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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都会这么想! 金家啥也没有都敢这么想,那么打算娶林雨柳的蒋家会怎么想?孙氏进了林家的门,林家人怎么想?还有毅国公府的世子,他又会怎么想? 四爷警告,“别管别人怎么想,咱家就是一没出息的莽汉人家。朝堂跟咱们无关,别的一切都无关。安心的过日子便是了。” 这里面还掺和着天庙,复杂了去了。扎着猛子往里冲,是嫌弃死的慢吗? 那老爷子身体棒着呢,再活三十年都稀松平常,折腾的毛线! 林雨桐待在家里,不用出去也知道外面是怎么样的风起云涌。今儿金家大门紧闭,谁来也不接待。外面投递帖子的人差点没把门槛给踏破了。 林雨桐和四爷比之前更低调了。 林雨桐甚至收起了名贵的衣裳首饰,在家中布衣木钗。刚好,家中也能自给自足,周氏都觉得在这边吃的饭菜,比之以前更简朴了。 她也不是笨人,慢慢的也咂摸出一点味道了。回头把老二媳妇好好的敲打了一顿,以前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 北燕帝驾崩的消息是延后公布的,给了谥号,定了葬礼规格。然后第九日,郑王府上下带着两个棺椁,回乌头山去了。林雨桐和四爷偷偷的出门,亲自去送了。 如今,也没几个人敢来送一送了。 林嘉锦和孙氏在,林雨桐和四爷在,就四个人,递给郑亲王两份拜帖,有为难之处,只管叫人递帖子。 短短几天,郑王两鬓斑白,指了指十里亭,“过去坐。” 他的态度一如既往,四爷跟过去了,但林雨桐没有。林雨桐跟王妃站在马车边上说话,许多话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林雨桐把药方子给王妃,“世子的伤需得调理,一路上这般颠簸,怕伤了根本。这方子拿着,着可靠之人抓药熬药,这一路山高水长,定要善自保重。” 王妃将方子接了,一时话却不知道从何说话。 乌守疆曾是一块在庙学共患难之人,林雨桐又单独递了一份,银票和信物,“若是在山上呆的闷了,你叫人给我捎话。天下之大,不独北燕而已。” “你不怕我拿回乌家的江山?” 林雨桐只笑笑没言语,小年轻的豪言壮语,但愿再过十年,二十年,你还记得。 除了郑王和王妃,其他人多是不忿的,委屈的,甚至是愤恨的,丝毫都不掩饰,名为护送,实为押送的护卫都是西北军出身,听那么一言半语,眼神冷冰冰的话扫过来。 天潢贵胄一朝落难,还没适应身份呀。 林雨桐单独交代灰衣人,这是毅国公的亲卫,“便是路上有一二言语上的冲撞,还请您宽容一二。北燕一朝,郑王在西北之事上,多有支持国公爷之举。今日,地位颠倒,但昔日恩情不可忘。否则,外祖与那北燕末帝有何不同。” 灰衣人郑重的应着林雨桐的话,抬头却朝路边的树上瞅了瞅。林雨桐抬眼过去,只见树杈上坐着个姑娘,不是镇安又是哪个? 见都看她,她就跳下来落在地上,“我会在暗中护送,谁想背后暗算人,那都不成。” 林雨桐也笑,朝后喊了一声,“白姐姐。” 白灵从后面闪过来,林雨桐这才跟镇安道:“你一个人,到底不安全。叫白灵跟着你,相互有个照应。” 镇安皱眉,“你叫人监视我?” 是保护还是监视,你自己思量。 她没言语,朝路边退了几步。郑王跟孙氏和林嘉锦说什么了,这个回去问问四爷就知道了。 一行人站在路边,目送郑王离开。没有欢喜,只有淡淡的怅然。 回去的马车上,林雨桐问孙氏,“我哥和我姐也该回来了吧?” “暂时不了,我叫你大哥直接去了长安先安顿。”孙氏这么说。 那就是迁都之事已经提上日程了。 她没问这个,只道:“我大哥的安全……” 孙氏叹气,每个人都会这么想。自己的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包括自己,都成了香饽饽。她也不想这样。 “你大哥有庙学乾部护送,安全勿用担心。” 这话一出,林雨桐就看孙氏。孙氏轻笑,“谢流云选你外祖,也不独独是你外祖手里有兵。她难道不怕你外租手里的刀返过去杀她?她也怕,但她更知道,你外祖会最大程度上容忍庙学,因为你外祖有用庙学的地方。比如,你外祖没儿子,当年存心叫唯一的女儿承袭爵位。可女子掌权,谈何容易?谁能支持我呢?非庙学不可。可是,从长远来看,庙学的存在,对天下并非幸事。因此……”她郑重的看向小女儿,“你娘我,宁肯不要那个位子,也不想成了庙学的棋子……桐儿,这个意思,你懂?” 懂。 林雨桐好整以暇的坐着,“怎么不懂?从此以后,我相夫教子,织布种菜,侍奉公婆,和睦妯娌。没事了,也办个赏花宴品茶会的,可成?” 孙氏抬手摸了摸闺女的脑门,“对!就是如此!”她张嘴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 这一年中秋,北燕覆灭。 同一年初冬,大汉国建立,孙安平登基为帝,年号天元。 登基伊始,册立乔氏北衡为后,也就是当年的安阳郡主为后。 后宫空虚,除去世多年的原配发妻之外,再无一人。随后,册封孙雀儿为安国公主,享亲王双俸。另外赏赐了多少这都没法去记,因为实在是太多了,记不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