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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忍环顾了一圈其他人,物吉贞宗和山姥切长义是真饿了,此时只顾埋头扒饭;鬼灯水月对宇智波佐助的状态已经习以为常,察觉到蝴蝶忍在看他还露出可爱的虎牙笑了笑,“怎么了,是饭菜不合胃口吗?” “不,不是……”蝴蝶忍表面仍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样,“因为我的饭量就到此为止了。” 宇智波佐助抬眸扫了一眼蝴蝶忍,淡淡开口:“不想笑可以不笑,不必舍弃自我活成他人的模样。” “啪——” 竹筷从蝴蝶忍指尖松落,摔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滚了几圈,最终掉在地上。 她垂下头去捡掉落的竹筷,或许是身子压得低的缘故,声音变得闷闷的,“宇智波先生……意外的敏锐呢。” “你很像我的家族里,某个因为失去挚爱背负仇恨而活,却在人前带着假面笑得没心没肺的前辈。”宇智波佐助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陈述,接着递给蝴蝶忍一副新餐具。 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失态的感情波动了……蝴蝶忍稳了稳心神:“冒昧问一下,你的那位前辈最后怎样了?” 宇智波佐助有点感慨地说:“放弃仇恨,带着对生者的祝福,前往另一个世界与挚爱重逢。” 最初,宇智波佐助对带土的情感是带着痛恨的,那家伙的罪行细数起来简直罄竹难书:用迪达拉试探他的能力害得他重伤濒死,将他坑蒙拐骗进晓组织□□工,宇智波灭门惨案的真凶……但这一切在他选择放下仇恨,守护木叶时都释然了。 第四次忍界大战宇智波带土战死,旗木卡卡西为宇智波带土立了衣冠冢,宇智波佐助离开前还去看了一次。 他们宇智波,一贯是以最炙烈的爱去爱他人。时代一直在前进,有能者此消彼长,但宇智波的爱至死不渝。 “……是吗?这样啊……” 蝴蝶忍陷入了久远的回忆,良久,她重新挂上了笑容,“我也希望有一天,能遇到一位可以承载我和姐姐梦想的人……背负仇恨,踽踽独行很累,但就算如此,我也必须要走下去。” 富冈义勇忍不住说:“蝴蝶,你并不是一个人,鬼杀队的大家,还有主公大人,都会与你并肩而行。” 确实有被安慰到的蝴蝶忍心情好了许多,她有些惊奇地看向富冈义勇:“想不到关键时刻富冈先生还挺会安慰人的……你最近经历了什么?竟然没有之前那么讨厌了。” 这回轮到富冈义勇心塞了,他不可置信道:“……我之前有很让人讨厌吗?” 富冈先生好像并没有“自己正在被大家讨厌着”的自觉,解释起来会很麻烦……蝴蝶忍想了想还是决定放弃,于是随便含糊几句便把这个话题带过去了。 看到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蝴蝶忍提议:“要是没什么别的事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了。算算路程,差不多能在日落之前赶到本部。” 众人自然都没有什么异议。 为了避免鬼蓄意报复,鬼杀队本部是极为隐秘的存在,所以下了列车后,还有相当长的一段距离需要脚力支撑。 能成为鬼杀队正式队员的人体力速度都不会太差,更遑论鬼杀队中实力地位最高的九柱。 起初,蝴蝶忍还不清楚宇智波佐助等人的能力,所以是按照正常体力的普通人估算的时间,把赶路的时间留得较为宽裕。 蝴蝶忍开始还刻意放缓速度,避免宇智波佐助和他的跟班们掉队,后来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完全是多此一举……因为他们完全不需要她等! 不仅如此……蝴蝶忍提了一口气,用力向前一跃,她能说她快要追不上了吗? 喂,明明我才是带路人啊! 她侧首看了眼跟她差不多距离的富冈义勇,在心里松了口气:她的速度没有退步,只是对面太bug…… 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应该就是这里。” 宇智波佐助和鬼灯水月一前一后在一座宅邸前停下,由于没有刻意掩藏身形,不多时,便被从宅邸涌出的人群包围。 其中一个拿剑的剑士问:“你们是谁?为何擅闯鬼杀队本部?” 鬼灯水月感叹道:“这就是鬼杀队本部了吗?还挺气派的。” 宇智波佐助观察包围他们的那群人,一部分黑罩覆面,背后文字是“隐”;一部分是拿剑的剑士,背后文字是“杀”;为首的一个白色刺猬头,满身伤痕,身披白色羽织的男人倒是看起来颇有实力……想来,这种与蝴蝶忍、富冈义勇类似的特制羽织是在鬼杀队拥有一定地位的人才能穿的服饰。 那白发剑士见自己被无视,不由愤怒起来,抬手出击。 “请等一下。” 蝴蝶忍张开双臂,两袖生风,蝶翅纹案的羽织起伏,真宛若一只翩然而落的蝴蝶。 美丽,脆弱,一晃而逝。 却挡下了白发剑士的奋力一击。 其他剑士看清来人,纷纷收下手中的武器,低头行礼,“蝴蝶大人,富冈大人。” 不死川实弥并未放下攻势,“蝴蝶忍?你为什么要阻止我?” 蝴蝶忍挡在宇智波佐助前面,“抱歉,各位,这几位是我邀请来的重要客人。”虽然她觉得宇智波佐助并不需要她帮忙,但是直觉还是自己出手比较好…… “不得向外人泄露鬼杀队隐蔽据点——”不死川实弥皱眉警告:“你难道忘记这条队律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