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病情
不仅仅季盈春看到常氏指尖缝隙的鲜血，倒吸了一口冷气。 周寒川和常氏本人也傻眼了，缓缓的移开她的手掌。 常氏看到手掌上的血迹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确实他的身体早就已经出现了不对劲的情况。 他察觉到了，却一直没当成一回事儿。 原本就是乡下人就算是到了城里，也没那么金贵这是他心里最开始的想法 可他也没想到会发展到现如今的第一步，轻轻的咳嗽两声，竟然咳出来了血。 这个咳出来的血还不少，越看越觉得头皮发麻。 “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你和我说实话，你身体到底怎么了，您要是真的心疼你闺女，就别瞒着我。” 季盈春声音中带着哽咽，还有一丝沙哑，她这会儿彻底傻眼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还要怎么做，她该怎么和常氏说话？ 常氏现在的表现，也真的是让他心疼的要命。 “我，我就是觉得这两天喘气儿的时候，一直不太顺畅，但是我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可能是刚才咳嗽的时候太用力了，以至于嗓子咳破了。” 季盈春会相信常氏的话吗？ 当然不会相信咳嗽就算是再怎么用力，也不至于和出这么多的血。 而且这血的颜色发黑，一看就是肺出了问题，季盈春叹了一口气，拉着常氏的手就往外走。 京城最好的药房叫保安堂，去到保安堂看病理所应当。 季盈春看到前面排着的长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可来看病哪个不都是走投无路，实在不知该怎么办，他也不能够执意把前面的人都赶走。 再说他也没有那个身份和权威。 周寒川一路跟了出来，他想帮季盈春，可他现如今也没有什么本事。 就算是日后风光了，也不可能直接就能够让他请来太医。 要是直接能够把太医请过来，那可真是有点儿过于可怕。 那不得是京城的人见着他都得退避三舍，季盈春正站在原地，东张西望的时候。 就看到韦四骑着马从远处走过来，看他不急不慢的样子，到好像是在闲庭信步。 韦四的眼睛还不错，一眼就看到了季盈春。 远远的看到季盈春以后，他就一溜小跑过来。 看到季盈春还牵着一个老妇人，他瞬间明白怎么一回事儿。 这老妇人她之前见过，不就是季盈春的亲人吗，不过仔细看，两者的五官何止是相似，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说不定这老妇人是季盈春的母亲，如果真的是季盈春的母亲，两个人为何要在药堂的门口排队。 韦四还没来得及张口问，季盈春立马抓住了他的胳膊。 “你接下来有什么事情要忙吗，如果没有什么事情要忙，那就帮我照顾一下我母亲不对，帮我请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来。” “我母亲刚才咳血了，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症状，但是都已经咳血了，想来问题应该蛮重的。” 季盈春的话，刚跟你说完，韦四的表情就变得极为的凝重。 他比其他人都清楚一件事，请先帝死的时候，便是吐血不止。 最后不治身亡的，季盈春的母亲如果也是如此，那岂不是也将不久于人世。 给先帝看病的张太医，现如今正好在他府邸里做客？ 原本张太医是要被先帝赐死的，但是姑祖母替他求情，以至于他保全了一条性命。 后来就是到他们家，现如今张太医年纪大了，也彻底隐姓埋名，不再被这些纷扰的事情所打扰。 而季盈春的母亲出事了，请张太医出手，应该是没问题。 而且季盈春一家子都是普通的百姓，便是请到了张太医帮忙，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你你别着急，你和你母亲在这儿稍等一会儿，我让人套马车过来接你们两个，正好我家附近有一位名医，到时候带你们过去就行了，那一位名医的脾气古怪，但是名头不显，你们尽管放心，我不至于拿这种事情和你开玩笑。” 韦四也知道他的话，可能没有说服力，毕竟在这个京城，除了太医以外，算的上明医的也就是保安堂的大夫。 还有人说，保安堂的大夫曾经拒绝了太医院的邀请，但是实际上太医院并没有邀请过这位大夫。 而外面传的风言风语，也都是他自己放出去的。 “你放心就好，那位大夫一定能够替你母亲看明白病症的，如果说需要什么名贵的药材，都可以和我提，先帝还在的时候，你懂。” 最后半句话声音格外的小，而且季盈春也明白为何韦四不敢大声说。 确实他姑祖母在现如今的朝堂之上，乃至于京城地界，都是断断不能提起的。 “多谢你的好意，那我和娘在这儿等你，你快去快回我，有点儿焦躁，如果礼数有不周到的地方，还请你不要和我计较。” 季盈春的话语很是温柔，他说完话以后韦四立马点头离开。 韦四当然不会和季盈春计较这些东西，再者说季盈春的礼数也没有什么欠缺的地方。 说起来他比京城那些目空一切，四处横行霸道的人要好很多。 常氏想问季盈春这样麻烦人家好吗，但是看季盈春很平淡的表情，就觉得这样倒是也没有关系。 想来季盈春做什么事情都自己心中有数，说起来他也太长时间没有去关心过季盈春。 他的女儿他连关心都不能够关心，因为很多时候他的闺女并不需要他有过多的关心。 “盈春，我没帮上你什么大忙，还给你添了好大的一个麻烦。” 常氏的话语中满满都是落寞，他的话让季盈春心里属实不是个滋味儿。 季盈春盯着常氏看了一会儿，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最后轻轻地把手搭到了常氏的肩膀上。 “娘，你说什么话呢，把这话说出来，你让女儿把脸往我什么地方放，这么多年，您养我也不容易，在大哥那儿受气，回来还要安慰我。” “我现在不仅没让您过上好日子，还天天让您跟着操心受累，也真是我不孝顺，以后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