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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就道:“你要接了,妈那边很多事,你就得多操心。” 金思念就不言语了。 沉默了良久,才说了一句:“之前他们并没有跟我商量过。” 四爷说了一句公道话,“对方也不是那种冒昧的人。一定是有人说什么了,人家才给办的。” 金思念面色一变,“是妈跟人家的说的?” 人家对金妈的了解到底是有限,并不知道金妈没有征求女儿的意见。于是,事情人家给办了!人了求了,完了你又不去了。 四爷就说,“确实是挺稳定的工作。你呢,接受也可,不接受我去解释,这都可以,随心就好!” 那我怎么可能叫你去跟人家说那些个话,事不是那么办的。 金思念就道:“我去!妈那样……得有人看着。她要是老跟人家张嘴,再好相处的人,也处不长。” 是这个道理! 饶是如此,四爷和桐桐带着金思念,在人家走之前,也郑重的请了人家一次。一是感谢,二也是隐晦的提醒。对于金妈,不用有求必应。有事,咱们私下的交流沟通完全可以。老人的话,选择着听就行。 就像是老孙,要真是身体出问题了。他说不叫通知他儿子,那这个肯定不行。这边该通知的还得通知。像是金妈,想要什么东西或是想要求着办什么事,这个你听了就应承,但不急着去办,你先告诉我,我斟酌着看。 这当然是最理想的状态了。老人们搭伴过日子,要么不要走动。要走动,那也多是为了老人考虑的。很多事情双方互通消息,这很正常。什么话都说在明处,都知道底线在哪,彼此是什么样的人,处起来没有负担,这不是挺好。 姚曼还跟林雨桐释放善意,“之前咱们聊医院的事,觉得你对医院医生这一块,特别熟。” “我一朋友在医院,家里数代行医。之前走的是西医的路子,后来太累了,确实身体扛不住,走了家传的中医路子。” 姚曼就点头,“中医……京城医院周副院长就是中医出身,她现在很少在外面看诊了。上次去京城,见她的时候才知道她把一个助手放到C省的医科大学去了。人家找老师,找到了周院长的门上,她没时间,把助手安排去了。听说那边缺一个助手,还没物色到合适的人选……” 人家把话说到这里,就是说你如果有意向给你朋友争取,那就尽快商量。回头我举荐! 这还真是一个机会。 辛年这几年帮自己良多,不说当时受伤昏睡几个月在医院,她日日帮着按摩的情分,就是这几年,自家这大事小事,犯事有上医院的,她都忙前忙后的跟着折腾。自己跟她其实没有交集的地方,想帮人家,你也没这能力。总不能等着人家孩子上学了,你等着教吧?事不是那么一个事。 姚曼说的这个机会,对辛年来说,真是一个大好的机会。一步踏出去,就海阔天空了。 林雨桐果断的很,她宁肯欠了姚曼的人情之后再想法子还,也希望给辛年争取到这个机会。 因此,送人一离开,反身一上车,林雨桐就把电话给辛年打过去了,事就是那么个事,“……这个机会太难得了!便是再找人家,可能刚好赶上人家身边正缺人的机会却不多。要是可以,你跟家里商量一下,尽快给我电话。借调出去三年再后来,比读研好多了。” 辛年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家是世代行医,但是在医疗系统的关系也仅限于省内,省外多是父母的同学,不外乎你帮我,我帮你,这样的关系。那就是说,层次等级相差不大。想拉拔谁,那是难上加难的。 可怎么也没想到,桐桐给自己碰出这么个机遇来。 “不用商量,我就能决定,我去!”辛年说着就问,“你会叫你欠太大人情吧?” “没事!”林雨桐说着就道,“我先挂了,给对方回过去。” 打过去一说,姚曼一口就应下来了,“最晚今晚,我给你回话。”挂了电话,她跟孙勇平就笑,“这两人确实不错!家里有这样的兄弟,省心。在外面能交这样的朋友,那更是运道。” 林雨桐不知道这是欠了自己天大的人情吗?知道!可她没跟她自己或是她家里人要什么,而是为了朋友,毫不犹豫。这样的人,哪怕没有家里没有这些瓜葛,都该交往交往的。 不过叫她想不通的是,“金家那样的父母,怎么养出那样的儿子的。”不说金思业,就是金思念,也不是不懂道理的人呀! 原本两人不可能闲着没事去管金思念的事,人各有志,咱也不知道人家想干嘛?对吧? 就是晚上说闲话,金妈说起了金思念,意思是想找个有编制的。 其实还提金思甜了,可金思甜跟金思念不一样。她那个学历,那个年纪,以及这些年的工作经历,那真没法给安排。倒是金思念,一直在充电。她属于给本身自身条件先能过线的,这才跟人家开口。你总不能在家种地呢,回来就说给我安排在大学,我要教书。这不可能!天王老子也办不了。那得是你先达标,在达标的基础上,那才行。 因此,帮了金思念一把属于不为难的。对于金思甜的事,两人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办不办由咱们呢,对吧? 他们以为是人家商量好的,结果这一吃饭,表达出来的意思,一听也就明白了。人家并没有那个意思,且提醒他们:你们爸娶回去的那个,其实身上是有许多缺点的。见了缺点,你们别搭理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