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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二老离世的时候,桐桐的头发都灰白了。灰白头发的桐桐,常被她孙子孙女夸,说那是最好看的奶奶灰,特别有气质。可是,老林和林妈的还是觉得,闺女一头乌黑的时候最好看。 连闺女都老了,闺女的孙辈都慢慢大了,他们也该走了。无病无灾,走的特别安详。 自从姥姥姥爷走了,林墨和林砚就发现,锁在妈妈身上的枷锁好似没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她变的缥缈,好似下一刻就会离他们而去一样。 爸爸一直陪着妈妈,退休之后,除非必要,连社交都少了。他所有的时间似乎都是妈妈的。陪着她早起看日出,傍晚看夕阳。然后相互搀扶着,漫步在春夏秋冬里。 白雪漫天,两人坐在亭子里,壁炉的火烧的很旺。 快过年了,迎来了这么一场大雪。两个儿子带着孙子清扫院子里的积雪,两个儿媳妇带着孙女手里拎着红灯笼,里里外外的悬挂。 这个问:“奶奶,我这个挂在这里行吗?” 那个问:“爷爷,今年的对联还得您写吧?” 四爷和桐桐就笑,看着一院子撒欢的孩子。 四爷的手落在桐桐雪白的头发上,“觉得圆满了吗?” 桐桐就笑了,扭脸看他,一如当年,亮光闪闪。她满足的点头,“圆满了。” 有你,我过的很圆满。 也只有你,才能叫我觉得圆满。 所以,下辈子不见不散。 因为,没你——不行!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