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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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神态一气呵成,礼貌兼具优雅,是真正的名媛做派。 …… 品牌联系人走了过后,司空缈回到办公室,又翻了翻那份分析报告。 眼神一凛,去找到正在摆弄电脑的顾初阳。 “初阳初阳,这个英文你帮我认认。”司空缈将行业报告递到了顾初阳面前。 顾初阳疑惑地抬起头,“怎么了?” 方才不是好好的吗? 司空缈锤了锤脑袋,有些歉意地解释,“对方太大牌了,怕失了鼎星的面子。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觉得怪怪的。” 到底是亲手把鼎星做大做强的女强人,她警惕心很强的。 “我记得你英、德、法、俄语都非常不错,不至于不认识吧?”顾初阳搁了鼠标,回过头来。 妙妙从小就又努力又聪明,一开始她不过是普通的小孤女,为了适应陆家豪门的生活,逼迫自己日以继夜地刻苦学习。 为了追上陆容,为了与陆家的身份匹配,她做了太多太多不为人知的努力了。 “emmm……你看看哦……”司空缈翻开分析报告,指给顾初阳看,“每一个单词我都认识,可组合起来就不认识了。” “你看看哦,他们把鼎星也分析得太厉害了吧。”司空缈指了几个数据,根据上面描述,鼎星在业内的综合排名居然是第一。 顾初阳敛着眉,跟着司空缈指出的地方,一目十行。 “初阳,你说,他们不会被分析师忽悠了吧。”司空缈战战兢兢地询问,要是到时候那分析师倒打一耙,反赖是他们指使的,可怎么办。 顾初阳快速地翻阅了一遍资料,又查了一些十分专业的网站,得出结论,“这份文件没有任何问题。” 司空缈惊诧:“啊?” 一副【你真的觉得这种彩虹屁不是尬吹吗?】的亚子。 她司空缈一向很有逼数的,鼎星是什么熊样,她能不知道吗? 虽说是自家亲生子,可该承认不足,还是得承认的。 “千真万确,只不过他们的云数据更新得非常超前。”顾初阳解释,然后果真拉着司空缈解释了一大堆,把她唬得一愣一愣的。 终于最后一丝警惕也消散了。 …… 司空缈走后,顾初阳才大大地呼了一口气。 没想到妙妙的警惕心这么强,下次让阿容别找这种相关性太差的投资商了。 要不是他机警圆着慌,妙妙很快就能看穿。 毕竟妙妙那么聪明。 陆容特与有荣焉地笑了一下,自己的眼光向来不差的,玩似地一划鼠标,点开一份文件。 刚好是妙妙刚才手上拿的,一模一样的分析报告,这玩意儿是那边汽车品牌策划部做的,经由他审查过才交到了妙妙手上。 他点了一下上面—— 【综合第一】的英文。 不由咧嘴一笑。 能不综合第一吗? 投资个综艺就能和陆氏展开深度合作,就是让他们编全娱乐圈第一,他们也能厚颜无耻地编出来。 果真是社会我陆哥。 顾初阳垂眸想,才回去没多久呢,就把妙妙的资金问题给你整得明明白白的。 …… 老宅里,三个人零星地坐在餐桌上。 陆容喝了一点热牛奶暖胃。 他敛着眉,心里有些不愉。 方才看了顾初阳发来的消息,他应该早点回陆家的,这样他会有更多的时间准备,挑选一个更符合节目组形象的品牌,更加适配这一次节目的综艺。 “阿容,你今天也跟着程叔一起去学习。” 左手边的男人开口了。 他长得比应有的年龄要沧桑一些,规规整整梳了头发,戴着眼镜,穿着羊毛衣,披了一个外套。 男人现在老了,但可以看出年轻时应是十分英俊潇洒的。 他长得很有气质,说话间,自有一股沉稳的气势。 陆容转过头,看向他,看向那张与自己很是相似的脸庞,他曾经无比厌恶,现在又不得不面对。 “周末的时候,我会带你去拜访几位叔叔,他们好多年没看到你了。” “好的,爸爸。”陆容礼貌答道。 礼貌而疏离。 又是带着去学习,又是去认识老朋友。任谁听到,也会明白,陆良这是要把自己的衣钵交给陆容了。 陆良身旁的美妇人耳朵动了动,很好地掩饰住了自己。她长得可能不那么美,甚至她的长相如果在再年轻一些的时候,会被人说,是配不上陆良的。 可她身上,有一股足够温婉与妥帖,让人挑不出毛病。 长年的精养,让她就算长相上有所缺陷,可那种深入骨髓的温婉,与恰到好处的精明相杂糅,铸就了她独一无二的美丽。 “阿容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女人欢欢喜喜地说道。 “阿容啊,什么时候带妙妙一起回来,我想妙妙了。” 美妇人手指支着下巴,似乎是在认真地回忆着,“我还记得我第一次带妙妙来家里的时候啊,她还那么小……” 陆容不动声色,一边听,一边优雅地用刀在吐司上涂抹果酱。 就像在听一首交响乐。 这放在以前,是完全不可能的。 以前,每当陆容这个叫做林菀的继母提起司空缈的时候,陆容都会发怒。 从小到大,陆容一直孤独地活在对林菀与林菀带来的私生子的仇恨里,他把司空缈也当成了林菀对付他的工具。 不怪他这么想。 生母自杀后不久,林菀带着她那宝贝疙瘩一样的儿子陆云认祖归宗。 可能陆良觉得两个人没名没分在陆家不是个事,很快林菀就母凭子贵,成了陆良的继室。 表面上来看,林菀对陆容不是不好,而是好得不得了。 她有一段时间,简直对陆容百依百顺,就像后妈模板里一样,企图把他给娇惯到养废。 奈何陆容软硬不吃,是个天生硬骨头,无论她怎样惯养他,迁就他,他该是什么态度,就是什么态度,一点不吃林菀那套。 于是养废不成,那就折磨。 她有很多从市井里来的小手段,一样一样用在小男孩身上。其中一样,就是精神上的打压。 曾经有很多人奉她的命来接近他,骗取他的友情,再一个又一个地抛弃他。 小男孩在一次又一次精神上的抛弃中逐渐变得冷漠、多疑、暴怒。再加上那一次恰到好处的绑架,他失去了一只脚。 当时很多人都以为他完了,连林菀都这样觉得,甚至于在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找来了当时负责这场绑架案的警察队长的孤女。 她一边不断地重复着那一次的意外,重复着因司空队长的失误导致的断脚之痛,一边把那个姓司空的小孤女推到了陆容身边。 导致小孤女在陆容身边的每时每刻,都是对陆容刻骨的折磨。 可陆容想不到,林菀也想不到,司空缈完全没有像以前的其他人一般,接近陆容,又抛弃陆容。 她出现在陆容已经完全不信任任何人的时候,是最差的时机。 她固执而坚韧地追逐着冷漠而薄情,甚至仇恨着她的他,一次次跌倒,又一次次爬起。 无论他走到哪里,他做出任何决定,都义无反顾地跟随。 最终,小孤女从他的仇敌,成了他人生的支撑,成了他回到陆家这片旧宅唯一的理由。 林菀人如其名,长得温婉,人缘又好,从未有人相信过,她在陆容身上用的那些手段。 没有人知晓,林菀表面对他有多好,背地里的手段就有多肮脏。 这些事,陆容无从说起,更没有人替他伸张正义。 他只有在漫长的童年与少年里慢慢忍耐、蛰伏。 林菀的手段确实厉害,厉害到哄住了陆良,厉害到背后既有连陆家也畏惧三分的大佬撑腰,又拉拢了陆家的旁支。 可林菀的队友,并不都是神助攻。 陆容之所以能够成为陆氏继承人,并不仅仅靠陆良对原配那唯一的一丝愧疚,而是那只小老鼠陆云。 林菀机关算尽,也抵不过陆云的废。 “妙妙。”陆容起了一个头,顿了一下。 林菀果真佯装天真,饶有兴致地抬起了头。 陆容朝她礼貌一笑,“妙妙现在在负责一个重要的项目,等她有空了,我自然会带她来见爸爸和林姨。” 林菀掩饰住稍纵即逝的诧异,“这就好,这就好。她来了,我一定多问问她,这些年和你是怎么相处的。” “好。”陆容答道。 ……………… ………… 林菀说要去衣帽间换衣服。 她的衣帽间大极了,有上百坪米,里面有国际最好的设计师设计,所有的珍藏与顶奢鳞次栉比地排列,就算是其中一小格,也可能相当于一个普通人十几年的工资。 就在满富华丽的衣帽间里,林菀来来回回焦灼地走着。 几面巨大的穿衣镜,映射着她婉丽的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