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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觉得难堪吧! 林雨桐也没过去主动说话,宴席结束就跟四爷一块离开。 回家后,她还在跟椿子说这个事情,正趴在沙发上玩的豆豆突然说,“妈妈……肚肚动……” 肚肚动?还是豆豆动? 觉得肚肚动不合理的林雨桐以后孩子说的是:豆豆动。 “你动吧……” 话没说完,猛地反应过来了,她抬头看吊灯,吊灯一晃一晃的。然后厨房的方向推拉门猛的被方姐拉开,“锅碗瓢盆震开了……是周围有哪里拆楼了吗?” 林雨桐抱着孩子就跑,“快!出来!” 四爷正在外面的一楼赠送的小花园里修剪树枝,就见桐桐穿着拖鞋抱着孩子出来了,“震――震了――” 好些人也都出来了,这楼不是高层,震感不强烈。 现在不知道这是哪里大震了,还是本地一个小震,这么一下就过来了。 然后周围的人议论纷纷,S省大地震了,不信去听车上的广播。 林雨桐和四爷沉默了,广播上说的地点偏移了一点,时间上也不对。 所以,这种就很无奈了。这根本就不是你豁出一切去预言能解决的问题! 自家所在的地方远离震源,震感也有。尤其是住高层! 温娜说,“我那十八楼,感觉特别明显。当时就感觉晃了一下。” 老家打来电话,说的时候都是:“家里的三轮车突然就给动了,前后的晃悠……” 就那一次有明显的感觉,之后再没有了。可大部分人,尤其是住高层的人,不敢在家里住了。都是买了帐篷在户外安家。 林雨桐把原计划花费在捐赠书目的钱全捐了。 之前所做的有用没用,这个现在还不知道。一切的焦点都在救人上,其他的暂时不会有人关注。 十月份了,夜里住在外面虽然说不上冷,但也肯定不暖和。这个小区不错,绿化广场之类的,都很大。这会子一个个的帐篷都支棱起来,孩子们是高兴了,无忧无虑的爱怎么玩怎么玩。可大人关心的就多了。 林雨桐这才发现,王长城的那位原配带着女儿,也是住在这个小区的。 而且,王长城也在这边,又是支帐篷,又是买这个那个的,忙着呢。 见了面,人家也不尴尬。相互打个招呼,晚上得闲了,拿两罐啤酒还来喝一杯。 王长城是真不知道林雨桐跟田园是同学,因此说话压根就不忌讳,“你们是不知道,这房子一晃,我心说坏了!当时啥想法都没有,奔着我老婆孩子就来了。我真怕了呀!没事的时候不觉得,一出事吧,我就觉得,我要不守在她们身边,我心里不能踏实。” 他是把新婚的田园撇下,二话不说开着车直奔前妻和女儿这边。 晚上喝了点酒,哪怕在帐篷里,林雨桐也睡的踏实了。四爷没敢睡,抱着闺女,看着桐桐,在夜里坐了一晚上。 就在这种乱糟糟的情况下,程丹生了。在医院生的,顺产生的。因着是顺产生的,所以在医院只停了一天,就出院了。医院的住院楼是高层嘛,老觉得不安心,赶紧回了再说。 程丹生的是个闺女,半年前柳芽生的那个,还是个闺女。 之前柳芽生了孩子的消息传回去,村里就有人笑话,说是老金家三个儿子有啥用了,下一辈都是丫头片子。没想到程丹的肚子里,还真又是一个姑娘。 林雨桐没从金双喜和苏环的眼里表情语气甚至于动作上,看出任何一点失望的样子。每个孩子的到来,都是欢喜的。 苏环经常跟林雨桐念叨的一句话就是:“有个娃,家就浑全咧!不管男娃女娃,一样样的。” 如今住到城里,主要就是照顾程丹的。忙起来了,不用程丹跑,她在家做好饭,叫金双喜给送。连温娜和其他雇来的员工的饭都做了。 偶尔弄点好吃的,她做好了,给柳芽那边一送,给自家这边一送。在程丹确实不忙的时候,抽空来看看豆豆,看看金思恒家的糖糖。她闲着还给孩子做布鞋,豆豆现在脚上穿的就是。布鞋透气又轻便,林雨桐觉得挺好的,就叫孩子穿着呢。程丹逢人就说,“我婆婆是真好!我的衣服从里到外,都是我婆婆给洗的。天冷了,叫给送衣服,下雨了,亲自得过来接。就是我妈,也不能这么细致。” 两口子一叨叨,老两口就避出去了,在超市里转转呀,在外面商店里逛逛。你们之间的谁是谁非,一句不掺和。 就像是林雨桐把钱不当钱的乱扔,林家这边亲爹亲妈说过,但是金双喜两口子一句都没提过。程丹跟林雨桐学呢,“小区里好些老太太,听的都是些似是而非的消息,就叫咱婆婆,说是劝劝你。结果咱婆婆说,我也没啥见识,娃自己挣的,自家花了,那肯定是觉得值得花。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谁的钱都来的不容易。就说桐桐吧,一天坐在那里不动弹,一个姿势一直那么个样儿。笨想想,都知道也是挺累的。那么累的,挣来了,咋能不珍惜呢?穷日子过过来的人了,对不?对钱看的可真了!除非是有啥比钱还重要的事,娃觉得是非干不可。要不然图啥嘛!她爸她妈还在家里种地呢,娃还小着呢,给谁花不行?非得浪费?” 话说的很漂亮,背后肯定也心疼。 但公婆跟爹妈的差距就在这里,公婆关心的问一问,都会叫人觉得是干涉。但是爹妈就没这个顾虑,想问就问了。问完了觉得你瞎折腾,但是要有人非议你的时候,还是会坚定的维护你的决定:我闺女那么干,肯定是有她的道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