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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桐只能先领了这个感激,然后去行营问问去,到底是怎么了好好的赏赐我夫家。 她是来来去去的自由惯了的,宫里也没人拦着。她从外面一直往里跑,但在进去前,还是在院子里就喊了:“外祖父,我来了!” 这个点是用饭的时间,御书房那边的太监说皇上不在,那就只能在后面了。 在外面一喊,在门口又说了一声,“外祖父,我进来了。” “进来吧!”里面的声音跟往常没有不同。 她也乐呵呵的进去了,可一进去,却觉得有点不一样。具体的不一样是哪里呢?是味道!屋里的香味有点不一样。 她没言语,只先跟对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谢恩来的嘛。 “少扯那有的没的,什么恩不恩的,假!”孙安平靠在踏上,看这孙女盯着熏香鼎看,就笑,“可还练着呢,怎么样?聚的起来吗?” 这个鼎很大,但真正放熏香的地方其实不大。这玩意就是摆着好看的,但也沉手。 林雨桐单手聚起来了,朝孙安平得意的笑。但心里却有了判断,熏香还是老配方,并没有变。 那么,多出来的那一抹清幽的似有似无的香味,是打哪来的? 孙安平见小孙女果然有霸王气概,顿时兴头就上来了,“回头外祖父给你一把长枪,你试着去耍耍!” “好啊!”林雨桐应着,就笑道,“那个我去耍,但针线还要做。这都三月了,到了五月就该穿夏赏了。我拿件您的旧袍子,给您做件衣裳。” 成!去吧。 林雨桐转身就要往寝宫里去,孙安平一拍脑袋,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你别跑了,叫人给你取去,你也不知道在哪里放的!”说着,就给亲随使眼色,“进去拿件袍子来,薄的。” 不让进寝宫去?! 行吧!不去就不去,林雨桐等着,等着常随去取袍子。 一拿到手里,林雨桐就告辞。出来了,将袍子凑近鼻子闻了闻,除了樟脑味儿,确实还附带了一丝清幽的香味。 她的面色一时有些凝重,拿着袍子直接去了林家。 “娘,寡妇那事……许是假的。”林雨桐将袍子递过去,“但寝宫里,应该有女人。外祖父不想叫咱们知道的女人。” 孙氏看向袍子,“这袍子……怎么了?” 那味道现在应该散了,但之前的发现肯定没错。她细细的说了一遍,“伺候的人除了亲随就是小太监,也没女人,连个婆子都没有。谁用那样的熏香?” 便是有变态的小太监,可也没钱用那么奢侈的香。 孙氏被自家女儿这个结论给整懵了,“你说的香……是什么香?” “您记得老王妃之前养的那一盆金穗兰吗?”林雨桐问孙氏,“那一盆花价值万金,那这种香料,却只用这种兰花做主香料……” 金穗兰? 孙氏蓦然变色,蹭的一下站起身来,“你确定是金穗兰?!” 确定! 孙氏的表情变幻莫测,“我母亲最喜金穗兰!” 啊? 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凝重:难不成有人故意效仿故人,只为了接近父亲/外祖父? 居心何在?! 查!这事一定得查! 第218章 客从何来(85) 查, 却当真不是那么好查的。 尤其是云影卫来了之后,叫这事更加的扑朔迷离。老头儿调了云影卫来,是不是也是为了查这个事情呢?自己这边再查, 会不会坏了宫里的事? 林雨桐说了顾虑, 孙氏一时也有些沉吟。这个顾虑当然是很有道理的,但是她更怕, “万一这别有用心的就是云影卫呢?” 是啊, 这既是最坏的情况了。 但这不能着急, 更不能叫人察觉,否则,打草惊蛇可能情况更坏,毕竟都养到身边了。 林雨桐回去跟四爷说这个事, 四爷愣了一下,“许是你们想的太严重了。” 嗯? 你觉得这不严重? 坐在那个位置上, 没有人投其所好往身上凑才奇怪呢好吗?都知道孙安平对发妻感情深厚, 那想要打听那位发妻的喜好和过往很难吗?不说别的, 庙学里还活着的就知道不少,还有当年汝南王府,如今长安城就有俩,那剩下的人也没具体再去打听,应该是在发配的路上吧。要真想知道, 确实是不难。 女人想靠近一个更有权势的男人, 这个理由不充分吗? 有人想送女人给一个更有权势的男人,这不是正常的吗? 到底是哪里奇怪了? 你为什么要认为孙安平一定是个贞洁烈男,这么些年真就守身如玉, 这不科学! 四爷这么说,桐桐顿时睁大的眼睛:“要是我哪回早死了, 你要科学一回!” 这是不讲道理了啊!说别人了怎么好好的说咱们了! 这跟咱们能不一样吗?再说了,我早死了你也不能早死呀!你就告诉我,谁能叫你早死?你要是不想早死,谁也杀不了你的好吗? 你来说说,刀枪剑戟,什么能要你的命?来一把毒药?呵呵!你是玩毒的祖宗哟!你跟我假设你会早死,这比孙安平是个贞洁烈男还要不科学。 但是显然,她现在不想科学,没道理可讲的时候千万不能硬碰了,“呸呸呸!怎么什么都往自己身上套。”他一副很恼的样子,“你要敢先走,你等着叫我揪住你怎么收拾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