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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笑了一下,“这个东西,能说明很多问题。所以,别想着胁迫谁,只凭这个,我要是真一点情分都不念,叫我妈去告你的话,你觉得你能得好呀?!情分这东西,你不顾念别人,别人对你便再也顾念不起来了。这东西我留着,这次不用,是我对你最后一点情分了。明儿早上,把事情料理完。之后,咱们……不到黄泉不见面吧!” 可四爷是不会去黄泉了,那就是说此生再不见。便是偶然碰见,也只当时陌路了! 金妈不管多少不对,哪怕是自私了,她也是为了给她的孩子往家里扒拉的。有缺点,且很明显,但从不曾生出害孩子的心思。她就是一万个不好,总归在大事上是护着孩子的。可金爸,他不是!当他冲破了套在身上的枷锁,开始为所欲为起来,这只顾自己死活的样子,真能把儿女折腾的筋疲力尽。 这世上总也有跟父母闹翻的女子,问问他们,他们委屈吗? 也委屈吧! 金妈呢,属于能被包容的不完美妈妈。但金爸,大可不必跟他浪费时间了。父子亲缘,也讲究个缘法不是? 金思甜一脸的要哭不哭的表情,“您认我……也是怪我不争气,连个单位都没有。您也没地方闹去,是不?” 站起身来,她直打晃,“您呐,也别指望我能给您养老还是咋?没那事!” “你给老子养老,房子给你!”金爸是这么承诺的。 金思甜摆手,“不用!将来你不能动了,我把你的房子卖了,给你送最好的敬老院。看着你别在敬老院里别人虐待,就行了!其他的……别怨我!我没本事,也还要顾自己的生活呢,对吧?谁让你选了个最没出息的防老呢!” 金爸还要再说,徐芳一把拉了他:“走吧!不早了,赶紧回吧!” 上了车老金就不说话了,开着车沉默的很。 这明显是没醉的样子。 徐芳觑着他的脸色,就道:“……你看,事情成了这个样子了……” 老金‘嗯’了一声没言语。 徐芳算自己的账,“咱还住这边的房子,他们给的不管哪套房,地段都不错,那地方的房子房价高,租金也高,一个月少说在两千二三。再加上你的退休金,咱俩每月就有五千的开销钱。这四十万,留着不能动,这是大病保险金……等老的不能动了,谁伺候你终老,房子给谁!您那大闺女是个嘴硬心软的人。这以后添了孩子,需要帮手的时候,咱帮个忙,等老了,孩子不可能不管的。我也不跟你说打马虎眼的话,要是我走在你前头,那是我享福了。要是我走在你后头,你把这套公寓留给我,叫我有个容身之处就行。您看,这么着成吗?” 嗯!他还是这么应了一声,也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打算的。 徐芳这才不说话了!已经把事情办成这个怂样子了,还有啥说的。 她之前觉得老金糊涂,现在想想,老金可不糊涂。他反正把钱攥在手里了。很多老人都是这样,只要手里有钱,儿女迟早得奔着他。有出息的不稀罕这钱,可不是每个都有出息的,总有没出息的得用的着他的房,那就得听他的。 按照老金的逻辑:一屋子有出息拿捏不了的儿孙,那就不如一个没出息的,能守在床前的。 等伸手从子女要钱得看人脸色的时候,他这种想法,错了吗? 也没错!反正之后老子不看人脸色了,若干年后,谁想要老子的东西,那谁就要回来看老子的脸色。 她之前只以为老金的反应像个神经病,可一把能弄回那么多钱来的神经病,是神经病吗? 四爷不可能叫老孙给出这个房和钱的,早前那套在老小区隔壁的房子,精装好的,外加四十万,一把支付完了。 金思念也没非不叫哥哥帮着出,默认了这个安排,回头攒够钱还给哥哥也就是了。 金爸还把金家人都叫来了,就是告知大家,金思业和金思甜跟咱家没关系了。 金二叔甚至说了一句:“不是我家的人,不要姓我家的姓了。” 这俩家为啥上蹿下跳呢,说到底,不过是古今园那边,四爷从不叫给免单导致的。三五成群,去了就大吃大喝,吃喝完就说是四爷的谁谁谁。 四爷就没搭理,只跟那边的经理说了,叫好好结账。 钱是真没少花,关键是之前吹的大呀,他家侄儿怎么怎么了不起,怎么怎么挣钱,回头人家不认,面子兜不住,都成了笑话了。 现在再说去,你看看!这不是我们不对,是白替人家养儿子了,养不亲的这种。 老金是养了子女长大的,且是亲爹。但将来要想赖上来,估计是得要做鉴定的。可那个时候,却不是他说啥事啥了。不过,以老金心里的谋划,将来也没指着四爷吧。 再有能耐,用不上,要来何用! 这次的事呢,没用老孙啥东西,房也不要,钱也没要,但人家刷了一波好感。 事办完了,四爷就说,“一起吃顿饭吧!” 也就是一起吃了一顿饭,人家并没有得寸进尺,说我叫你借我的名义,我就跟你是啥关系之类的,没有! 吃饭就是吃饭,吃完饭散场,该干嘛干嘛去吧。 四爷是无所谓,但别人想消化掉这一壶,那是且不容易呢。 林雨桐回家肯定要细说的呀,老林就跟老程老黄这些人,把里面的事细细说了一遍,甚至录音叫人也听了。这有些话,不是他金宝栓想怎么说就怎么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