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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淼淼一早就得了信,派人准备好了洗澡水,亲自伺候了四阿哥这个小鲜肉一会,顺便吃了一点豆腐,然后两个人才换上了常服,一起出门往大阿哥的那边走去。 清穿小说里常常描写宫里主位们的穿衣打扮,但实际上,真没什么好看的。 第一,《大清会典》里记载了,“每岁春季换用凉朝帽及夹朝衣,秋季换用暖朝帽及缘皮朝衣,于三九月内,由部拟旨,预期请旨。”意思就是每年的三月和九月,入朝为官的官员们要换上春装和秋装。男人们都换了,以夫为天的女人们,自然也不会免俗。因此,反季节搭配那是不存在的。 第二,清朝早期,也就是康熙雍正时期,女人们穿衣打扮都非常的素,日常的常服和便服也不像乾隆以及乾隆后期那样有各种各样的颜色和花纹,而参加庆典和其他活动的时候又统一穿礼服又称朝服和吉服,因此,真没有什么鹤立鸡群的说法,品级一样的人坐在一起,身段差不多的,从背后看那完全就是一个样。 张淼淼对此很不满意,但她还没无知到要和整个社会的规矩作对,因此只能在心里抱怨几句了。 他们两个还没走到大阿哥那里的时候,远远的,就能听到大阿哥那爽朗的大笑之声了。 张淼淼站在四阿哥身边,清楚地看到这位阿哥爷眼里闪过一丝羡慕。 嫡长子呢。 康熙看重嫡子,这十几年间,朝野上下句改了风俗,从原本没入关前幼子守家的规矩改成了嫡子继承家业。四阿哥这等阿哥更是从小接受儒家教育,学了一脑门子的嫡长子继承制度,搞得前头几个年长的阿哥一个个都想生个嫡长子。 张淼淼已经决定不生了,也不打算再用这个来勾搭四阿哥和她一起愉快地吃肉了,因此,还没到门口呢,她就娇滴滴的和四阿哥说: “阿哥爷,我能先去后头看看大嫂吗?听说今日大嫂要‘满口’呢。我在娘家的时候,没见过这样的事情,心里好奇。” 四阿哥没有拒绝她,他当着太监宫女的面,帮张淼淼将一缕头发拨到了耳后,才说:“去吧。今日大嫂娘家人也来了,你不要到前头来,免得被不长眼的人冲撞了。” 张淼淼娇羞一笑,然后顺利地在进门之后和四阿哥分开了。 出来参加满月酒这样的大事,张淼淼是一定会带着云淡和雨浓的,她一和四阿哥分开,云淡那个小喇叭就忍不住了: “福晋,‘满口’没什么好看的,不就是大福晋娘家人拿两个大馒头,让大福晋咬一口么!福晋想知道,问奴婢和雨浓就可以了,哪里需要亲自去瞧,不如陪着阿哥爷去前头,好歹……”能露露脸,让其他几位爷知道福晋你得宠。 云淡后面的那句话根本就来不及说出口,因为雨浓狠狠掐了她一把。 因为春华的事情,云淡觉得自己应该察觉到不对劲了就开口,否则就晚了。因此,她现在比过去还要肆无忌惮。 在自己院子里张淼淼也懒得和她计较,只要她守本分,不在四阿哥面前胡乱开口,她也就随她了,到是雨浓看不惯云淡那样子,时时刻刻都盯着她。 张淼淼见雨浓这会让制住云淡了,自己也就不开口了,只淡淡瞥了一眼云淡。 云淡嘴巴微微动了动,到底没说什么。 很快,张淼淼就在一个嬷嬷的带领下来到了大福晋的院子。 “四福晋到——” 通报的小太监声音响亮,他的话音刚落下,三福晋董鄂氏的声音就从里头传了出来。 “你还在门口站着做什么?还不快点进来?我和大嫂都等着你呢!” 那声音清脆又带着浓浓的笑意,实在是引人亲近。 张淼淼忍不住露出一个笑,走了进去。 一走进去,张淼淼就发现这大福晋的正院和她的院子布局上是一模一样的,因此,她也不需要宫女领路,自己就朝里间走了进去。 张淼淼一进屋,第一眼就瞧见了盛妆都掩不住虚弱和疲惫的大福晋,她正准备开口呢,两个陌生的命妇就主动给她请安。 “给四福晋请安!” “给四福晋问安!” 这会儿能在大福晋这里呆着的,必然是她娘家人。 张淼淼并不托大,亲自走到大福晋额娘面前,伸手扶了她一把:“老夫人何须多礼?都是自家人。” 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的额娘和嫂子连忙站直了身子,谢过张淼淼。 “额娘,嫂子,正如四弟妹说的,今日这里都不是外人,不用这样多礼。”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见张淼淼对自己娘家人态度如此之好,只觉生了儿子就是扬眉吐气! 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看着睡在悠车里的儿子,脸上发光,气色瞧上去竟然比刚才还要好些。她嫁入皇家这些年,日子过得并不顺畅。一是连生四个女儿;二是她娘家曾任左都御史、户部尚书和吏部尚书的阿玛科尔坤已经解休,帮不上大阿哥的忙了。但现在不一样了,儿子就是她的底气。 看着过来道贺的张淼淼和三福晋董鄂氏,伊尔根觉罗氏笑得特别甜,她招呼张淼淼:“四弟妹,你坐过来。” 张淼淼朝伊尔根觉罗氏的娘家妈和嫂子笑了一笑,然后才往她那边走过去。 三福晋董鄂氏把张淼淼拉到身边坐下,然后给她看放在悠车里的小阿哥。张淼淼的身子僵了一下,她才不要去看奶娃。大格格的魔音灌脑已经把张淼淼逼疯了,她真的怕自己刚凑过去,就受到暴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