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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林妈气的,这事上,安安静静的把你爸安葬了就行了,置气干嘛! 舅舅和舅妈就说,俩女儿一样,当孝子,今儿谁掺和都不行,就这么定了。不能闹的两口子过不成日子。 可算是把人安葬了。 林妈就说,“我得陪你姨妈住一段日子,我不能放心她一个人。” 这会子,也就是亲妹妹能陪着了。 结果陪了一星期都不到,不用林妈陪了。因为小表妹提出离婚了,肯定平时磕磕绊绊的就有些不顺,这次一病耽搁的时间又多,再加上丧事的时候她老公到底没应承给老丈人戴孝,还有跟公婆的矛盾。刚巧赶上头七的时候,她老公不愿意回去祭奠去,这矛盾一下子就爆发了。 离婚! 离婚是有冷静期的,林妈回来就说,“但愿这冷静过去了,就不离了。” 四十岁的人了,孩子都十多岁了,这闹的呀! 小表妹坚决的很,谁怎么劝都没用,“离定了!”她始终不掉眼泪,跟林雨桐私下说的时候才说了几句实话,“我爸没了,就剩下我妈一个人了。你说叫我妈一个人孤零零的咋过日子?我就跟我姐商量,说我们一个月一换,住回去照顾我妈。别管我平时上班还是啥的,晚上再晚家里有人回去,她心里不空呀!我姐回去一说,她公婆很懂道理,说那是应该。都在省城有房子,离的又不远。等孩子睡了,你开车只管去就行。我这边呢,跟我公婆一说,你知道她妈咋说的不?她妈说,你说陪你妈去了,谁知道你陪谁去了?当着孩子的面这么说我的!” 林雨桐皱眉,“离吧!你有工作,有大姨夫给留下的不少的产业,怕什么呀!但是就一点,孩子不能放弃!” 当然!孩子我要定了! 姨妈气的呀,因为自己把孩子的婚姻都搅和散了,“我活着干嘛!我活着干嘛!” 林妈就说她,“冰冻三尺,不是只一件事才闹成这样的。越是这种时候,你越得好好的,万一真离了,你得帮着带孩子,不把孩子拉拔大了,看着她有依靠,你闭得上眼吗?” 这话说的呀,姨妈顿时嚎啕大哭! 这事来来回回的闹,叫林砚受了一点启发。尤其是看自家哥哥带着女朋友,在家里进进出出的,跟家里人越来越熟悉,他觉得培养感情很重要。 萧萧很好呀,自家人也很好,一定能很好的接纳萧萧。 但是,萧萧家能很好的接纳自己吗? 不好说呀! 于是,林砚开始行动了。萧院长在医学院有公开课,讲的是家庭日常保健的课程。一周一次,每次都是晚上,有兴趣的都可以去听。 然后林砚每次都可早的就去占座了,就坐在对着讲桌的第一排。拿着笔拿着笔记本,甚至还专门拿了录音笔,随时准备录音的架势,态度特别认真。 老萧当然就注意到这个学生了呀! 而且,老萧认识林砚,瞧这孩子态度端正的样子。瞧瞧,坐的板板正正的,笔迹整齐,写的一笔好字,内容提炼的也好。每次提问,都积极举手踊跃发言。回答对了,你夸一句,他美滋滋的冲你笑。要是回答错了,他也不会不好意思。你一纠正,他马上一副受教的样子。这叫当老师的特别有成就感。 于是,老萧见到四爷的时候就夸了,“林砚既然对医学感兴趣,为什么当时不叫孩子考医科大学。” 啊? 四爷愣了一下,就明白了。心里笑,但嘴上还谦虚,“年轻人,一会儿一个想法。他要是想学,劳您多指点。就是不知道有几分钟热度……” “嗳……可不能这么说,我看这孩子恒心还是很大的!” 恒心大就学吧! 林砚多会顺杆爬呀!一下课,就直接起身一步从桌子上跨出去,帮着老萧把保温杯拿着,一边陪着老萧往出走,一边问老萧问题,一直把老萧送到办公室,还不忘给老萧的保温杯续上热水。 老萧舒服了呀!舒服了难得借着老婆过日子,跟女儿和老婆一起在外面吃个饭,就忍不住夸了,“……这孩子脾气好,又上进。最是有眼色,会看脸色……” 萧萧夹了一筷子牛肉咽下去,原来是上老萧的公开课去了,怪不得呢。 姜主任却哼了一声,“那是你没见去医院给看牙,小姑娘都没他娇气……” 老萧就反驳老婆,“那你这个就不对了!你也是搞医学的对不对?你得承认,对疼痛的耐受力是因人而异的。就跟人对冷热的耐受力不同一样!有些人,稍微温一点的水洗澡就可以,但是有个人却觉得温水凉。有些人得用特别热的水洗澡才觉得舒服,可他们耐受的温度,有些人觉得能烫红了皮!咱们得承认个体差异,对吧!牙齿这个,那更是如此!我年轻的时候也觉得有些人对冷热都有反应是做作,可这两年年纪大了,年齿也出问题了,受不得凉也受不得热……所以呀,不能感同身受,就不能随便说人家孩子。” 你可拉倒吧! 萧萧在边上就道:“干嘛把娇气不娇气跟男女挂钩呀?那照您这个理论,我一女孩太汉子了,人家也得说我,说你看那姑娘,一点也没个姑娘样……” 姜主任就纳闷了,“我这一个生日过的,你们爷俩什么意思呀?我可就说了一句。” 萧萧赶紧给老妈夹菜,“没不让您说呀!关键是,牙这个东西,难受上来,到底有多难受,您不也不知道吗?做大夫得尊重患者,这是您告诉我的!患者的病痛,您不能从心理上先认为人家是有夸大的成分,对吧?要不然,这会影响您作为大夫的判断,您说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