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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的梦想大概就是希望身边这位帅哥快点醒过来别再做梦了。”吕竹托着下巴看着天边绚丽的晚霞,语气无比认真。 “找死啊你,居然敢这样说我!”陈刀仔举起脚尖轻轻点了吕竹的腿一下就当踢了,以示自己的小生气。 “我很认真的。”吕竹的表情更加真诚了。 “好了,别再挤兑我了,等着瞧吧,以后我肯定会发财的。”陈刀仔把双手放到脑袋下,惬意地躺着,甚至还半眯起了眼睛。 天边是大片大片金色红色的彩霞,夕阳映照下的水面波光粼粼,其中背对着他侧坐在斜坡草地上的女孩的身影随着光线的暗淡渐渐变成了黑色,由于侧坐的姿势和看不清细节的黑暗,因此更加地显现出了这个身影的曲线优美,就仿佛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般动人心魄。 真是钓了条美人鱼呢。 陈刀仔如是想着。 不过故事里美人鱼也太蠢了,挑男人的眼光也是垃圾得不能更垃圾,只知道一心惦记着眼瞎又白痴的王子一味为王子牺牲,搞得自己也没个好下场……像他就不一样了,风趣英俊还懂得疼老婆,找男人就是要找他这样的才好啊…… 暗中腹诽了美人鱼一顿,陈刀仔也坐了起来,“快要天黑了,我们回去吧。” 说着话的同时,相当自然地拉起了吕竹的手,看吕竹也是懵懵懂懂的让他拉着站起来拉着一起走,心里不禁暗笑:真是的,本来就挺蠢的现在更是蠢得像条水鱼了。要不是碰上他这种好人,怕不是已经被人煎皮拆骨吃干抹净。 回去的路上碰到住在别墅里的阿差在遛狗,陈刀仔凑近吕竹:“有我在,怕的话就躲我身后。” 不走寻常路的吕竹:“我不怕啊!” 她开局就遛过智商极高煞气极重的老警犬阿欢呢,这两条狗的气场连阿欢临走前的十分之一都不到,有什么好怕的。 遛着两条大狗的阿差顿时笑了:“小子,不要再在这里装模作样了,带你女朋友走吧,这里是私人地方,你们再来就放狗咬你们了!” 说着便扯了扯缰绳,两条狗也狗仗人势的冲着他们的方向吠,陈刀仔很明显是被吓了一跳,但又不愿在吕竹面前表现出来,只能挺起了胸膛,死死瞪着两只狗作出一副凶恶状。 阿差看出了陈刀仔色厉内茬的真相,嘲笑了几句起步越过他们继续遛狗,吕竹轻轻拉了一下还是气呼呼的陈刀仔:“刀仔你好厉害啊!那狗这么凶你都不怕!” “那是当然了,我是谁啊,我可是陈刀仔,刀仔能锯大树的刀仔啊!”吕竹的夸赞使陈刀仔的心情好了一些。 打铁趁热,吕竹赶紧又顺着毛劝了几句,陈刀仔这才拉着她的手回家。 吃完晚饭后,陈刀仔叫上了乌鸦说是出去买烟,阿嫲立刻嫌弃地连连挥手赶他们出去,让他们抽完烟再回来,别用二手烟祸害她们两个的肺。 两人抽完烟回来后就凑齐一桌麻将开打,没打多久,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惨叫。 “阿差中招了!”刀仔手里的牌一扔就带着乌鸦往门外跑。 “阿嫲我去看一下他们在搞什么鬼啊!”吕竹急忙也跟了出去。 跟过去一看才发现这两人非常缺德地在阿差经常坐着的栏杆下面挖了个洞想摔人家一下,吕竹大概明白刚刚他们“出去买烟”的真相了。探出脑袋往下一看,斜坡底下果然有一个人。 三人从斜坡上滑溜下去,陈刀仔和乌鸦把这个昏迷不醒的人一翻,弹幕顿时刷起一片“拜赌神求赌神保佑我逢赌必赢大赢特赢”。 “老大,这家伙流了好多血。”乌鸦碰了一下赌神高进额头上的伤口,发现沾了自己一手的血,忙道。 “送他去医院喽。”陈刀仔道。 “老大啊,这个陷阱是我们弄的,送他去医院我们可得惹麻烦。”乌鸦提醒道。 “那算了,先把带他回去吧。”陈刀仔无奈地说。 于是三人抬猪仔一样把赌神给抬回了家。 阿嫲站在门口,看了一眼三人,哼了一声又动身去拿香炉灰。 已经惨遭一次毒害的吕竹忙按住了阿嫲,然后从架子拿了些干净的毛巾过来给脑袋飚血的赌神高进做简单的包扎。 阿嫲凑近刀仔小声嘀咕:“为什么你最近老是捡人回来啊?捡小妹回来算是能便宜你,这个大叔也适合你?难道现在流行这样的吗?” “阿嫲啊你不要在这里瞎说啦……哇,哇哇哇!”陈刀仔不耐烦地挤开阿嫲,惊叹着从高进的钱包里翻出一叠钱。 “又是没有身份证的。”乌鸦把西服外套丢到一边,看向陈刀仔:“老大,又没护照又没身份证,没办法通知他家里人诶,怎么处置他啊?” “还能怎样,让他在这里睡一晚啊,不然能怎样。”陈刀仔非常顺手地把钱包里找出来的一万多块现金往自己口袋里装。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按住了他装钱的动作。 “我明白,喏,拿去买衣服。不过事先声明,吊带、低胸、露背、短裙这些一律不准买啊!”陈刀仔哄小孩一般抽出几张大钞塞到吕竹手里。 吕竹手腕一翻,把一叠钱全拿了过来:“不准偷别人的钱啊!” 陈刀仔没好气地摔了高进的钱包,张了张嘴,但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走上了二楼睡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