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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聪明人从时间点上琢磨出点什么,然后在自己认知的世界里,把故事补齐了。 其实大差不差,事情大致就是这样。 孙重山说完,就扫视一圈,“那么也就是说,咱们这其中,必有邪祟。朝廷要灭的是邪祟!” 这话一出,都抬起头相互打量。 永安心里一紧,直接看向何二郎。 庙学在何二郎新婚当日要强行带走他,这总不会是没有缘由的吧!一个常年患病的人,却一直走到了如今,怎么做到的? 是不是庙学怀疑的就是何二郎! 何二郎:“……”他指了指自己,“怀疑我?我是怎么逃出来的,别人不知道,你不知道?” 永安公主可是跟他一起的!一直在一起! “也对!”没有他小舅子,他早死了。 永安又看四爷,四爷头都没抬,“我去过天庙天选,我家世代习武……” 对!过了天庙的眼了,那基本这方面的问题是没有的。家里是习武人家,在这样的地方活下来,也在情理之中。 永安又看向林雨桐,林雨桐给了她一个不屑的眼神,一副懒的搭理的样子。 这对!不可能是林雨桐,永安跟其他人解释,“……她去过天庙,去过皇宫,她爹娘……还有我娘我祖母,眼睛都特别亮,想同时过了这些人的眼……那这得是什么样的邪祟?” “对!”李寿年扭脸问林雨桐,“咱俩以前一起玩,你记得多少……” “忘的差不多了……”林雨桐说着就看看他,“连那个被狮子狗吓的尿裤子的人是谁也忘了!” 李寿年脸色大变,“你给我闭嘴!”说着,就撕了一块烤好的狍子肉塞到林雨桐嘴里。 林雨桐‘哇’的一下都吐了,肚里没啥,但吐出来的都是苦胆水! 这是……咋的了! 四爷赶紧拍打她的脊背,把人带的更远一点,“别给她吃肉了……她恶心……” 永安心里最后一丝疑惑彻底放下了,就说嘛,谁杀了人之后还能面无异色,原来都是在强装呢。也对!这地方你要不装的强悍,就真能被人给吃了。 这么一说,好似个个都有些不适应起来。 那点狍子肉,都便宜了小少年以及三个妇人了。 但在座的没有笨的,对那四个人,都开始起了疑心。可救人的女子跟那三个妇人打成一片,自成团体,毁容的女子又被永安护着,跟少年和大黄很亲密,这就只有毁容男和樵夫两人最可疑。 而这两人,最有攻击力。 这点怀疑,把最开始在菜窖里共患难的情义给冲淡了。很明显的,几方相互戒备了起来。 这可不好,对方其实迄今为止,都没有表现出那么大的攻击性来。就今儿所说的这些,他们应该听的出来,一切都是他们自己内部出问题了,有人想坚持,有人要背弃,这所有的所有,所有被卷进来的人,其实都是无辜的人。 林雨桐招呼那两人,“两位大哥,能不能帮着在附近找点吃的……不走远,就在这宫里的空地上……”当年这宫里的宫人谁哪怕是随手扔了一刻种子,长了这么些年,也能长出点东西。像是芋头山药之类的,都在地下长,一年一年的,要是有,都能长出一片来。 可这并不好找! 不过她这一提,倒是个好方向。 四爷指了指天,“这学眼看又要下来了,咱们在这里得缩多久,也没人知道。都别愣着了,什么邪祟不邪祟的,那都是编故事的编出来的。编出来的故事是假的,可咱们各自身上,谁还没点故事?但不是所有的故事都能跟人说的!能来就是缘分,分辨谁是邪祟,那也不是咱们的事。咱们要做的就是活下去!活到有人来接咱们!” 孙重山赶紧道:“那本就是老嬷嬷哄孩子的话,这事上哪有什么邪祟?都别当真!金兄说的对,此时正该同舟共济才是!要不,我来安排!” 四爷没争的意思。 就听孙重山道:“地窖显然住不成了,如今能住的就是冰窖,冰窖牢固,烧不毁,里面冬暖夏凉,密不透风,是个能暂时安置的地方。不过,难就难在,怎么打开那大门……” 那小少年抬起胳膊,“我……我试试……我会开锁!” 一个小孤儿,到处飘,学点溜门撬锁,也在情理之中。 孙重山就忙问,“你叫什么?” “狗子!”少年低着头,不敢看人的样子。手不停的摸着他的狗,“他叫大黄。” 这名字取的!永安就笑,“我赐你乌姓,单名一个鸦,就叫你乌鸦!别觉得不好听,不吉利,我母妃说过,乌鸦聪明,乌鸦知道反哺母亲,是个知恩的好鸟。以后,你便是我的乌鸦……” 永安不再隐藏身份,一个‘赐’一个‘母妃’,将她的身份表露无疑。 这少年如何,也知道皇家姓氏代表着什么。他噗通就跪下,不住的磕头。 永安又看向胎记女,“从此以后,你就叫乌云。你放心,有我在,不会叫任何人欺负你。” 这女子明显怔愣了一下,然后低低的应了是。 没有跪下,没有谢恩,就是应承了一声,她是乌云。 林雨桐觉得永安挺有意思的,乌云身份存疑,她看不出来吗?可看出来还收了此人,这是想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