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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谁也不理,进去就要回房间呢,结果被方嬷嬷带着人挡住了去路。方嬷嬷早得了消息了,只在后门等着,等着她敲门呢,结果人家倒是好,堂而皇之的从大大门进来了。“我说过,不要出院子!”方嬷嬷看着林雨桐,“你这第二次犯了。” “我没要出院子,但你也没告诉我那扇门是通到外面的。”林雨桐朝那边指了指,“我就在院子里转,然后看见一扇门,门开着,我就出去了。门外都是花木,我以为是院子里带的花园,就转了转,找不见回来的路了,我才发现我出来了。我这不是又找回来了吗?干嘛那么凶?这根本就是嬷嬷的话没说清楚,怎么能赖我呢?要因为这个罚我,我不服!这么庙学,不过是徒有其名罢了。”她说着,就朝这些人瞪眼,“凶什么凶,你们害的我一个人在外面,要是遇上坏人怎么办?你们赔的起吗?” 方嬷嬷脸都青了,但却没再跟林雨桐发火,也没提惩罚的事,只说跟着的一个婆子,“以后杂役进出,你专门盯着,守在门处,寸步都不许离开。”说完就对着林雨桐,说话的语调虽然僵硬,但也想尽量表达温和,“你去休息吧,时间不早了,该到吃饭时间了。最近在屋里把甲子号的书都多读一读,各地所选之人,都陆陆续续到了,距离考试也不远了,不可再荒废时光。” 行啊! 怎么说都行。 四爷已经来了,到底在一个地方,心里安稳了,更坦然了。今儿跑了半天,只觉得体力是真的跟不上了。想练起来吧,又怕被发现。只有浴池里,这里是每天能安心放松一会子的地方,也能在水里试着练练,别的不求,体能跟上来就行。 至于说要考试了,叫看书去。没打算考上,我看个什么书。 四爷进来之后情况跟林雨桐这边稍微不同。许是男女的差异吧!两到三个人被分到一间屋子。屋子里除了床之外,大部分东西都是共用的。衣服也不多,一黑一白两套,就挂在各自的床柜里,再就是属于各自的洗漱用具,一人一份,放在浴室更进门的位置。 四爷跟书生连同补丁小伙分在了一起,彼此在路上结识,有信任基础。 其他两人进来就稀罕,补丁小伙子看见什么都稀奇,书生是对着书架恨不能把它背在身上。四爷趁着这两人没反应过来,先去浴室,洗了澡换了衣服,头发随意的散着,还没梳理呢,就有人过来收走了脏衣服,等另外两个洗出来,之前的衣服已经洗好烘干且已经熨烫好送过来了。 四爷吃了东西,头发也干的差不多了,他随便找了张床放下帐子睡他的去了。 暗室里有人关上了一小扇窗,“这个是沧州选上来的?” 对!“此人是沧州人,出事的时候他人在营州。” “多留意此人。” “此人有何特别?” “家里有些家底,对里面的东西能克制住好奇这不奇怪……可此人身上……”总有叫人觉得有些违和的地方,又说不上来违和在哪? “可是我们要找的人?” “不是!”这人说的笃定,“他……有些异人之相!” 哦? 这人低头,将沧州来的这个小子的姓名和编号都摘抄下来…… 许是每天都有人赶来,要安置这些人会很忙,所以不管是林雨桐和四爷,被管的都特别的严厉。 林雨桐是除了话本都不去碰,四爷是连书架都没碰,就是看床的做工,上面的雕花,看书架的构造,甚至去研究床垫子,也一样,从不碰书。两人的目的是一样,一旦开考,就直接白卷,踢出去算完。 书生就不能理解四爷:“真不考?你要知道,早些年庙学出去的,无一不是干吏能臣。” 可结果呢?被关停了不是?那些干吏能臣又去了哪里? 四爷回头了他连个字:“太累!” 补丁小伙子不听两人说话,他对书是如饥似渴,也知道自己缺的多,反正不管懂没懂,囫囵个的先背过再说。 许是规矩,他们必须都没透露彼此的姓名,然后就勉强这么住着吧。 舍友挑灯夜读,四爷睡着。舍友吃饭捧着书,四爷吃的认认真真,津津有味。舍友沉迷书本不能自拔,四爷蹲着看书架,一蹲就是一个下午。两人也不懂四爷到底在看什么。 反正这么一晃悠,小二十天就这么过去了。 这天晚上,所有的人被告知,明儿开考,明早辰时初刻开考。 辰时?早上七点就考吗? 这最起码得五点起床,梳洗穿戴,用饭赶路的。林雨桐起的不早不晚,整五点就起来了。考虑到外面地方大着呢,考试还不定在哪考,她把一些繁琐的衣服都摒弃了,选了一套胡服,窄袖,很修身。这种小袖袍小口裤外面基本没见过穿的,林雨桐给穿起来了,选了一双靴子上脚试了试,走山路这个就很合适了。山里风大,她把头发束起来,用丝带缠紧。再挑了个轻薄的披风,这就可以了。 早上就吃了点扛饿的,也没敢多喝水。憨一点自己能扮演,可再憨,她可没想出丑。临出门,给身上塞上了几个果子,这就能走了。 方嬷嬷在大门口等着,林雨桐是最后一个出来的。几个人看看林雨桐,都有些愕然。林雨桐对着眼前这三个打扮的恍若神仙妃子的姑娘,也有些无语。怎么想的呀,穿的这么繁琐,这路上能不受罪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