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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了,才敢给老林和林妈说,就怕把这老两口给急出个好歹来。孩子到了这么要紧的时候了,怎么能掉链子呢。 老林气道:“别说思甜想给他灌药,就是我……到时候我就拉着他一块跳河去,谁要是耽搁我孙子的前程,我跟谁拼命!” 可不真把人给气死个球了! 这种事都没法跟孩子说,咋说呀?! 林妈摆手,“别提!不能提,太脏口了。”说了,又心疼闺女和女婿,“钱是小事,就是因为这个人,叫你们上门处理这种事情……” 多要体面的两个人呀! 林雨桐摆手,“要不是怕牵连孩子,我认他是个锤子!” 老林就说,“谈孩子的婚事,不要叫他出席了!”什么东西!不够丢人的! 本来也没想叫他出席! 这件事处理过就不提了,林雨桐打算验收装修好的房子,结果很突然的,接到电话。 徐芳出车祸了! 没有老金需要照顾,她也选择出去转转,当旅游了。跟几个老年人一块搭伴,四个人开了一辆车,去周边看荷花去了。 还不到荷花全开的时候,但是十里荷塘,绿叶铺一层,对于爱拍照又省钱的老年人来说,就是个首选。结果在乡村路上,跟人家一个拉着肥料的大货车给撞了。哪怕是紧急刹车了,可也撞的够呛,那玩意吨位大呀!全车四个人,她在副驾驶这个位子上,她伤的最重。 赶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快不行了。 临终只留下一句话,“别要人家狠命的赔……如果赔了,找当年撞了老金的人,我讹了人家八万……退人家……” 她觉得她不得好死,是因为她做过这么一件亏心事。 四爷还想法子看是否能联系到早不认她的女儿,结果辗转是找到了,对方只一句话:她没养,我不认。她的钱我一分不要,她的事我也一点都不管。 然后人家挂了电话。 知道可能是这个结果,但亲妈死了,不告知血亲说不过去。 无亲无故的人,这么没了,就自家人这么简单的办了一个葬礼,把人安葬了就完事了。 可这安葬吧,牵扯到一个问题。就是将来对金妈的安葬,怎么算? 老孙将来如果没了,人家是有原配的。金妈会很尴尬,她是不能跟老孙合葬的。各自有子女,这祭扫是个问题。 金妈表示,“我谁都不跟,将来我自己一个人就行。” 那就把徐芳留下,等将来老金没了,跟老金合葬就完事了。 说起来,金妈跟老孙都过了二十多年了。林墨和林砚多大了,金妈和老孙就差不多过了多少年了。说起来,比老孙跟原配在一块生活的时间长多了。 但在这事上,老孙也没说话。他的倾向应该还是跟原配合葬,别的不为,也是为了儿孙的。 这说不上对错吧,人活着的选择要紧,至于死后,爱咋咋吧。 林雨桐又找苏瑞,请他帮忙查当年那个案子的当事人,看还有没有记录,能不能联系到此人。当年都是电子档案了,相查很快就能查到记录,联系起来也不麻烦。当年的两口子,两人开了一家洗车店,日子过的还不错。可能是因祸得福,当年损了一笔钱财,还欠了债。两口子拼命干呀,男人送外卖,女人带着孩子在加油站干活。加油送洗车嘛,洗出来不是还得擦嘛,她就干这个。 现在,自动洗车到处都有。但是这种人工洗车的,还是会有很多人选择。再加上给车装饰这些活,慢慢的生意做的还挺好的。当年那事,早忘了。结果谁知道这么多年了,钱还给还回来了。 给八万,人家只收六万,“该赔人家两万,咱就赔。一码归一码!” 剩下的这两万,还有其余的赔偿款,连同徐芳的其他钱,都给老金了。他爱怎么花就怎么花去。 不过徐芳这一没了,老金心里挺害怕的。林雨桐去看望了,但没见人,只跟着大夫在康复训练室外面看了一眼,再就是跟大夫了解情况。 人家就说,“开始失眠了,睡着就常不常的自己惊醒了,一醒来就一身汗。我们也叫中医大夫给看了,说是惊惧导致的。” “那是心病!他的后老伴没了,横祸而死。他心里不踏实!”林雨桐能怎么说,只道:“可能暂时难接受,调整一段时间就好了。” 情况好没好的,她再没问。但是,老金却真的乖起来了。没作妖,也不敢作妖了。 这忙活的,高考这么大的事,林雨桐今年都关注的少了。 等回过头再关注的时候,成绩都出来了。郭杨家的二闺女勉强挂在一本线上,为了报志愿能把人难死。金思甜家的金鑫,还是没上本科线。上专科的话,好大学的专科都录取不上,报了省内的一个二本的大专,还是打算去念的。 而林砚呢,准确的报名时间下来了,他要参加工作了。 在参加工作之前,林雨桐和四爷的意思呢,是想把婚事给定下来。反正是七大姑八大姨的,都认识一下。 因为知根知底,反而没那么些讲究。真要是跟老萧坐在一起谈彩礼的事,这是非常不体面的。因此那,林雨桐事先给了萧萧和令仪一人一张卡,“你们肯定有想添的东西,用这个钱添置吧,别舍不得。” 多少钱呢? 查了一下:九十九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