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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裴无洙身上要不是还揣着一个随时有可能被人踢爆的“小秘密”,她方才可能真的要听得有些心动了。 “不过,”裴无洙笑着摇了摇头,复又伸手去摸案上的佩剑,惋惜地望着左思源道,“你虽然说了这么多,本王心里却一直记着一句。‘与自身能力不匹配的野心,那不算是真正的野心,只是实在蠢得够好笑’。” “左大人,不好意思了,你这生意到底还是太冒险了,”裴无洙缓缓握紧手中剑,笑得客套又不好意思,手上的动作却分毫不慢,寒光一闪,眼看就要朝着左思源当头劈下,“本王还是决定不打算跟你一起做了!” “殿下且慢!”濒死的威胁不仅没有让左思源惊慌失态,反而更激起他眼底兴奋的血色,这一回,他望着裴无洙的目光,已经不仅仅是闪亮,而是近乎于有些迷恋了。 ——镇定自若而又心细如发、心机深沉却又能藏拙至此;胸怀远大却又有着最清醒不过的自我认知……面对权利的诱惑,有野心,会心动,但更有审时度势的冷静客观。 能屈能伸,合则坦然坐下抛却以往嫌隙,不合则当机立断斩草除根,既念旧又无情,既有善又狠辣……左思源在这位年纪轻轻的五殿下身上,看到了二十年前真宗皇帝的影子。 这如何不让左思源心潮澎湃、血热难忍。 “微臣还有一计,”事到如今,左思源也不打算再继续藏着掖着了,迎着那将将要劈到脑门的闪闪寒光,粗粗地喘了一口气,紧紧盯着裴无洙的双眼,还又放慢了语速缓缓重复了一遍,“如果殿下觉得先前的计划太冒险的话……微臣这里还另有一计。” …… …… 果然如此,就知道你这老东西刚才没有完全说实话。 裴无洙木着张脸放下青崖剑重新落座,对这个充满了套路的世界只觉无话可说。 不过想想也是,原作里都知道找大和尚和用那个什么破牢子白玉碗去验证血脉亲缘的人,这回就算暂时还没一定找到了和尚和碗,但至少不会这么莽失莽撞吧…… 果然自己从前在外人眼里“冲动无脑”的人设立得太过扎实了么?现在来个想投靠过来求从龙保驾之功的投机之臣,都还打着先利用自己和长乐宫再莽一下再冲的心?裴无洙汗颜又无语地想着。 “殿下可曾听闻过,”左思源整理了一番思绪,打好腹稿斟酌着道,“先前郑国公府闹出的真假千金疑案?” “疑案?”裴无洙听了有些纳闷,“那难道不是已经有了定论的么?” ——受当年看过的原书影响,裴无洙在脑海里对那两位都是直接真千金、假千金称呼着……到头来这怎么还是个‘疑案’啊? “既如此,”左思源愣了愣,顿时也不明白了,“殿下您是在心里已经信了国师所言么?” “等等,”裴无洙做了个打住的手势,从头开始梳理起,“这事儿本王其实不太清楚,只是听三皇兄偶尔提过一句,说是郑国公府三房行事实在令人无言,竟然能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和别人搞混了……你方才所说的‘疑案’、‘国师’,又是为何?” “原来如此,”左思源一听就明白自己方才是误会了,松了口气,从头到尾解释了一遍事情的来龙去脉,“微臣听闻,按时间算,大半年前吧,应该是去岁十一、二月的时候,国师大人突然出现在郑国公府,与郑国公起了一卦,说他们家有一个嫡系血脉流落在外,说完人就消失了。” “之前从何处来、之后到何处去,前后踪迹都毫无可寻之处……只留给了郑国公一张纸条,上面把那位所谓‘血亲’的所处位置、闺名身份、家中几人都写的清清楚楚,郑国公不敢怠慢,也不敢多声张,慌忙派人秘密过去一趟,先将人接到了府中,”左思源中途喝了口茶,然后续道,“之后的事情,就是殿下您听三皇子说的那些了。” “郑国公既将人带了回来,自然也是得要把事情查个一清二楚的,堂堂一座国公府,怎么会小姐千金流落在外?郑国公查来查去,一直查到了三房头上,只有三房的四姑娘,当然,如今得是该叫‘表姑娘’的了,与那位流落在外的千金年岁最是一致。” “而这不查不要紧,一路查下去,最后还果真发现,三房夫人当年因为在怀孕时期回乡祭祖,长途奔波劳累,中途受了雷雨天的惊,提前发动,伤了身子不说,还是与一户农妇挤在半山腰的同一间破庙里生的女。” “据郑国公后来严刑审出来的那些旧人回忆,当年因为天气恶劣、气候阴冷,又是停在半山腰上,样样都缺,热水最缺……两个女孩儿生下来后是挤在一张盆、一份热水里洗的澡,谁知道当时那两个稳婆怎么一个心慌眼急、手忙脚乱,抱出来时就有些分不太清了。” “这也太……”裴无洙听到这种事,简直糟心得牙疼,“本王没记错的话,郑三夫人娘家好像也不是什么破败门户吧?她生产这种场合,难道身边还会缺丫鬟仆妇么?当时那么多的下人,就没有一个为此质疑的么?” “这谁又能说的准呢?”左思源笑了笑,又隐秘地对裴无洙低声道,“不过,微臣倒是听说过一桩内情,或许真,或许不真,殿下听听就罢了。” “郑国公府好像有个仆妇最后被打死前喊过,说当时这事她们是禀告过三夫人的,只是三夫人产后本就疲乏心累,还失了不少血,闻言只是问过两个孩子情况,知道都是女孩儿后,就无所谓再追究太多了……只一心想着赶紧下山寻得更好的大夫来调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