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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自己喜欢不喜欢的没那么重要,主要是她自己不喜欢。 所以, 见到这玩意她保准会嘴一撇, 盖子砰的给盖上, 然后抱着这玩意往柜子顶上一扔,等着落灰! 这想法才从脑子里过去,就听‘砰’的一声,人家果然是一把把盖子给捂上了。然后拎着这东西, 跳上炕,直接放到了炕柜的顶上。这才满意的拍拍手, 好像如此就能眼不见心不烦了。 她这一串动作跟自己脑子里提前预想到的画面一模一样。以他对她的了解, 她就是这样的。但他还可以预见, 真要是有个什么事,就像是昨晚上那个心怀不轨的人一样,多出现几个这样的人,她会马上跟刚才那样似得,直接蹦Q到炕上, 然后取下那个‘小锤锤’, 拎出去砸人,一连串的脑袋开花的画面他一样能清晰的想象出来。 真的!她会这么干的。她是觉得,反正给我送了这东西, 我用这东西表达武力是合情合理的。 但你这合情合理是得有前提的!得有人给你埋伏笔的。 就比如你的小锤锤,两个壮汉抬进来的, 抬的时候吭哧吭哧的,放下的时候彼此还提醒,别砸了脚,别砸了脚。然后你给单手拎起来了。 虽然单手拎的动作只我看见了,咱也知道你的力气来源是由内而发的,不是蛮力,可别人不知道呀! 敢问,将来你用的时候,你怎么解释你这突然变大的力气? 昨晚你扔的那个锤子跟你现在得到的这个小锤锤,它不是一个重量级别的。那玩意就是家用的,木柄前面带着个铁疙瘩那种。一般装修砸大墙都用那玩意,沉手是相比起捏绣花针而言的。但跟你那个小锤锤比,昨晚那个锤子就是绣花针了。 好了!锤子给你你不练,用的时候你还得用。 劲儿从哪里来? 四爷还管什么汝南王造反不造反?爱造反不造反,反正也没造我的反,我操心的着吗?他现在得想法子给屋里摆放一点东西,像是石凳、石摆件之类的,一定得重量由小到大的都有,制造出‘你们虽然没有看见桐桐练习,但她其实是屋里偷偷练了的’这种假象来,叫她万一有一天不小心露出尾巴的时候,不叫人往偏了想。 至于说那锤子使用的时候人家会问谁教的功法,呵呵!试着问一下,看桐桐会怎么说? 她一定会说:“这玩意要什么功法?力气大了抡着砸就好了。砸到哪里都开花,能一锤子砸死的那是享福了,真砸到身体别的地方,死又死不了,活也活不痛快,叫人受那个罪干啥?那也是一种不人道!” 每一个词每一个语气,甚至说话的表情,都给自己想的一模一样。 她说完了,他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但她拎着那个小锤锤能在手里掂量的时候,四爷还是不自觉地会说:你说的对! 他其实跟桐桐一块的这么些年,都在审视最开始对福晋的态度的。然后他就感觉,他真的是桐桐的真爱。要不然以桐桐当年那隐藏起来的武力值,只凭着有后院这一点,她拍死自己不要太容易。然而桐桐没有!他现在是一方面感叹当年太年轻,无知到无畏。另一方面也感叹,真爱就是真爱!这样了都没舍得把自己怎么着。 这么一想,好像桐桐变成啥样都是可爱的。也不能不可爱! 四爷特淡定的起身,“昨晚你没睡好,再眯会儿。我出去看看去!” 在国公爷送锤子的半晌,四爷睡了一觉了。 不再睡会儿? 不了!趁着金家的其他男人还在睡着,别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还是先赶紧把需要的东西想法子给弄到吧。 “要出门吗?”林雨桐不放心呀,“街上会不会乱?” “不会!”四爷笃定,“既然宫里提前得了信儿了,必然是早有准备。该清理的清理干净了,漏网之鱼也不敢这个点出来。” 也对! “那碰见卖菜或是卖豆腐的,你再买点新鲜的。” 买不到的!不过桐桐张嘴了,该买到的一定得买到!比如说,卖豆腐的不乐意卖给自己,我可不可以买个磨呢?我媳妇搬的动,我媳妇磨的动,我媳妇还会做豆腐。 这辈子都不需要跟卖豆腐的打交道了! 完美! 等出了门,就更完美了!国公爷这人吧,也算是煞费苦心。他之前来,就是给桐桐撑腰的。谁都知道桐桐跟王府有瓜葛,好像王府如今这么一倒,偏还是造反倒了的,怕金家不知道轻重,害怕被连累,再慢待或是欺负了桐桐。因此,事情一了,他是哪里也没去,直接来了。然后人家站在金家,就是告诉你们,汝南王府造反确实有,但是是老子平叛的!老子是谁?老子是你们家媳妇的亲外祖。怕对方牵连?牵连个屁! 金家人本来也没那么想来着,现在更不敢那么想了。其实您不来,就凭昨晚那么一锤子,也没人敢那么想的。本来那一锤子就够吓人的了,你还送来更大的一锤子!幸而金家的男人们熬了一晚上都睡了,幸而金家的女人因着没人帮衬着做琐事,各房都有忙不完的活,都在院子里没出来,那吓人的玩意直接给送进自家这边了。便是有门房和婆子看见,但那不是在匣子里放着吗?别人再怎么想,也想不到您送的是那个玩意的。 国公爷这么大张旗鼓的一来,得了!这一片的人,别管是本分的住户,还是地痞流氓帮闲,从今往后都得躲着金家敬着金家了。金家的后台硬啊,国公爷亲自登门了。这样的关系,谁没事得罪自家干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