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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无洙早已起身走远,七皇子则垂眉敛目,不言不语。 “哥,我刚才跟裴无舫吵起来了,”裴无洙走到东宫太子的案几前,直言不讳地大声囔囔道,“我不想再跟他坐一块了,生气,你这儿能不能给我加张小几挤一下?” 东宫太子失笑,直接站起身,指着自己那张案几道:“何必那么麻烦,孤这张分你一半了。” “我这不算逾制吧,”裴无洙顶着周围人各色各样的目光乖巧坐下,低声与东宫太子耳语道,“哥你这个好像是储君制式的……” “你还会怕一个逾制?”东宫太子低头忍笑,亲手给裴无洙沏了新茶来,唇角弯弯道,“孤刚才险些以为,你马上就要当着朝臣宗室、内外命妇的面和他直接打起来了呢?” “完了完了,我娘好像在上面瞪我了,”裴无洙刚想回句什么,迎上宓贵妃不悦扫来的眼神,顿时把刚到嘴边的话忘了个精光,郁闷得直想把头磕死在眼前的小几上了,绝望道,“你说我回去之后会不会被她拧着耳朵骂啊……” “孤私以为,”东宫太子言笑晏晏道,“极有可能。” 裴无洙怨念地瞪了东宫太子一眼,愁得想敲自己的脑壳,忧虑得不行:“如果她们一会儿闹起来了,那可怎么办啊……”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反正有父皇在,不是么?”东宫太子好笑地给裴无洙挪了碟她一贯喜欢的蜜饯干果过去,不以为意道,“我们是晚辈,也干涉不了什么……尝尝这个。” “如果一会儿我娘下不来台的话,我恐怕多少会有点不太好受,”裴无洙斟酌着言辞,缓缓道,“那如果一会儿是我娘让皇后娘娘……” ——而问题是,今晚宓贵妃一看就是有备而来,万一待会儿戏唱过头了、火烧过份了,不管上面是谁输谁赢、谁笑谁哭……长远来看,裴无洙都觉得自己前路渺茫而堪忧啊。 裴无洙懊恼道:我辛辛苦苦保守那个秘密,一心想东宫太子最后能成功上位,不是为了看宓贵妃与未来的皇太后斗来斗去、然后再被对方靠儿子残忍地降维打压…… “你觉得孤看着会心里不痛快?”东宫太子挑眉反问。 “你既然都这么说了,”裴无洙小心翼翼地揣测道,“那应该是不会了吧……?” 东宫太子笑了笑,不置可否。 “你这样,”裴无洙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方寸之地,出神道,“让我心里好没底啊……” “且再看吧,”东宫太子顺手揉了裴无洙的脑袋一把,淡淡道,“孤母后可并非心慈手软之辈……李母妃,未必就能从她那里讨得了什么好去。” “唉。”裴无洙想到如果这回还是宓贵妃受委屈,她心里肯定是极不痛快的。 将心比心,却不好再要求身边人什么了。 只仍不免苦闷地低语道:“好复杂啊……大家就不能井水不犯河水、各过各的好嘛。” 东宫太子安抚般抚了抚她的后背,不作言语。 “哥,我看这样算了,”裴无洙神色怅惘着出神了好半天,突然痛定思痛,直白地表明态度道,“等我和福宁一大婚就会去雍州,待父皇百年后,我们就把我娘接过去……保证不会留下碍着皇后娘娘的眼,你觉得怎么样?” ——真宗皇帝在时便罢了,待真宗皇帝故去……独留这两个女人搅合在一起,迟早要闹出事端来。 “父皇先前就是这般与孤嘱咐的,”东宫太子淡淡地睇了裴无洙一眼,平静道,“这是自然,只是……迢迢,你又是在怕什么呢?” “你觉得,”东宫太子顿了顿,轻声道,“孤会坐视母后害了李母妃不成?” 裴无洙悚然一惊,猛地坐直了身子,有种被人戳破了心事的焦灼不安感。 ——这可不是裴无洙多想,这就是原作里宓贵妃的死局啊! 当然,这是裴无洙自己闲着没事把尚且还能记得的原书剧情重新捋了一遍,自己推测得出的结论:李才人身为男主阁下的生母,而男主阁下继位时与如今不同,裴无洙隐约记得书中好像提过,他后来被立为太子时玉碟是已经转到了宓贵妃名下的。 这也就意味着,男主阁下一旦登基,宓贵妃不死,那她就是男主玉碟上的生母,铁板钉钉的圣母皇太后! 男主阁下为了让养母给生母腾位子,女主郑惜则是为了讨好自己的亲婆母李才人,两个人或是坐视默许、或是主动参与的,把宓贵妃逼到了绝路上,寻了“殉葬”这么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一杯酒毒死了。 当然,以上皆为裴无洙的私人揣摩,原作既然是从女主郑惜的视角而写,自然不可能把这个恶毒的原因如此直白地展露出来。 只写道宓贵妃母子嚣张跋扈,闹得宫里宫外怨声载道,那一杯殉葬的毒酒,是男女主在替天行道、是不得已而为之、是为了达到一个更好的目的而采用的一点点不太合情理的小手段罢了。 反正随便他原作怎么美化怎么说吧,但自想通那一点后,裴无洙是再也无法心态正常地看待李才人这个人了,更是无数次后悔于自己当年那没过脑子的愚蠢决定。 这绝路既然都已走过一回了,裴无洙当然怕再来一次,宓贵妃与郑皇后交恶,郑皇后虽然不缺正名,但难保她不会也像原作中的李才人那样心怀嫉恨,在真宗皇帝死后,再容不得宓贵妃多嚣张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