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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桐的语气娇嗔中带着几分任性,“娘娘赏我几个花灯,我挂在屋里自己赏。我这进宫本来是去玩的,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多想。之前外祖父送了我一只箱子,就有人跟我旁敲侧击,好像外祖父送了我一座金山似得。我不去,去了少不了要被盘问。” “你这孩子,不过都是好奇罢了,谁还真能有什么目的的盘问你?” “那可说不好!不是谁都跟娘娘似得,平和是真平和的!” 皇后心里赞了一声,说实话,女卫交给长公主吧,辅佐她的人就非得是庙学出身的,要不然没人选。可庙学出身的……以长公主的能耐,她当个摆设都当不好。压制不住呀! 可交给永安,永安倒是想对了,找林雨桐。没事的时候,她活活稀泥;有事了联合林雨桐压制乔药儿,依靠林雨桐身后的正阳冲锋陷阵。等事完了,再暗中支持乔药儿压下林雨桐。 这一串串的算计的都很明白,可奈何林雨桐是一点也不上套。 如今更是把话说到明处,谁盘问她都没用,她想说:你们要找的东西她真没有。 说真的,她喜欢这个孩子胜过喜欢见过的所有姑娘,若不是老王妃叫这孩子装傻充愣,要早叫自己瞧见她这性情,说什么也得为皇儿定下这样的皇子妃的。 自己和皇上今儿出来了,暗处带的人不少。永安突然进京回宫,这事已经传到耳朵里。更知道永安在宫里就没呆着,而后直接追过来了。可在门口跟林雨桐说了那么一会子话,却没进来,打马又出城了,这必是说了什么提点永安的话了。 皇后不绕弯子,直接就问了,“……永安毛躁!” 估计是城外的消息还没传到皇后这里,林雨桐就把事情说了。皇后的面色凝重,甚至带着几分怒气,“孩子,多亏了你了!永安……着实是太毛躁了。” 林雨桐一瞧这个样子,就知道皇后对谁算计永安的事心知肚明。 只怕是除了长公主,再无他人。 可这关自己什么事呢?林雨桐陪了皇后得有一个时辰,说些闲话。哪怕出了这事,皇后的兴致也很好。关键是自从做了皇后,好长时间没有人能陪她聊天了。 她肯定不能在宫外多呆的,大约是一个时辰多一点,有嬷嬷从外面进来,朝皇后点点头。 林雨桐知道,这是要走了。果然,皇后就道,“不是有进宫的牌子吗?记得以后常进宫来。” 林雨桐应着,也不当真。 皇后在承恩侯府,可皇帝未必在,估计是打着皇后的幌子出来办事的。至于什么事……林雨桐没有很强的好胜心。 回家之后林雨桐就问四爷呢,“有见那谁了吗?” 并没有! 那肯定是偷偷出来,不知道干啥去了。 这些都跟自己无关,自家不得照样过日子呀! 可普通人的日子好似也不好过,城门在前一天晚上关闭后,第二天没有按时开启,原因不知。然后一时间人心惶惶。 幸而金家人没存侥幸心理,之前储备充足。过年也没待客这些消耗,暂时没有这方面的危机。 可这自从去年秋到现在,这半年的时间了,这都第几次封城了。 人家点个炮仗,你们就当个大事来应对――真的!照这样下去,三五个心怀不轨的,就能搅扰的天下不得安宁。 关闭城门整整一天之后,入了夜,狗吠之声骤起,而后刀兵之声不绝于耳。 林雨桐缩在四爷怀里翻身,“又是哪里出事了?” “宫里那位都出宫亲自做饵了,想来是有些收获的。”四爷就道,“这次之后,怕是能太平些日子。” “嗯?” “今儿没见到何二郎。” “嗯?” “一个什么都不争的病秧子,谁给他下毒干什么?只为了躲着不去庙学?” “哦!没那么简单。” “是啊!何二郎怕是暗地里在帮皇帝做一些事。” 应该是了! “难为他在那样的境况里都没露一点出来?”林雨桐睁开眼,“但他确实没习武。” “像是搜集一些消息这样的事,带脑子就行,很不必习武。” 也对! 就是不知道能劳动宫里那位出来的人到底是谁? 结果叫林雨桐大吃一惊,四爷第二天出去了一趟回来,告诉她说:“长公主驸马!” 谁? 长公主驸马! 长公主驸马勾结明王余孽作乱! 明王余孽就是个说辞,反正不管是哪一类的想作乱的,都会赖到明王身上。 其实明王有个屁的余孽,当年先帝的贵妃产子,到最后造反,明儿不过是个孩子。 这些事不用深究,说是谁作乱就谁作乱呗。 叫林雨桐惊讶的是,其实长公主跟老王妃挺亲近的,其二就是,这位在外面低调到不存在的驸马其实跟林嘉锦的关系相当不错。 人人都知道长公主跟驸马关系及其恩爱,后院的妇人说起的时候,不说羡慕长公主别的,只羡慕其有个儒雅俊美体贴又温柔的驸马。 两人正说着话呢,外面通报说,有访客来了。 结果迎进来的是李寿年,长公主的幼子,之前一块从庙学出来的人。此人不光是跟四爷和林雨桐有共患难的情分,更是幼年林雨桐原身的玩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