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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中途插一腿的逃犯哥因为是过路人的身份,比她知道得要多些。 虽然有些疑惑吕竹如今身边陪着的人是阿城而不是张亚友,不过逃犯哥还是拿出了一部相机,兴致勃勃地和吕竹说出他这一次过来的目的:“我看到这个偶像原型的角色会在大街上唱歌益街坊,所以我就花光了我这段时间积攒下来的贡献换了半天放风假,看在我勉强也算是救了你一次还给你通风报信的份上,让我见见他吧?” “你不早说,我前几天才和他分的手。”吕竹也是无语,“就是他当初在大街上唱歌那天……” “我还一个小时不到的假期了!”逃犯哥可怜巴巴地抱着相机。 “算了,看你这么可怜,我尽量试试。”难得碰到改邪归正的犯人,吕竹叹了一声。 四十分钟后,听闻吕竹已经自行出院于是就果断丢下另外三个兄弟继续表演的嘉驹和总算收到线人回报吕竹住址的张亚友,便再次坐在了同一辆公交车上。 “哎,兄弟,又是你啊?抱着花做什么,家里有人病了吗?”又一次看到张亚友这个看着挺顺眼说话也顺耳的青年人,嘉驹打了一声招呼。 “不是,我之前和女朋友吵架,暂时不见面……”张亚友抱紧了手里的花,“不过刚刚收到消息说她住院了,所以去探望一下她。” “顺便想箍煲是不是?我一看就知道你对人家旧情未了了。”嘉驹调侃道。 张亚友不好意思地笑笑。 “怕什么,男人大丈夫,不舍得那就再去追!”嘉驹鼓励了他一句。 张亚友点头:“谢谢你——对了,你这么急又是为了什么?” “唉,还不是我家阿妹,明明说了我去演出完就去接她出院,她可能想着不麻烦我,就自己出院了,担心死我……”嘉驹絮絮叨叨地念叨着。 两人一路有说有笑地同时下车,各自有些疑惑地走进了同一条街,再加深了几分疑惑地走进了同一栋楼,已经开始互相提防着对方却不约而同地按下了电梯按钮的同一个按钮后—— “大……” “闸住!我绝不同意这门亲事!”未等张亚友拿呼之欲出的第二个字说出,凭借熟悉地利优势的嘉驹已经一边喊着拒绝的话语,一边一个箭步冲出电梯冲进开着门的家里拉铁闸锁大锁一气呵成! “你不要叫我大舅,阿May她不想见你,你最好也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见一次打一次!”嘉驹声大夹恶地冲被隔在门外的张亚友吼道。 “来了!”坐在屋里等待已久的逃犯哥看见门外的人,顿时就兴高采烈地站起来对着门那边拍了一张照片。 吕竹顺手拿出来一看,发现铁闸外的张亚友因为和嘉驹对峙得太激烈以至于面目已经糊成表情包之后,只得摇了摇头,示意他重拍一张。 然而没等吕竹把这张表情包般的照片递过去,逃犯哥就已经因为假期结束而瞬间消失在了空气中,徒留一声不甘至极的“偶——————”,以代表着这个死忠粉最后一分对偶像的爱而留在原地不舍离去…… 另一边,锁完铁闸再锁木门成功地把张亚友关在门外的嘉驹得意地走了回来:“刚才屋里那个是谁?去哪里了?” “哦,是我一个搞摄影的朋友,有点神经,刚刚拍了张失败的照片所以就气得从窗口跳出去寻找灵感了,不用管他,他以前玩跑酷的,一口气跳四五层楼都不是问题。”吕竹张口就来。 只要不是觊觎吕竹的,嘉驹就没多大追究的戒心。 拿过吕竹手里的那张糊成表情包的照片看了一眼,嘉驹顿时嗤笑出声:“难怪我刚才听他那么凄惨地喊着‘呕’呢,果然拍得很难看!” “当然,主要是拍照的对象本来就不太好看,哈哈哈哈!”正所谓是仇人眼里出东施,发现张亚友就是吕竹的前男友后,嘉驹对张亚友的印象瞬间就跌到了谷底。 折腾了半天最后叫来回家的另外三人把死缠烂打蹲守在门口的张亚友赶走之后,嘉驹这才松了一口气,来到房间里对吕竹说道:“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嗯。”吕竹点了点头,“你明天一早就走是吗?” “是的,约好了先过去那边表演试试,合适的话以后会在那边发展……”嘉驹走到门口时,终于还是忍不住回了头,“有件事我一直都很疑惑——那么多人追你,你为什么就答应了呢条友?” 吕竹垂了垂眼,把之前和张亚友说的那番话告诉了嘉驹。 “早说嘛,原来只是个应劫工具人。”听闻这个真相,嘉驹的嘴角已经勾起了弧度。 “但我真是钟意他了。”吕竹轻声说。 嘉驹:放松的笑容瞬间凝重。 一时之间,这曾经亲密无间的亲人竟是相对无言。 看着吕竹的眼泪就无声地落了下来,嘉驹叹息着重新走到床边,心疼地把哭得抽噎的吕竹抱到怀里。 不断地用手抚着吕竹的头发,嘉驹柔声安抚着她的情绪:“没事了没事了,阿哥在这里……” “明明我们经历了那么多才能在一起,为什么要因为这样那样的事而分开啊,感情里非得有那么多磨难吗?”吕竹倚在他的肩膀上,哭得不能自已。 “总会有许许多多的磨难的,这样才会更刻骨铭心。”嘉驹摸了摸吕竹的头顶,“钟意一个人之后,你要做的,就是勇敢面对所有的磨难,尽力打败它、消除它,并将它化为你未来幸福日子的动力。” --