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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家都是旱厕,时间常了当然得清理。自家这个是金元才清理的,直接拉回村里去了。其他人家呢,是找亲戚了,还是请了什么人?按说年前都清理完了,这个时候再有这种人过来,就比较显眼了。 邻居这家在家就是糊火柴盒呢。这会子林雨桐来问了,她就道,“我记得年前你们家清理了?” “清了。”林雨桐就道,“想找个近处的,看谁家卖沤好的粪,菜地不追肥不行吧?” 那也是! 这人就说,“你们家跟七妮家不是有亲戚吗?七妮家前儿才给院子里追肥……她家房子烧,院子里菜地大,我瞧着种玉米都够养活一口人的了。他男人好像有个朋友,常不常的来,应该是常年给人出粪的,那走过来,浑身都是味儿。” 周进宝? 林雨桐还真没怎么关注过这个人,就知道当时风光无限的人很是能屈能伸,如今在废品收购站上班呢。 废品收购站,只有两间破败的房子,外面乱七八糟的啥东西都有。 林雨桐夜里过来,叫四爷在外面守着。还没进去呢,就听见里面传来狗叫声。 养狗着呢? 别人家孩子都快养不起了,这里竟然养着够呢。怕废品被偷了? 很快,屋里的人出来看了看,呵斥了狗两声,直接进去了。 林雨桐做贼那也是祖宗级别的,一个带着药的包子扔进去,狗轻微的哼哼了两声,直接给吃了。 五分钟! 真就五分钟,再发出什么动静,狗都不叫了。 林雨桐瞧瞧的进去,在外面就能听见里面的说话声。两人在里面喝酒说话呢。 周进宝的声音林雨桐还能听出来,就听他说,“我跟你说的不是故事,是真的。你这手艺没丢,得了你师父的真转了。黑山那边一老瞎子,那老东西说的可不全是假话。你师父当年在江湖上名声赫赫,当年把……县里那些当官的偷了一个遍……你与其想着偷这家的偷那家的,不如好好想想,你师父当年留的东西,到底能藏在哪儿。” 另外一个声音有些沉,“真不知道藏哪儿了。我们这一行,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父,我师父不可能给我交底。老东西死了七八年了,你不跟我说我压根就不知道那一茬。周大哥,我现在就是偶尔干一次,能过就行。再说了,您这消息也不准呀!跟我说那家买的是老宅子,宅子里一定有古董,结果呢?冒险跑了一次,啥也没捞着……” 而且,也不敢去了。耗子去猫家做贼,本就害怕。再加上,这猫好像有点本事。他发现了一只锁子,藏的很深。可却真没打开。他师傅当年确实说过,这世上没有他开不了的锁,可这手艺没交给自己也是白搭。而且那家人清理的那么干净,就是防备着呢。再是不敢多留的。 看看吧!可偷的人家多着呢。比如发现了十斤的粮票,我只取一斤带走。那丢了的人都不能确定是贼偷的还是家里的家贼干的,或者是她自己忘了。 这就是他偷了这么些年还没被逮住的主要原因。他觉得,自家那师傅当年别管多风光,现在不是当年了。再想着以前,这行就不能干了。 听了半晌,没再说什么实质的东西,她直接就退出来了。怎么也没想到,周进宝竟然找了贼专门去偷自家!她心里冷笑,出来之后就等着,等到那个贼从废品站里出来,她又跟上去。看见进了哪一家,这才回家。第二天直接找了冯局,这个人得抓。靠着东家偷一点西家偷一点过了这么些年,这么算下来,他偷的少了吗?但对于周进宝这个教唆者,她暂时没提。 冯局给城管派出所那边打电话,要了解情况。对方住的地方就归派出所管。 结果怎么也想到,人家说了,“你们说的是李三呀?不可能,他特老实。咱们所的厕所都是他帮着打扫的。” 更何况,这事没证据。 冯局没说这是林雨桐提供的,只道,“收到举报信是这么写的。总之,你们留意,若是再出手,务必不能叫跑了。” 那肯定! 冯局看林雨桐,然后摊手,“叫人盯着呢,怕是不敢犯案。” 林雨桐却从这家伙的做事方法上,获得了一些灵感,她冒出来一个大单的猜测:李三没停过偷窃,却藏身在派出所。那李三的师傅偷了东西,他能藏哪呢?哪最保险呢? 于是,她抬头看这老楼。 冯局见她抬头东张西望的,“看什么呢?” “这是民国时候的老楼了吧?” 嗯呢!现在也盖不起,就这楼住着就不错了。 林雨桐想要钱,可却不会私自昧下这个钱。再说了,房子推倒重建,八成这个钱迟早还是能被发现的。 她做到冯局对面,把最近发现的老档案说了一遍,然后指了指脚下,“李三的师傅八成就是那个贼,李三受他影响颇大,我猜,那东西会不会就在咱们的眼皮子底下。” 冯局:“……”你是哪种话本小说看多了吧,“别闹!” 没闹! 林雨桐一脸郑重,“您觉得不可能?” 仅凭这点东西下这样的结论,太荒诞了。 林雨桐伸手,“那咱们这周卫生大检查,我要负责这事。” 光明正大的找一遍,是吧? 成!卫生大检查不是什么坏事,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