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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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众神可没有胆子笑出来, 莆一见到那道小身影,他们就认出了那是苍山的小龙君。近百年来,他们对这位小龙君可不陌生。 得出年纪虽轻,行事却已颇有其父之风的结论,更是不敢轻看这位才两千岁来岁的小龙君。 众神恭敬地行了礼,由身份最高的太湖龙王率先开了口:“小龙君可要为小神做主。” 太湖龙王年岁已高,白眉鹤发,弓着身行礼也难掩其面上的愁容,看起来愈发苍老了。 砚离心里颇过意不去,还有些婴儿肥的小脸皱了皱,“龙王请说,诸位都是苍山的神族,受苍山庇护,若有何难处,苍山自不会坐视不理。” “小公主昨日去太湖玩,见湖中的一尾红色龙鲤好看,便想抓来玩。那龙鲤乃是小神的外孙女,火属性,资质还算不错,已修行了万年,只待鲤鱼跃龙门之日便可化龙。” “许是性子被娇惯得有些傲慢,得罪了小公主,被小公主冻成了冰鲤。小神那外孙女还未曾化龙,若在冰里待久了怕是会灵性受损。还请小龙君为小神做主。”太湖龙王说着又拱手作揖。 砚离虽早有心理准备,闻言还是吃了一惊,好一会儿才清了清嗓子:“舒舒虽然顽皮,但不会随意伤害生灵,龙王先回去查清事情经过,再来禀告。” 见太湖龙王脸色难看,迟迟不动,砚离又道:“舒舒如今年纪尚小,神力浅薄,龙王不必太过担心灵性受损之事。若真的灵性受损,待查明是舒舒之过后,苍山定会赐神药补偿,给龙王一个交代。” 太湖龙王闻言只好应下。 太湖龙王退下后,“禀小龙君,小公主上个月路过小神的药园,把药园里长势最好的神植都取走了。” 砚离眨了眨眼,目光扫过其余神仙的脸色,一阵无语。 心想怪不得外祖母和凌云叔叔都借口不出,原来舒舒越发会闯祸了,原先来告状的只是一两个天神,如今快有一二十之多了吧! 砚离抬头看了看天色,叹了一声,“你们又是为了何事而来?” “小公主前几日造访寒舍,说小神的寒舍太过简陋,把小神的灵池给冰住了。” “小公主……” 众神争先恐后地述说,完全没注意到不知何时身后不远处站了两道身影。 听了一耳朵的告状,冰芜偏过头看向逸虚,挑了挑眉:“这就是你所说的,舒心的小棉袄?”依她看,阿离才是舒心的小棉袄。 几百年不见,都能独当一面了。观这些神族的态度,可见阿离没少处理这些小事。不过那小丫头,未免也太能闯祸了。 这些神族所在的位置距离苍山可不近啊,她百年前才化了形,那两条小短腿是怎么跑得这般远的? 逸虚没接话,望着祥云上的砚离,眉眼柔和,嘴角轻勾。 冰芜看到了,伸手去推了推他,“你就这么看着他们为难阿离?” 逸虚笑了笑,“阿离能处理好,日后他继位,这些事定是少不了。” 冰芜一阵无语,提醒道:“阿离才两千岁,离十万岁还远着呢!” “无妨,阿离是个好兄长,你瞧他可曾有不耐?” “那是阿离懂事。” 冰芜这么久没见儿子,耐着性子等了半晌,实在没耐心等下去了,当下清了清嗓子,就道:“小女给诸位添麻烦了,诸神若为了讨交代而来,帝君就在此,诸位尽管直言。” 一听到“小女”两个字,众神顷刻间安静了下来。 冰芜话音一落,众神齐齐行礼:“小神见过帝君,夫人。” 冰芜一开口,砚离就听出来了,当即从云端上飘了下来,落在两人面前。 他面上难掩激动,咧嘴笑了笑似乎想起什么,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优雅地行礼:“父亲,母亲。” 五百年不见,他又长高了些许,原先还不及她大腿的身量,如今已经高过她大腿几分了。 冰芜嘴角止不住上扬,右手轻轻一拉就将砚离拉到了身边,另一手揉了揉他的头,温声道:“让你父亲自己处理这些事,带我去看看舒舒。” 砚离闻言看了看逸虚,得了肯定后欣喜应下。 “母亲,舒舒这个时辰应该是在扶摇殿后的花园玩,我带您去找她。” 扶摇殿后的花园里,最瞩目的是一株巨大的红色神木,赤红的心形树叶密布整个树干,在日光下散发着淡淡的红光,格外夺目。 不过此时冰芜最先看到的不是那近乎妖冶的树叶,而是树下的秋千,上头坐着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长得极好看,一张小脸虽稚气,却不难看出日后的绝色。她脸很小,看起来并没有婴儿肥,眉眼生的极好,像极了她眉眼如画的父亲,黑白分明的眼睛里仿佛有光。 穿着一身浅紫色的交襟小裙子,裙摆的薄纱随着秋千摇曳,头上梳了双丫髻,点点珠光点缀在柔顺的青丝间。 冰芜觉得这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小仙女,那对好看的眼睛看过来时,她心中软得一塌糊涂,情不自禁笑了起来。 砚离极有长兄风范,他招了招手:“舒舒,快来拜见母亲。” 也正是他开口,冰芜才回过神,提起砚离瞬移到了小女孩面前。 冰芜弯下腰,朝小女孩伸出手,温言道:“舒舒,让母亲抱抱。”神龙一族破壳起就开了神智,哪怕多年不见,也会记得双亲。 小女孩也就是芷舒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好一会儿,才伸出两只短胳膊。 冰芜一把将芷舒抱了起来,软绵绵的小身子抱在怀里好似没有重量,却香香软软的。 “怎么了?不乐意母亲抱?”有过抱儿子经验的冰芜很快就察觉到了怀里的小人儿身子僵硬。 芷舒扭了扭身子,没说话,两只胳膊勾着冰芜的脖颈,安静地窝着。 一旁的砚离见芷舒如此安静乖巧,眉头轻蹙,怀疑地问:“舒舒,你是不是又闯祸了?” 冰芜这才想起山门外的事,怀里的小身子乖巧极了,还会用脸颊蹭人,让她险些都忘了这是个极能闯祸的小丫头。 冰芜想了想,放下怀里的芷舒,蹲下身和她平视,“舒舒,你才化形百年,怎么能去那么远的地方去玩?偌大的苍山还不够你玩么?跑那么远,万一遇上坏神仙怎么办?” 说着又转头看向一旁的砚离,“阿离,她去玩可有人跟着?”见砚离点头才微微放心,又严肃道:“往后不许跑那么远,只许在苍山附近玩。” 芷舒扁了扁嘴,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 砚离小声解释:“母亲,苍山附近的神族见到舒舒就怕,根本就不让舒舒去他们府上玩,所以舒舒才越跑越远。” 至于为什么怕,自然是被舒舒玩怕了。 舒舒虽然四百岁才在养龙池里化出人形,可是天赋不比他差多少。而且舒舒还是变异的冰系,苍山的神族大多都是水系。 众所周知,水系遇上冰系毫无办法,且舒舒身份贵重,那些神族不敢还手,只能任由舒舒胡闹。久而久之,自然就怕了。 冰芜诧异地看着眼前的女儿,这安静的小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调皮的。 此时逸虚正好寻来,见妻儿都在神树下,抬步就走了过去。 见两个孩子都低着头,冰芜一副满脸诧异的模样,他奇怪地问:“这是怎么了?” 说着冲芷舒招了招手,“舒舒怎么了,过来让父亲瞧瞧。” 芷舒甜甜一笑,搂着他的脖子兴奋地唤了一声:“父亲。”末了,还凑近逸虚的脸,吧唧亲了一口。 脸颊上传来的触感让逸虚愣了愣,旋即抑制不住的笑了起来,“舒舒真乖,比小棉袄还舒心。” 冰芜心里直冒酸水,嘴角微微地抽了抽,伸出手将芷舒从逸虚怀中拉出,这小丫头,方才一言不发,这会倒是会卖乖。还亲她的人。 冷不丁被拉开,芷舒一愣没反应过来,抬头怔怔地看着冰芜,“母亲?”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205 03:54:47~20200206 01:35: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骑着扫帚去买盐 1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九十一章 冰芜眯了眯眼, 右手仍旧拽着芷舒的后襟不放,对她小幅度的挣扎视而不见, 悠悠地道:“现在知道叫母亲了?” 芷舒很想继续扑进逸虚的怀里,只是拽着她的人毫无慈母心肠, 她瘪了瘪嘴, 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委委屈屈地唤道:“父亲。” 逸虚看着女儿两只小手扑哧地小模样,忍不住笑了笑, “舒舒还小,别吓着她。” 冰芜淡淡地瞪了他一眼, 似笑非笑地开口:“叫父亲也没用, 你这调皮的小鬼, 成日里就知道闯祸。瞧那些神族的模样, 可见已经不是头一回了。才化形百年,能耐倒是不小?” 芷舒闻言也不挣扎了, 小脑袋垂下,宛如拉耸着脑袋的小兽,小肩膀还一抽一抽的,看起来好不可怜。 冰芜心软了,振袖蹲下身, 掰正芷舒的小身板,挑了挑眉:“怎么了,敢做不敢认?” “才不是。”芷舒扭着身子,扬起一张玉雪精致的小脸道。 冰芜伸手轻轻地戳了戳芷舒气鼓鼓的小脸, “那你说说太湖龙王的孙女是怎么回事?” “不过是尾小红鲤,竟然敢觊觎我的龙角。还大言不惭说太湖八百里都是她外祖的地盘,湖中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要挖了我的龙角做成珊瑚手串。” 她语气傲慢天真,说话时还抬起小巧的下巴, “挖角?” 冰芜和逸虚几乎同声问道,原本含笑的脸已经沉了下来,这会已经是阴云密布,风雨欲来之象。 芷舒的两只小龙角还未张开,没有棱角,只有小小的一点立在发间,龙角莹白色中带着点点浅蓝,就像两颗晕着浅浅蓝光的小珍珠。 确实很好看。 但自己的龙角被人觊觎,确实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冰芜和逸虚对视了一眼,无声地点了点头。 芷舒不知道两人的眉眼官司,手脚并用比划了起来,“本公主堂堂苍山公主,岂容一小小龙鲤觊觎,当即就斥了她,谁知她竟然不服,还想对我动手,还好我有战神送的水月扇……” 到底才化形百年,声带还未发育好,软糯的声音仍有些含糊,这会又手舞足蹈地述说着当时紧张的场面,着实让人忍俊不禁。 “那半夏神女的药园又是怎么一回事?”冰芜继续问。 “因为淮笙生病了,我听说半夏神女的药园子有好多神植……” 冰芜挑了挑眉:“所以你就去半夏神女的药园子里拔了不少神植?你知道不问自取即为盗么?” 芷舒的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我没有!舒舒等了半夏神女好久,也不见她回来。等不及了才自己拔,我给神女留了讯,还把我小乾坤里的宝贝留了几样。” 小姑娘说着还伸出了两只小短手有模有样地数了起来,“有天后娘娘送的西海鲛绫,大月珠,蟠桃……还有一颗万年黄李果。” 冰芜看着小姑娘认真的表情,也不打扰,只是笑了笑,伸手替小姑娘理了理衣裳。 这小宝贝,当真可人,她突然明白为何百年间这小丫头祸没少闯,却没人拘着了。 等芷舒说完,冰芜才揉了揉她头上的花苞,温声道:“舒舒,下回不可贸然动手,你年纪小,法力浅薄,动手容易吃亏。” 想了想又叮嘱道:“报上你苍山公主的名头,若是不管用,就撒腿跑,回来找母亲给你做主。” 芷舒闻言愣了,睁着一双大眼睛,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冰芜。 “怎么了?”冰芜又笑着掐了掐小姑娘白嫩的小脸,“可记住了?” 好半晌,芷舒才眨了眨眼,小声的问:“母亲,你不怪舒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