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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桐:“……”从小到大的, 他的起床时间随着他哥走。他哥收拾好的时候,他就赶紧起了, 要不然意味着迟到。后来上大学了,时间随着大学宿舍的同学一起,人家要是都起了,那这就是到时间了。 现在没有参照了, 起不来了! 林雨桐一看时间,任命的跑上去, 先是敲门,没听见里面有动静。她推门进去, 就见半拉子杯子都盖着头,小腿往下都露着呢。她去揪被子,“起床了,迟到了!上班第一天就迟到?” 林砚蹭的一下坐起来,然后一脸迷蒙的看着妈妈,第一句就问:“我哥起来了吗?” 是你上班,不是不哥上班,你管你哥呢?而且你哥现在在家准备公考呢,早起人家都出去锻炼去了,找你哥干嘛,“上班要你哥陪着?” 林砚头发凌乱蓬松着,睡眼惺忪的看着老妈,终于反应过来了,“上班?”对对对,今儿要上班的。 蹭的一下蹿起来,光膀子穿着个裤衩,就往卫生间跑,“妈,几点了?” 七点十五了。 七点该起的,迟了! 这是真起了,林雨桐就不管了。这肯定是没时间在家好好吃早饭了,她得赶紧弄点他能带着在车里吃的。趁着一路等红灯的时间,在车上就把早饭解决了。 今早做的薄薄的口袋烧饼,皮脆的不得了。林雨桐给里面夹了卤蛋、卤豆干、卤肉,然后在把青椒剁成细末,洒在里面。牛奶给拿了一瓶,等林砚一下来,就把东西给递过去,“时间还不急,路上开车小心。”说着,又给口袋里塞了口香糖,“去吧!” 林砚探了身子进厨房,“姥爷姥姥爸爸,我上班去了。” “慢着点……” 嗯!知道! 边吃边跑了! 林墨锻炼回来了,跟要出门的林砚走了个面对面,“车钥匙拿了吗?” 哎呀!忘了! 林墨任命,“等着。” 林砚就等着站在门口吃。 宝琼在她家阳台上趴着,能看见林砚:“迟了吧?昨晚干嘛去了?” 林砚含混着应着,“睡过头了!”又问她,“你不去公司吗?” 去吧!但我是小老板呀,我着急什么呀?九点去和十点去有差别吗? “万恶的资本家!” 林墨出来的时候,两人还打着嘴仗呢,“赶紧的吧,真迟了。” 林砚接了钥匙然后上车,“回头我也给车上换个指纹锁。” 林墨看着林砚开车走了,这才返身回来。八月了,早起还是热。又跑了一圈,一身的汗,上去冲了凉下来,早饭都已经摆好了。 暑假期间,爸爸应该不值班吧! 四爷从现在到开学都没排值班,所以是清闲了,“早晚凉快的时候想陪你妈妈去转转,怎么?有事?” 没事!就是问问。林墨边吃变问:“去哪转?要我帮着订机票吗?带姥姥姥爷吗?”他以为是要出门旅游。 林妈和老林表示,“不想去!在家呆着挺好的。”那几年陪着孩子四处的跑,该浪的地方都浪过了。不想再折腾了。 四爷也没想出去,见老丈人和丈母娘都表示不想出门,他就道:“跟你妈转转,哪里用跑那么远?菜市场、超市、广场……” 这叫转转呀? 那怎么不叫转转呀! 林雨桐就把牛奶给儿子,“有你爸陪着,在哪转都行。” 一大早起来,塞一口狗粮,合适吗? 除了转转,四爷中午都在地下室的工作间忙,像是要做什么灯。林雨桐以为是今年推出的新品,结果不是。 七夕这一天,先是被四爷拉去古今园,那边今儿有活动,特别热闹。把老林和林妈也带上了,在那边吃喝玩乐,一直到了吃了晚饭才回来。 结果一到家门口,愣住了! 车才一停下,满院子都亮了。 从门口到整个院子,挂了好些个造型别致的灯。 林雨桐看四爷,四爷也看着她笑。 这一盏盏宫灯,就是四爷送的七夕礼。一盏盏看过去,有画着清宫宫廷的图画,画上没有五官,就是一对坐在炕上的夫妻,炕下孩子环绕。有画着无边无际的田野,男人赶车,女人坐在车上,亲昵的说着什么。有两人一骑,悠然于黄昏之下…… 别人看不懂这画的是什么,但是桐桐懂。这点亮一片的不是灯,是两人一起走过的岁月。 一直到了最后,那盏灯上空白一片。四爷拿了笔,递到桐桐的手里,然后攥着桐桐的手,缓缓了写下两行字:永世寒衾与君共,不离不弃魂梦同。 写完,他含笑看桐桐,“好不好?” 别人以为是问写的字好不好,桐桐知道,这是问这样的期许好不好。 她笑着回他:好! 他们好他们的,别人未必有工夫看他们腻味。这一亮,把小区里遛弯的人都吸引来了。哎哟!这可太好看了,都朝这边涌过来,一个一个的往过看。 孩子们都不在家,过他们的七夕去了。留在家的都是老人,老人们不管什么浪漫不浪漫,就觉得这玩意弄的是真好看。 林妈和老林忙着招待客人呢,一眨眼发现,两人都不见了,她也不管了。主要是得看好,别叫谁把自家这灯笼给弄坏了。女婿亲手做的,每个的价值都不菲。 陈雅丽跟着看了一遍,然后就扭脸看郭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