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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每天早上,必是要被四爷拉着习武的。毕竟,人家四爷家里都是习武的嘛!不用多精,就一套拳法,练着吧! 对于桐桐这种高手高高手,这玩意都是样子活。什么样的招式都是摆出来给人看的,但这却能把自己的真实情况给隐藏起来。 反正每天都是这样,这里不限制你跑,但你要是按照庙学的那一套,去学什么,去抄什么,然后努力干点什么在这里生存,持续一段时间,这好像就成了生活的主宰了。林雨桐和四爷才不呢!四爷每天去买一包药草,然后带回来。跟这些病号们用药。有时候也会尝试其他方子,叫大家习惯于这种在实践中不停进步。 然后又精神的就过来分药,林雨桐熬制。三个嬷嬷带着银钱出去买吃的然后带回来。有吃有喝,然后每天再有固定的收入保证大家饿不着。她就为了‘回家’而努力,练字,练字再练字,不求写的多好,但求笔迹有了差别不会被当异类。 四爷也是一样,他选的字体大开大合,一般都是用棍子绑着布条在石板路上练字的。只这些事就能把时间给挤占满。 晚上是没有时间看书的,天一黑下来,这就都得歇着了。炭盆里的火明明灭灭的,带着一股熏人的烟火气。白灵如今咳嗽见好了,但到底是身体底子薄,真就是病去如抽丝一般。 这种时候,夜长的很。无所事事的夜就更长了。因为蜡烛贵,一般是能省就省了。 胳膊几个小伙子说什么,在这边也听不大清楚。但一到晚上,这边就格外的沉默。因为有乌云在,林雨桐一般不敢做别的。该睡觉就睡觉,看来没心没肺的。 永安睡不着,借着月光翻身面朝林雨桐,“你……没想过去找范学监?” “她不喜欢我。”林雨桐平躺着,眨着眼睛,“我其实从最开始就先找她,还想着不行就把所有的开销挂在范学监账上……可那边说,范学监不让!” 永安轻笑了一声,“你真去给范学监挂账了?” “嗯呢。”她低声道,“我还想给老娘娘挂账呢,都没挂成。她们传话了,叫我滚蛋。” 永安越发的笑了,“你是第一个敢这么干的人!”她说着,就慢慢收了笑意,“我母妃出宫不方便,想见我也难。可你爹你娘要是想见你,只怕不难……” “嗯!”林雨桐用鼻子应了一声,“肯定是有不能来的原由!” “我就是不明白,把咱们留在这里到底是为什么?” “肯定是丑大哥他们俩……有什么话没问完,或者是问完了,但是庙学不信吧!” 也对! “我最近一直在想,这四号是什么意思,三号又是什么意思?他们究竟是什么身份?真是邪祟吗?” “我没见过邪祟,不知道是不是跟老太子的事有关系……” 永安又笑,“老太子?也就你敢这么胡说八道的叫人。” 林雨桐就不说话了,一幅要睡着的样子。 永安推了她一把,“你知道我最羡慕你什么吗?” 什么?“我最羡慕……你活的简单,想的简单……” 那你可真是个简单的好孩子。 她没应话,永安却继续说她的,“我还羡慕你姻缘美满……我看那个金四少,对你是真好!” “这个你羡慕不来!”她很直接就说出来了。这姑娘绕老绕去的,到底想问什么。 果然,永安趴在炕上,枕头往林雨桐边上拉了拉,“我拿你当姐妹,有什么话我直接问你了。你要是不高兴,可别恼了我。” 嗯!你问。 “听说,你差点跟你表哥定亲?”是问孙重山吗? 林雨桐明白永安的意思了,她是觉得一个公主的身份不过如此,她需要给自己加重筹码。而毅国公的嗣孙,将来若是承袭爵位,那么代表的意义及不同了。 永安想筹谋这个婚事。 林雨桐睁开眼睛,“我娘觉得我当不了大家子的长媳,我舅母大概也是这么想的。她好似还托了我娘进宫……” “进宫做什么?” “进宫说亲呀!” “给谁?” “适婚的除了你还有哪位公主?再者了,我娘只跟贵妃娘娘的交情最深厚……” 永安常出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呢……” 乔药儿一直默默听着,没言语。她躺在林雨桐的这边一动不动,屋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良久,乔药儿才问:“你们说……我们还能回家吗?” 这姑娘的年岁可不小了,再耽搁下去,把最好的年华都得耽搁掉了。而在这里,并没有人见她们,也没人告诉她们该怎么做。就叫人茫茫然的,每日过的都有些不知所措。 可这不知所措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三四月的时候,山上都一片绿了,棉衣换上了单衣了,终于,有人搭理她们了。 来接他们的人是两组,一组是那个韩平,他带着四爷等人率先走了。另一组是程氏,带着温和的笑意看这她们几人,“可怜见的,在外面见了真不敢认了。看看还有没有要紧的东西,要是有带。如果有,就带着吧,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去哪里? 程氏是乔药儿的亲祖母,可这样满面笑容的祖母,乔药儿并不敢亲近一般。她站在林雨桐边上,甚至朝林雨桐身后微微躲了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