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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叫四爷牵线搭桥,家里乐意花钱。 小姨这两年日子人家过的也确实不错,小姨夫跑大货车,钱肯定是攒下一些的。为孩子安置工作,花钱干啥的,这个心情咱们能理解。但是叫四爷去办这个事。 路子野的四爷也挠头,这种的开口你说怎么办。 小姨还试探着问:“十万――能搁住不?” 意思是,花十万块钱,这事能拿下来不? 钱不少给,但是这事吧,真不是这么一种办理的法子。 这事林雨桐还不能先开口,自己说点啥,人家都当时外甥还没说啥呢,人家媳妇不乐意。 四爷慢悠悠的先给小姨卷了个饼子,“先吃饭!吃了饭再说。” “没法子,心里着急呀!”小姨接过来,也有些不好意思,“去年都毕业了,在外面晃荡了一年,说是找工作,可是这个换了那个,没有一个像是正经的营生。开销比上学的时候还大,我就说,一个女娃娃,也别出去瞎折腾了,就在家门口找个正经事干吧。回头我跟你姨夫,在县城给她买个房子,她就能交过手了。” 小姨不仅有女儿,还有个儿子。对女儿和儿子,花费的心当真是一样的。有条件要给孩子安排,没有条件,求人也要给孩子安排。拳拳爱女之心,能理解。 程丹就问了一句:“小荣是学什么专业的?” 他们是真不知道。 “学中文的。” 林雨桐就接话道:“小荣是咋想的?想回县城,还是想在城里留下。” 肯定是想留城里,可城里没啥正经工作。 城里没正经工作,城市里这么多人口都吃啥喝啥,靠什么营生呢? 反正这意思,还是想考公呗。 四爷就道:“要不这么着,我给报个班,先叫在城里把这个培训班上着。回头我给她辅导!咱们先考,我保证她能得到公平的待遇。你看这么着行吗?” 小姨也不知道这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却在走了之后,苏环发现沙发的缝隙里塞了五千块钱。 你说这咋整呀? 退了吧,她以为你不想办事吧。收了吧,这都叫什么事。 然后晚上这个小荣就叫电话打来了,她的意思呢,“我其实在课外培训机构当老师,也还行。我有教师资格证。我没想回去!”但是自家妈叫自己给表哥打个电话,号码给给了,要是不打吧,觉得不合适。打了吧,她自己也不好意思。四爷能说什么?“你自己先考虑一下,考虑好了再说。” 这边刚挂了电话,结果苗苗的电话来了,她是来借钱的,“我婆婆检查出来乳腺癌,这又是手术又是化疗的,手里没那么多……能先借十万吗?回头我还你。” 这是救命的钱! “明儿一早我给你打过去。”林雨桐说着就问呢,“要不我给你推荐一中医!我妈的腿之前一直不是疼吗?后来洗好了……” “这要是我妈,我就敢做主。可这是婆婆,上次我才说了一句试试中医,我大姑子差点没把我吃了。我同事她爸就有一个人家吃中药控制的很好的例子,可我说了没用呀!好像我舍不得钱给老人治病似得。从年初到现在,已经花了十二万了,这还没完。这十二万里,我大姑子只拿了三万,九万都是我们出的。如今要化疗了,又得钱。人家就哭,说自己没本事没出息……反正拿不出钱来。可不就是指着我们掏钱吗?”林雨苗的状态不好,“既然觉得肯为她妈借钱治病就是好的,那别的我也不管。我尽到本分,该出的我出了。是好是歹,随意!” 是啊!这也是无奈的地方。儿媳妇在家庭有些重要的决策中,反倒是像个外人。掏钱的时候人家不跟你见外,你要不把自己当家里人,人家骂你不是东西。出力的时候人家也不跟你见外,要不然也一样说你。就只有个啥决定的时候,你但凡说点建议,人家先把你往坏处想。 老这么着,心是要凉的。 苗苗现在就是这么一种状态! 林雨桐也就不多说了,钱明早给她打过去。 两人随便说着话,就说到今儿金家这边来个人应承了件糊涂事。 苗苗就笑,“我们学校还缺生活老师,问她来不来。” 苗苗在私立学校没走上讲台,但却进了管理层。像是学生的后勤管理,她负责的。这个她还真说的上话。 一想,这也行呀!哪怕是私立学校,估计家里也能乐意。 四爷又给小荣回过去,把学校的情况说了,“学校是国际学校,全私立的,寄宿制。生活老师是负责孩子的课后作业辅导和生活上的事。你要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这个私立学校很有名,名额需要提前一年申请的。在这种学校要是有个履历的话,过几年去其他学校,也算是一个资历了。 小荣应的特别利索,“我去!我去。” 结果去了才发现,表哥没管,是这个名人表嫂开车带自己去的,而且动用的是人家表嫂的娘家关系,这里面的学生后勤主管,是表嫂的娘家姐姐。 这多不好意思的! 学校的环境不错,包括工作环境和生活环境,老师能分一个小宿舍。这里的宿舍是套间,十二个孩子一个大套间,三室一厅的格局。四个孩子一间,然后在客厅里给老师用玻璃墙隔出来一个半透明间来,晚上就在这里陪孩子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