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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金能气死,“我到底是干啥十恶不赦的事了,你给我来这一套?” “那要不,我把孩子们都叫回来,面对面的把事情说清楚?”金妈冷笑着看他,“我打电话!” 老金一把拦住了,他不想叫儿女知道。然后咬牙看着金妈,“行!分!分就分。”本来也没什么可分的!除了各自的衣服和日用品,还有啥吗?没了! 金妈利索的去收拾自己的东西,平时不觉得,现在才发现一大堆一大堆的,十多个包呢。老金就坐在沙发上开着电视,爱谁谁!也没有要开车帮着老婆把行礼送过去的意思。 金妈好似也不强求,就骑着她的电动车,一趟一趟往隔壁的小区送。 碰上熟人的话,问她这是干嘛?她也说了,“隔壁那套房子空着呢,孩子们老催着搬过去。想说租出去还能多换几个钱,可孩子们不答应。那就搬吧!老金还舍不得咱们这边……他那人打牌没够!我就说,你不搬我搬,他要是打牌打的晚了,在这边住也行。” 到了这个岁数了,只要家里还有空房的,两口子早就分卧室睡了。那有些老头老太太,这个给儿子看孩子,那个给女儿看孩子,说分居还不是就分了。 大家也都理解的笑笑,“咋不叫老金帮着你搬东西……” “那老东西,不想搬。我说你不搬我搬!在这破房子里住了大半辈子了,我就住几天好房子怎么了?他不帮忙,还难住我了?” 人老了之后,倔对倔的很多,随心所欲,都不愿意妥协。见了多了,就都笑:“那你忙吧!赶紧收拾吧!” 然后赶在天黑,金妈给收拾完了。 儿子的电话过来了,问情况呢,“怎么样?” “没事,就是跟老程有点误会,两人动了手。谁也没占便宜,也没吃亏。”金妈粉饰太平,“都没纠缠,人回来就行了。” 既然这么说了,那四爷就挂了电话。 金妈不知道,这会子文萍正在客厅坐着呢,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那边两人没闹,但是文萍能不跟老程闹吗?闹的邪乎的,当时血压高,人猛的一晕,直直的就朝后倒。在医院耽搁了半天,这才回来了。 文萍来干嘛的?她说了:“我要离婚!程革新在外头有人。这事得找你公公做证人!” 意思是程革新是婚姻的过错方,她想分一半婚后财产。 可其实婚后属于两人共同的财产有什么?什么也没有!都是老程婚前置办的。 反正文萍想从这里面多拿些赔偿。 林雨桐干脆装糊涂,四爷刚才摇头了,那就是金妈并不认为老金有问题,或者说,对外不愿意承认老金这方面有问题。那我好好的,非把公公的脸皮揭下来往地上踩吗? 她特别惊讶,“我公公就是去洗个脚,然后俩老小孩打了一架,这怎么还牵扯的那么复杂呢?”她就道,“这肯定是误会了,我程叔不是那样的人。” 林妈也在边上劝:“老程跟我们一个单位的,人没啥大毛病。” “他没啥毛病,他能年轻的时候跟程颢的老婆离了婚?”文萍这么说。 那这咋说呢?当时年轻,磨合不好的两口子出问题这个多了。你要因为这个判定某个人有问题,这也太绝对。不过是老程过的好,他前妻日子过的不太好,凸显的老程年轻的时候好像干过多坏的事一样。人家两口子的事这个怎么说呢?只他们自己知道,对吧? 文萍纠缠个没完,林雨桐就放下脸了:“文老师,没有你这么逼人的。我能拉着我公公给你做证?非叫我公公承认你说的那些事?你觉得合适吗?” 然后把文萍打发了。简直莫名其妙! 文萍在小区里大骂,说老程在外面找人,为老不尊,啥话难听说啥。 紧跟着,两人离婚了。文萍得着什么了?老程把一套回迁房给了文萍了。四十多平米的那种房子,在菜市场背后,也不算远。 要不是文萍自己说,谁知道老程早些年在城中村买过院子?那个村子拆迁了,他手里攥着回迁房。 把林妈羡慕的,“村里的院子不是不好买吗?” 老林就说,“老程后娶的那个,娘家是那个村的。估计转了几次手,被老程弄到手了。一套院子拆迁下来,大的回迁房能换个一两套,像是这种小的,单为了出租的……哎哟!估计能换五六套。”离婚了,过了也没几年,给了一套房子,其实也没亏了文萍,中间闹腾的邪乎,但收场还算体面。 可这离婚还没三天,老程往家带了个人,不是足浴店的大妹子,是人家给介绍的,有个五十岁的大妈,特朴实一人。 老程还带着人过来认人来,“你人生地不熟的,有不知道的,问林家弟妹。都是好人!” 这大妈叫李芬,女儿嫁人出国定居了,没老伴儿,就想找个作伴的人。这么个人,然后人家的日子好似一下就顺心起来了。因为李大妈把程家的活基本是全干了。除了采买不要她做意外,打扫卫生做饭洗衣看孩子,好利索一个人。 天暖和了嘛,要是天好,基本是天天得带着孩子出去转转的。这李大妈就带着程家的孙子,三几天下来孩子跟孩子就熟悉了,反正是亲爷爷在不在都没关系,孩子肯跟。 老程晚上要是上自家来蹭饭,李大妈还总是端着送个菜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