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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回来的时候桐桐才挂了电话,进来就笑,“又是学校的事。” 是!特别麻烦。 四爷把草莓递给她,“看着是熟透了,你尝尝甜不甜。” “甜!”林砚一回来就往厨房钻,饿了!抬手就把才洗了的草莓往嘴里塞,“这个草莓好吃。”一边吃着一边喊,“哥,吃草莓了。” 林墨正跟四爷说话,“……一直在看我们打球,好像每次我们在广场上玩,都能碰见他。” 在说老金! 四爷点头,“爱看叫他看吧!” 不是!像是被人贩子盯着似得,中间一休息,他总试图过来说话。要不是自己眼尖,动不动就躲了,还真说不准。 “无关紧要的人。”四爷起身叫儿子去吃饭,说起了别的话题,“要不要给你们办一下体身俱乐部的卡,室内篮球场应该不广场上舒服。” 会不会太远?来回太耽搁时间了。 林砚就说:“妈,咱们学校的体育场放假应该对外开放。” 林雨桐:“……”能少给你妈找点事吗? 吃饭! 肉烤的外焦里嫩的,口感超好。 老林上火,只把涮锅里的鱼头汤盛出来半碗,慢慢喝着。那边四爷给老林倒了一杯鲜榨梨汁,“您涮点牛肉和菜吧,羊肉就算了。” “没事,给孩子吃。”老林看俩孩子吃的香,就直乐呵。 林雨桐又端了一盘牛肉,“多着呢,您吃吧!”放下肉,她问四爷,“放假了吗?今儿回来的早……” 四爷朝窗外指了指,“李院长的老母亲在医院过世了,替领导慰问了一下,就直接回来了。明儿也就算是正式放假了。” 李院长的院长过世了?! 是! 林妈阿弥陀佛,“老太太可算是不受罪了呀!这几年瘫在床上也不能动,偶尔被退出来晒太阳,那脸上的气色青白青白的,都不像是活人的气色。” 正说话着呢,陈雅丽来了,“哟!吃着呢。” “再吃点。” 不了!问你点事,“那个,李院长那边,你去慰问吗?” 林雨桐就不是很想去,“就是跟我们家这位有工作的交往,私下我们没什么交集。” 四爷也不是以私人的身份去的,很没有必要再跑一次。 陈雅丽得去呀,“那行吧,我过去。直接去火葬场那边的灵堂,对吧?” 对!家里应该没什么才对。 “那你吃饭吧,我先回。”然后把衣服裹了,又挥着手跑着回家了。这就是同事家的一个丧事,谁都没往心里去。而且,人家老母亲确实是年纪大了,也是喜丧。随了礼金,去悼念了一翻,这事就完了。 可这都到年跟前了,猛的,半夜里听到小区里救护车的声音,哪怕是关着床也能听见。林雨桐一下子就醒了,起身拉了窗户朝外看,其实房屋遮挡也看不见什么。只是细细的分辨了,确实只是救护车的声音,那没事。 还以为是谁家的老人突发疾病了呢?最怕的是半夜火警或是其他什么警报声呢。 四爷翻身,“赶紧回来睡觉,看什么呀?” 桐桐上床就往四爷身上挤,“车从咱们家边上那条路进去朝东,那边就三户,谁家有老人呀?” “你管人家呢!”四爷觉得桐桐这是职业病,别的声音她没那么敏感,这救护车的声音隔着隔音玻璃,这么一点声音她都能听见,也是服气了,“现在这得突发疾病的,反而是年轻人更多些。上个月,后勤一个才四十的,上厕所蹲个马桶,结果坐下去没起来,突发心梗了……” 这倒也是! 谁知道还真被说着了,被救护车带走的是红霞。 但红霞不是疾病,而是自己吃了安眠药了。 陈雅丽过来八卦,“丧礼的时候她一直带着墨镜带着口罩,这戴着眼镜,那这是眼睛红肿不好见人,有可能。或者是哭不出来,掩饰一下,看着有点怪,但也没往别的地方想。口罩可能是冷吧,人家戴着吧。结果这一出事我才听说,她是去整容,整失败了,想不开……” 啊! 林妈哎呦了一声,“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了,前两个月在小区里碰上的时候,都遮挡的可严实了,感情这整容了?” “那可不!”陈雅丽摇头,“一早起我就去看了,嘴角歪了,不对称。眼睛也是,左眼看着还行,右眼肿的跟鱼泡似得,鼻子乖乖的,额头锃光瓦亮的,可高了,下巴不知道怎么翘的,脸特别别扭!以她以前那个长相,如今弄那模样,确实是没法接受。我去的时候是把人救醒,可就是歇斯底里的寻死觅活。” 救回来就行!这种事是真没一点办法的。 然后年跟前在小区里碰到红霞,她给人的感觉除了长相别扭以外,就有点怪怪的。 桐桐跟四爷给门口的柿子树上挂些喜庆的红灯笼,俩孩子正给院子里的石榴树上挂着呢,然后红霞就朝这边走过来了。脚上是毛绒的居家鞋,穿着毛绒的居家服,就这么给跑出来了,还直直的朝这边跑过来。 看见林雨桐就笑,“嗳,我发现这几年你也没怎么变老,你是在哪里坐的手术呀?是拉皮了吗?看不出痕迹呀!”说着,就要咧嘴哭一样,“把你做美容的地方告诉我,我也去!男人都爱年轻的,一变老就什么也没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