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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般? 就是那般! 哦哦哦!那般呀,哪里?羞都羞死了。 永安甩了帘子,轻哼一声,“不知羞。” 乌云轻笑,劝永安,“公主,我觉得这般才是好的。您瞧,她现在也尊贵,可金家上下没有不爱她的。我寻思着,这尊贵不尊贵的,夫妻之间,其实没那么重要。” 永安的脸上闪过几丝落寞,“姐姐的意思,我得讨好婆婆小姑子。” 这也说不上是讨好,张氏不算个聪明人,稍微笼络一二,就不会这么僵硬,而这又不费什么劲儿。 永安摇头,“你瞧,今儿可有人搭理我?” 没有!都是客气的见礼,然后避而远之。 “就是说呀!”永安轻笑出声,“所以,不管我怎么伏低做小,只要我毅国公府带不来好处,那就是再怎么也没用的。反而叫人小瞧了去。姐姐,我现在也不过是撑着面子装个老虎的架子吓人呢,要不然,咱们的日子比日子更难。姐姐养的单纯,见过的世事其实不多。我……我是后来才明白,便是亲生父母,假如你没有利用价值,那你也不过是如此了。我父皇曾经利用我……我母妃……若是想帮我,想来也轻而易举。但是她没有,在我出嫁前,还不住的问我可想好了,告诉我还有反悔的机会。可我反悔之后呢?青灯古佛过一辈子吗?若是如此,那我的儿女都将是罪臣,生下来就带着原罪。只有毅国公府,孩子身上下,是带着本朝皇家血统的孩子……” “公主既然说到这里的,就该知道夫妻和顺的要紧之处。不为别的,就只为了孩子。有孩子了,很多事就不一样了。您说呢?” 这话说到了点子上了,永安又笑,“姐姐说的对。” 一切为了孩子! 夜里落了一场春雨,没有声响,但鼻尖萦绕着泥土湿润之后才有的味道。 四爷哼哼唧唧的,口渴! 林雨桐起来给倒了水喝了,喝完了有些清醒了。头不疼,没有宿醉的任何后遗症,想来回来就被灌了醒酒的药了,能清除身上所有的不适症状。 没有不适了,睡了一觉也养足精神了,半夜里闹猫。 可这声……除了桐桐的声儿,好似还有哪个在惨叫似得。高一声,低一声,一下子有一下子没有的。 两人面面相觑,都不敢动作了。 再细听,还真有,真有女人的叫声。 林雨桐面色一变,“坏了!大房那边生了。” 要生了就得赶紧叫人的,也没听见动静呀。 赶紧!赶紧!得过去瞧瞧。 好好的兴致被打断了,两人利索的把衣服套上,林雨桐拉了见披风也不管谁的就赶紧出去。在院子里听的更清楚些,不是大房那边的动静能是谁的?看这样子,大房没喊人。 这王氏当真是傻大胆了! 四爷叫桐桐,“你先过去,我去正房喊人。” 林雨桐敲门敲了好几下,里面都没动静。下人也睡死了吧! 估计是的!亲戚来的多了,还有那么些个族人,一个人恨不能顶三个人用,可不睡死了吗?金大爷昨儿是喝多了,媳妇怀了,怕打搅媳妇,干脆在外院歇了。这不,不是王氏没喊人,是都没听见。 林雨桐直接翻墙进去了,一脚踹开屋门,王氏可不正靠在床边,孩子的头都能看见了。 生的早了大半个月。 林雨桐过去把人放平,“没事,孩子好着呢。”她把手搭在王氏的手腕上,皱眉,但没言语。先助产叫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来再说。 一炷香的时间,外面响起敲门声的时候,孩子降生了。 有些瘦,但还算康健,金家的长子长孙就这么降生了。 孩子一哭,周氏也急了,这会子也有婆子听到动静起来了,先给开门,周氏顾不得其他,闯进去的时候就见小儿媳把孩子裹起来正给老大媳妇收拾呢。 这一片狼藉的,周氏吓的褪软,“这好好的怎么就生了?” 林雨桐将还是给周氏,“赶紧叫人烧水,给孩子洗洗。” 周氏去吆喝人烧水去了,林雨桐问王氏,“今儿你吃什么特别的东西了?或是喝了别的都不没喝的……” 没有呀! 王氏一脸的疲惫,摇了摇头,但随即反应过来了,“你是说……有人害我……” 许是你被牵累了! 反正金家是没人要害你的。 王氏一脑门的汗,想来想去的,还是摇头。倒是站在门口进不得退不得一脸惶恐的婆子低声道:“昨儿不知道跟谁家的奶奶拿错了荷包,回来才发现的。” 拿来我看看。 果然,一个样式普通的荷包,都是市面上卖的那种。那荷包里是裹着药,味儿是不对。 “谁家的奶奶?怎么拿做的?” 婆子摇头,“客人太多,并不知道是谁的奶奶。拿错……只有在净房的时候能拿错。”这婆子低声道,“不过,那婆子的口音不是燕京的,也不是江南的,更不是西北本地的口音,有些奇怪,说不上来是哪里的口音……” 王氏给吓的,“这好端端的,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都不认识几个人……” 无妄之灾! “没事!”林雨桐给王氏重新号脉,“喝两副药就好。你自己不要喂孩子了,没找到乳娘的话,就先用牛乳喂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