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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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接过来,轻叹口气,道: “不管怎么样,本宫都是皇后。这声‘母后’,你终究要叫。若你执意叫‘二娘’也可,反正……” “母后说笑了,儿媳刚才一时没转过弯,还请母后恕罪。”林素微微颔首,继续又说,“刚刚在偏殿,王爷已经训斥儿媳,不可无礼,儿媳受教了。” 三两句话,把皇后噎的不行。 刚才还义愤填膺的说着“二娘”问题,如今就瞬间改口。 要不要这么快? 皇上轻咳,斜眼瞟了下身旁的女人,说: “皇后喝茶吧,不然就凉了。” 蛋蛋的一句话,让皇后心里不快。 即便不爽林素,可还是配合的喝茶,客套着: “茶香,人美,念宸有福气啊。” 第758章 小弟不跟皇嫂借钱 “娘娘谬赞了,念宸若是真有福气,也不至于外面流浪多年。” 凌慕川没给面子,怼完把人扶起。 自打回宫后,他就没鸟过魏玲玉。 一则是她的身份,二则是她的母家。 林素看着脸色骤变的皇后,从清荷手里接过匣子,说: “母后请笑纳。” 皇后尴尬,忙把匣子接过来,从头上取下一支步摇,插在了她的头上。 皇上面色不好,很明显为了刚才皇后的举动,还有凌慕川的话,不高兴了。 认亲仍旧继续,一圈下来,东西也送的七七八八。 特意多拿了一些,最后也都送完了。 庸王妃直接打开,看着里面的东西,笑着道: “不知这物件儿六皇妃什么时候准备?如何用呢?” 谁也没有当面展开,唯有庸王妃。 林素见状走上前,从她手里拿过枕套,说: “这个套在枕头上。还有床单、被罩,都是铺在床上,还有套在被子上的。” “哦?这有何用?”庸王妃不解,不过看着上面绣的花色,倒是很喜欢。 林素帮着叠好,轻柔的说: “这个套在被子上,等脏了直接拿掉洗,省去了拆被子。” 庸王妃听到这话,嗤笑着摇摇头,道: “府里、宫里可是不缺这样的人。拆被子就拆被子,何必用这么个劳什子的玩意儿?” 林素闻言耸肩,微微福身,说: “皇婶说的极是。不过这在客栈,频繁拆被子浆洗,根本不可能。不说被子的问题,就是雇人的工钱,也是一笔花销。” “哟。侄媳妇儿还缺钱吗?”庸王妃故作玩笑的问。 林素耸肩,大大方方的道: “瞧皇婶这话说的,就算不缺钱,也得省着点儿,不能挥霍吧。节省下来的钱,盖个学堂,修个路,也算造福百姓。皇婶若是不喜,下次喜欢什么请说,侄媳尽力办到。” 庸王妃闻言惊讶,忙不迭摇头,道: “没什么不喜,就是觉得……” “呵呵……念宸媳妇儿不错,勤俭持家,以后你们都学着点儿吧。”皇上突然开口,算是帮林素解了围。 当然,也让庸王妃面色难堪,想要找补却没有机会。 庸王轻叹口气,满脸不悦。 “这东西还真新鲜,驸马,回去以后咱们就用吧。若是可以,全府都用,也能省下些银钱。”四公主司徒姝怡,笑呵呵的说。 一旁的男人闻言,除了点头,没说别的。 有司徒姝怡这般配合,其他人也都纷纷点头。 皇上放下茶杯,看着众人,道: “若大家都是如此,相信日后这学堂,也会盖得很多。” “皇上英明。”众人纷纷抱拳。 一直默默坐着的九皇子,突然出声说: “六皇嫂,你盖得学堂真的都不收钱吗?” “五年之内是这样的。”林素颔首。 “那五年之后呢?”九皇子追问。 他人小,不过十二岁,想什么就说什么,没人在意。 众人听到这话,都纷纷瞅着林素。 的确,盖了那么多学堂,见面五年束脩,五年之后呢? 林素微微福身,笑着回答: “小叔这话问的在理儿。当时盖学堂的时候,苏老跟简老都问过。当时我就说了,见面五年,是给孩子家里一些时间。” “我盖得学堂,基本都在我客栈、作坊那处。有了赚钱的工作,自然就不会愁束脩。而且,学堂本就收费不高,只要精心过日子,都不会负担不起。” “哦,六皇嫂很有钱嘛。”九皇子笑嘻嘻的说着。 林素闻言,心里“咯噔”一下,淡淡的道: “你六皇嫂现在可没钱了。” “为甚?不是有客栈、作坊吗?皇嫂放心,小弟不跟皇嫂借钱。” 九皇子看似孩童,可这心思明显不一样。 仗着年纪小,童言无忌,说话各种不忌讳。 司徒昗蹙眉欲开口,一旁的凌慕川缓缓摇头。 林素看着他,耸耸肩,说: “就是小叔跟皇嫂借钱,皇嫂也没钱了。所有的东西皇嫂已经交给你皇兄,每年赚的银子,一部分留下来盖学堂,另外直接充国库。” 至于充多少,那就是他们自己定了。 这个问题,夫妻俩特意详细讨论过。 林素的产业,说皇上不惦记,那是骗人的。 不然为何名声已经这般,凌慕川说娶,他还是下旨,还特意给了封号。 凌云山庄就是一个例子,所以林素更加明白。 认亲这天人全,当着所有人直言,也省的有人惦记了。 皇上很满意,但还是惊讶的摇摇头,说: “六媳妇太见外了。这些东西都是你自己的,就自己留着吧。” 林素侧身行礼,乖顺的道: “父皇心疼儿媳,儿媳心里感激。不过儿媳既然嫁给了王爷,那就是王爷的人。至于那些东西,也是儿媳跟王爷在民间一起做的。” “主要都是王爷在做,儿媳不过帮着料理细节。由王爷来继续打理,儿媳也躲懒,在府中相夫教子,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 “嗯,有此想法,不错,不错。林太傅叫女有方,你比那林倩要强多了。” 说着,斜眼瞟了下魏玲玉,没再说话。 林素款款跪下,磕头一记,道: “父皇能如此说,儿媳心里甚为感慨。当年之事,如今死无对证,儿媳也不想辩驳。但儿媳只想说一句,皇子跟小厮,哪个有钱?” “儿媳放着皇子不要,跟小厮纠缠不清,何苦来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何况当初儿媳从山顶摔下,险些惨死。若不是王爷相救,如今的林素,只是一把枯骨。” 皇上当然知道详细,凌慕川去年就把抓到的小厮带进了宫。 起身走到她跟前,伸手将人扶起,道: “放心,朕理解,朕相信你。念宸虽然不是朕身边长大的孩子,但是国舅这个人,朕放心。过去的事儿不提也罢,日后你们也不要再提,多动动脑子。” “谨遵皇上教诲。”众人跪下,出声应着。 一个送亲宴,在几人下绊子中度过,也算林素心思转得快。 饭后,林素跟凌慕川回走,司徒昗跟在身边。 三人一起上了马车,林素开门见山的说: “这九皇子的心思不简单啊。十二岁的孩子,怎会如此咄咄相逼?” 司徒昗闻言叹气,靠着车厢,说: “唯二没有出宫开府,就是老八跟老九。老九皇后所出,跟司徒晑是亲兄弟。” “哦,明白了。”林素点头,靠着凌慕川的胳膊,嗤笑着道,“这话是皇后教的,还是司徒晑呢?” “都有可能。”凌慕川回答。 抓着媳妇儿柔夷,捏了两下后,道: “沛霖,让人继续盯着他。我总觉得这事儿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