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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云让一帝王的无法把持,你觉得此女如何?” “献给皇上?” “那倒也未必!”红娘不急着说这个话,只问道,“长安城的人私下里都说,要论起颜色殊丽,那么些高门贵妇名媛千金,当属林雨桐颜色最佳。此女比她如何?” 孙重山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然后呵呵冷笑一声,“这话若是你主子要问的,我此人没有合作的必要。这话若是你要问的,那我奉劝姑娘一句,别找死。” 红娘一噎,“公子误会,我并无亵渎咱们这位郡主的意思。我只是听说,林雨桐跟原配皇后有许多相似之处。宫里那位皇后没人见过面容,但就身形而言,跟林雨桐及其相似。有人说那就是原配皇后,也有人说,那是皇后的替身。不管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公子若是有法子叫蒋公看见此女,那之后三年的消息交易,不用公子来问,我自会告知公子,如何?” 给蒋家? 对! 只叫蒋平看见? 对! 这该不难吧? 是不难,可这女人搁在蒋平这样的国之柱石的身边,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这事……便是办,也不能悄无声息的办。 “你等我回话吧!”下船的时候,他留下这么一句话。 而后没几天,四爷受到一张请柬,是青云先生送来的。 林雨桐扫了一眼,青云先生? “从燕京来了?”之前四爷在燕京,跟此人相交。他是金石大家,在金家没发迹之前,就跟四爷交好了。这是必去的。 叫人回复的时候林雨桐还专门叫人去打听了,若是带了夫人前来,林雨桐肯定要去拜访的。另外,也叫人看看他是在哪里住,若是住的不方便,可以上家里来住。 不想回来说,青云先生在燕京会馆住,住的极好,不过来了。 各地在长安都有会馆,像是燕京会馆,背山面水,开朗疏阔,院子一个连着一个,是极方便的。若是需要待客,有专门的宴客厅可用,是个极为妥当的所在。 这种场合,林雨桐自然就不跟着。四爷带了两随从,悠悠哉哉的就过去了。礼也没带别的,就是一块奇石,这就成了。 原以为只是小聚,结果四爷到了才发现,今儿好像有点热闹呀! 青云先生从里面迎出来,把了四爷的臂膀进来,“是打算小聚的,谁知道碰上两淮几个故交,结果你瞧瞧,闹腾的很。” 难得见一热闹,四爷也没多想。青云先生交友广泛,金石一道,能玩的起的那是非富则贵。江南商人,那一项是崇尚儒商,各个都是读书人。人家也不是附庸风雅,就是真风雅,也有银子风雅。属于风雅起来的那种人。 换言之,青云先生碰上有钱的朋友了,人家一高兴,来点助兴的,情理之中而已。 他顺势就进去了,哎呦!熟人还不少,林雨权就在其中。这边郎舅俩还没说几句话呢,蒋十五也来了。 三人面面相觑! 林雨权跟青云先生在燕京就认识,在四爷认识对方之前。这个请一个不请另一个也不好,就凑到一块了。 蒋十五就道:“青云先生在雍州的时候,我见过。当时为了观摩壁画,老先生在野外呆了几天几夜,病了。恰好我路过雍州,帮了小忙,有些交情。” 原来如此。 不一时,人多了起来,三人也就散开了。各自身边都有人围着人,谁也没注意对方。 本以为是老友小聚,谁知道弄成了这个样子。 很有些喧宾夺主的意思了。 四爷觉得没意思,就往出走,青云先生就跟出来了,找四爷说举荐先生的事。 “与雕刻一道儿上,子川先生堪为大家,只是很少收徒。我将你的意思传达之后,对方倒是想来瞧瞧。” “有劳有劳!小女能否拜师,剩下的只看她的造化了。” “至于你说的先生,北溪先生学识过人,然则性情太过不羁,他这般性情之人,哪怕是学识过人,也无一人愿送孩子拜他为师,你选此人,可得谨慎?” 四爷诚心道谢,“本该亲自去请,然则琐事缠身,走不开身。回头我再手书一封,劳烦先生带去,也是我的诚意。犬子顽皮,不喜拘束,严师恐磨去了他的锐气。北溪先生之性情,正合适。” 有慈母严父,便不需要一个更严肃严厉的先生。一个契合度高的老师能叫孩子心理上得到一些舒缓,这是合适的。要不然,老师严肃了,就得自己不羁。不羁这种事,对自己来言,还是算了吧。 两人正站在廊下说着话呢,突听的‘叮咚’一声琴音响起。这一声听不出弹琴人的资质如何,却能听出这琴的音色。 怎么说呢?四爷也不由的侧耳,这是什么琴,能听出几分金属的铿锵之声来。 紧跟着,琴音一串,能想象的到,这是弹琴之人手指随意的抚过琴弦的声音。 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比钟!” “对!这是比钟!” 接触的人多了,四爷也搜集了一些信息。这个比钟琴跟四大名琴之一的号钟差不多。号钟是说这个琴声音堪比大钟,振聋发聩。而比钟,也是说这个琴的音色极为特殊,有青铜大钟一样的音色。 不过不同的是,号钟事大周时期的名琴。而这个比钟,当真不久远。就是前朝天母娘娘曾经拥有过的。不过此琴后来就消失了,随着天母娘娘的仙逝,杳无踪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