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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无洙心灰意懒地放下书,强忍住以头抢案的欲望,生无可恋道:“我还有拒绝的余地么……” “你当然可以说不去,”越启坦然无忌道,“但你要不去,我一个人去也没意思啊,我就只能一直呆在你这里继续跟你唠先前在东南的事儿了。” “我跟你讲啊,当时有一回,我们在海上摸迷了路,错开了补给的船只,大家肚子饿啊,个个都是人高马大的汉子,饿了五天也都饿成狗熊了,饿得都恨不能去……” “行行行,走走走,”裴无洙烦不胜烦,不耐道,“带路,走人!” 两刻钟后,当趴在越启口中那个所谓的“好地方”,一边被蚊子咬得不行还同时真撞上了几个聚到一起之后可以唱出好几台大戏来的女人……裴无洙想跳过去亲手掐死越启的心都有了。 “我、不、知、道。”越启张着嘴缓缓给裴无洙作口型,接着指了指承乾宫的方向,之后又指了指下面,作了个摊手的无奈表情。 ——裴无洙明白,越启的意思,是他没想到郑皇后今日会叫这么多人过来这边扎堆聚集。 越启所谓的好地方,是两棵从自先太后死后、已经被封了好多年的慈宁宫内长出来的歪脖子树,甚至连这树的品类裴无洙都没认出来…… 只有一点裴无洙不得不承认:越启常年领兵作战的眼光确实够毒,这树枝繁叶茂,往上面一趴,就以越启和裴无洙的身手而言,下面就是有人一直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死瞧,都难能看出什么端倪来。 毕竟先太后都死了十多年了,慈宁宫早已败落,又不算得上什么正经后宫,越启才敢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带裴无洙过来。 初心是因为这两棵树够高够大,爬到顶端最高处时可以直接从那里眺望到宫墙外,越启一看,咦,风景不错。 而且下面还偶然会有一些郁郁不得志的小宫女、小太监们跑来哭诉,是个看风景、听故事、睡好觉的绝佳去处……所以越启才死皮赖脸、死缠烂打地把裴无洙糊弄来了。 前面还遥遥指挥着裴无洙摆了半天舒适的睡姿……然后一群女人就叽叽喳喳地走过来了。 越启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这里有两棵树,本来他是不介意和裴无洙挤一挤的,但奈何裴无洙万分嫌弃他,上了另外一棵……所以至少在这些人走了、被尴尬得困在上面的他们两个下来前,越启都暂无性命之忧。 越启突然对下去一点也不期待了。 放缓呼吸,默默听了半晌那群女人的对话,裴无洙明白了:今年桂花开得好,应该是郑皇后随口提了一句自己想在承乾宫摆个桂花全宴,应应景,下面这些东宫妃嫔的准预备役们,就纷纷积极响应,想在自己未来的皇后婆母面前挣个好印象,便各自散开出来主动采桂花了。 偏偏慈宁宫边上就有两排,注意,不是一棵,也不是两棵,是两排开得绚烂繁华的桂花树。 那她们得是要采到什么时候啊……裴无洙想想都觉得绝望。 好在这些世家小姐们估计也就从没有想过去亲自动手,一个个张张嘴、把宫人们支使的团团转,如此便算是“亲自”了……后面等得无聊,干脆就三三两两散在边上说起小话来了。 也就是一直到这时候,当听到一名朱环翠钗、衣着华贵的少女讥讽地对着眼前另外一个一直低着头、看形容柔弱无比的小姑娘,笑中带刺道:“我听说,你叫李妧,你有个哥哥名唤‘李沅’。” “这一个‘妧’一个‘沅’,倒是叫人想到了当初昭乐公主的闺名中好似有个‘姝’字,五殿下则单名一个‘洙’。”少女慢慢悠悠道,“巧之又巧,真是够巧……不过人家是龙凤胎,你们又不是。” “而且吧,我心里也很是奇怪,那昭乐公主可没活过八岁,你家里长辈这么给你起名,你都不觉得这巧合得叫人心生晦气么?” …… …… 裴无洙面无表情地想:李妧怎么还在这里面掺合着? 继而又想,这个简家的小姑娘年纪轻轻,嘴巴倒是挺毒的,她这样一问,李妧不论是回觉得“晦气”还是“不晦气”……日后传出去,都得把宓贵妃得罪得透透了。 越启张了张嘴,偏头看了面无表情的裴无洙一眼,心里的第一个反应却是:这个荣国公府的曾外孙女、简家的女儿要倒霉了…… 东宫太子最是忌讳旁人提起昭乐公主当年的死,这姑娘是真傻还是假傻,宫里哪里有不透风的墙,简家姑娘今天的话一出口,便注定她一辈子都与东宫太子妃之位无缘了。 李妧喏喏低头,不敢言语。 反是边上路过的另外一名骑装少女看不下去了,冷冷出言道:“简琦玉,你现在还有心思问旁人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只知道,你这样口无遮拦,马上就要有人来寻你的晦气了。” 简琦玉是荣国公府的曾外孙女,她母亲临安长公主是真宗皇帝的异母妹妹、当朝硕果仅存的三个长公主之一。 她的外祖母是荣国公府昔年的掌上明珠、现在的楚太妃,荣国公爱屋及乌,对简琦玉这个楚太妃一脉的独苗苗宠爱有加。 她祖父是先帝年间有数的几个封疆大吏之一。父亲简叔平继承祖业,论学识比风采,俱是当年的一流人物…… 可以说,简琦玉父系、母族往上数三代,任拿哪一个出来都可以叫人满满地盛赞三大页……就没有一个是籍籍无名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