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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她过的跟大多数人一样,除了不像是大多数人一样有父母家人之外,她过的还算可以。虽然是孤儿,但从上学开始,就各种的比赛竞赛,挣的奖金够零花了。因为品学兼优,什么慈善机构都乐意帮助自己,上学并没有比别人更困难。 现在她还是孑然一身,挣的钱拿出一半来回馈孤儿院和社会,她也不知道这是自己的善?自己的社会责任感?亦或者是自己心里认可的一种‘因果’,觉得欠的总是要还的。 从哪一天开始,自己觉得自己跟其他人不一样呢? 是了!从那一年――2000年8月4号。 那天,大中午的,太阳很大。那时候是暑假,她正在午睡,然后手心灼烧了起来,像是有谁把一团火焰塞在了手心了。 她抬起左手,胎记红的发亮。她匆忙的将手塞进水盆里,可是无济于事。不过好在,这种灼烧感持续了有一两分钟然后就逐渐的消失了。身上任何变化都没有。 唯一多出来的,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总觉得应该找寻些什么。 从此,她的人生轨迹就跟着这个感觉走了,毕业了,有一个声音就说,回去吧,回去吧。 然后,这就回来了。 之后很巧合的,认识了冷寒。又有一股子力量,好似促使着自己跟冷寒接触。可冷寒并没有给她一种‘这人很特别’的感觉。但多认识了一个朋友,这个感觉还不错。 她努力的想挣脱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的控制,她真心的跟冷寒相交,真的!人就应该有朋友。 朋友请她帮忙,她欣然允诺。哪怕没说去哪,帮什么忙,她也一口应下来了。 可在来的路上,那种感觉又出现了,如影随形一般。总觉得离特别重要的东西越来越近了。见到卢淑琴和林雨桐的时候除了这种伴随了一路的感觉,没什么特别之处,于是,她也就没在意。直到金嗣业出现了,手心里那种灼热感提醒她,金嗣业就是那个很特别的存在。 直到林雨桐出去洗水果,那种灼热感突然消失了,等林雨桐再回来,灼热感又来了。 然后她突然明白,这两人在一起,才是自己完整的要寻找的东西。可找到他们要做什么呢? 她不知道! 这会子看着个胎记,没缘由的突然厌恶了起来。她冲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然后把手放在水龙头下,使劲的揉搓。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为什么会影响人的思维和感知? 心里的声音告诉自己,这本来就属于自己的。另一个理智又说,这对自己的人生不是有益的。两个声音来回交错,吵的人烦躁的无处发泄,她抡起放在一边的包直接砸在卫生间的镜子上。 哐当一响,哗啦一片,镜子碎了一地。 这一响动惊的,她的理智占据了上风:自己这到底是干嘛? 在人家招待所呢! 强压下心头的烦躁,她蹲下去收拾碎镜片,一个不小心:“嘶!” 左手心划破了。 流出来的是正常的血! 欧阳觉得,她大概是精神有问题。从没想过追查身世的她,突然想找找亲生父母,想知道是不是父母家人有精神病史。 要不然,这怎么解释? 很多东西,她更愿意相信这是精神障碍而产生的幻觉。 她却不知道,正在沉睡的四爷和桐桐突然睁开了眼,黑暗里两人看着彼此都没动,不需要交流两人也知道,他们彼此的感知是一样的。 就在刚才,有一股子尖锐的刺痛感――来自胸口那个一直有印记的地方! 第70章 重启时光(70) 欧阳第二天天不亮就先回省城了, 给冷寒打了电话,说是报社有事,关于采访的事, 她回去得好好想想怎么操作, 周末再过来都行。 冷寒也没在意,他们这种报社, 是跟着上面的动作走的, 有时候时间是不那么自由, 只交代她路上小心,然后又遗憾:“也没好好招待你!” 说这个就多余! 伤了手了,缠着纱布,先去医院打了破伤风的针, 再叫检查了一下伤口。伤口很正常,就是正常人划破了的样子, 愈合速度也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两天结痂了, 七天痂掉落了, 只留下一道印记。 她晚上抽空,找了一家纹身店,“能给手心里纹东西吗?” 这得看纹什么东西了? 结果一看手心,老板明白了,“遮挡胎记是吧?你这个颜色挺好的, 鲜红鲜红的!形状看着有点怪……我们可以借助这个胎记, 在边上给它修补修补,做成一个含苞待放的玫瑰的样子,你要觉得行, 我给你做……” 那就做吧! 于是,林雨桐再见欧阳, 欧阳大大方方的,并没有遮挡,她的左手手心里就是一朵纹身玫瑰。 见林雨桐盯着她的手心看,没来由的心又开始跳了一下。她笑了笑,“熟人了也不怕你看……不过我这个职业,这个单位,有这个确实挺奇怪的。” 可你这纹身是新纹上去的。 明知道职业和单位的限制,她这么做很奇怪,但还是这么做了。那她必然是觉得需要隐藏什么。 同时,这也说明欧阳其实不知道自己和四爷的具体情况,更不会知道自己和四爷有什么样的能耐。要知道自己的医术了得,就不会在自己面前撒这个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