪嫁,谁有意见都得憋着,就得可着好的买,“里间得一壁挂空调,外间得一立式空调,气派!” 空调不看气派不气派的,但这话说不通,行吧!这都是小事。 杨碗花又提出一点,“人家女方给买了房,是不是得考虑给嗣明买辆车了!” 金保国听见兜里那点纤维板厂挣的钱在兜里蹦Q了。给嗣明买,可以呀!儿子大了,有条件就买吧。 但只给嗣明买可不行,嗣业开的是一二手车,还是人家孩子自己弄来的。桐桐那辆是林家买的还是嗣业买的也不清楚,但不管谁买的,家里没掏那份钱。 因此金保国一口就答应下来了,“行!买车,等嗣业周末得闲了就去,他比较懂。” 然后开回来的就是两辆。 四爷还是弄了一辆小面包,全款拿到手。但是金嗣明没要这种的,他要了一台桑塔纳,交了首付贷款买的。 别人上门道贺,可杨碗花能气死,外面鞭炮响个不停,她拉了小儿子去院子里,“你是不是傻呀?这背债买车是干啥嘛!你就咬死了看上小汽车了,非叫你爸买……你还不知道你哥吗?你哥肯定让着你,他自己不买也会叫你全款买的。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气死我了! 你不懂!现在全款买啥才是犯蠢呢!如今这物价涨的,能贷款买房买车,那就贷款。这个跟自家妈说不明白。有这个谁都能占的便宜不占,非得承哥哥的人情,我倒是图什么? 如果说金凤的婚事是低调不惹眼的,那金嗣明的婚事那就相当的张扬高调。 钱果果的爸爸人家在县城有头有脸的,金保国在镇子上大小算个人物。这一动,婚事就小不了。在村上金家的人本就多,再加上一边是金家娶媳妇,一边也是金家嫁礼法上的外孙女,都是自家的婚事,从哪边说都该过去好好帮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